正值盛年; 自然龍馬精神,娘娘若是日後覺得受不住的時候不妨如此這般……”
秋華是嫁過人的,又比蓁蓁年長几歲,心疼她,這才同她說了這些。
蓁蓁臉龐慢慢地紅了。她似信非信地看著秋華:“如此真可以?”
秋華認真地點點頭。
蓁蓁“哦”了一聲,立馬把秋華方才說的話藏到了心底最深處。
穿好衣服蓁蓁便叫霽雲與自己梳妝,正戴耳鐺時瞧著張玉柱的身影在門口閃了一閃。蓁蓁朝秋華點了點頭,秋華便心領神會地退了出去。
霽雲一言不發只繼續替蓁蓁挑了一幅內務府新送來的紅寶累絲葫蘆墜子戴上,蓁蓁朝著銅鏡裡照了照,撫著耳墜子誇到:“之前就說你眼光好,今兒這墜子搭的也好,我倒是沒問過你入宮前是哪一旗的,家裡可在內務府領過差事?”霽雲答道:“奴才是正黃旗人,阿瑪過去是廣儲司的筆帖式,去年過世了。”
“我也是正黃旗的,說來廣儲司可是好地方,怪不得你眼光好。可惜你阿瑪了,你在宮裡也不能回去看看。”
霽雲扶蓁蓁起身,眼睛垂看著地,回話時聲音都啞了些。“淑惠太妃是個善人,奴才阿瑪沒了的時候太妃遣了內管領去我家看望,還賞了奴才家十兩銀子治喪,算是替奴才盡了份心。”
蓁蓁復又在窗前炕桌上坐下,碧霜端了早膳桌來布上,蓁蓁拿起一碗小米粥舀了一勺:“那太妃怎麼又放你出來了?”
“太妃喜歡用蒙語,年歲大了,蒙古侍女用起來更順心些。蒙古送來了幾個女奴,太妃那兒人就多出來了,奴才不會說蒙語在太妃那平素也就在院子裡伺候,做些跑腿的雜活。高副總管說要找幾個年輕的姑娘伺候新貴人,太妃聽了就把我放出來了。”
“幾位太妃都是善人,放你出來也是想你在這宮裡又個好前程,總比跟著她們在那熬日子的好。哎……倒是太妃一貫樸素用不著你這好眼光了。”
“主子說的是,奴才心裡都明白,太妃雖然平素和奴才不怎麼說話但對奴才一直都很好。”
蓁蓁輕輕點了點頭。“你若有空回去多看看她們吧。”她說話間瞧見秋華從外頭走了進來,便揮揮手,碧霜和霽雲各自退了出去,秋華關上門在蓁蓁耳邊悄聲嘀咕了一句:“大阿哥進南苑了。”
蓁蓁唬了一跳,秋華趕忙按住她:“張玉柱剛剛從外頭進來瞧見了,旁人都不知道,說是往惠嬪那兒去了,看樣子是去請安了。”
蓁蓁點了點頭:“那時候惠嬪為了大阿哥求到皇后跟前的樣子就像還在眼前哪,這一晃好些年了,她們母子總算有這相見的一日了。”她唏噓了幾句卻想起另外一茬來,“既然進了南苑,怎麼悄沒聲的,郭貴人進來都好大動靜,大阿哥進來怎麼連個聲響都沒。”
秋華眉頭也皺了起來,“張玉柱去打聽了一下,說是皇上昨兒傍晚突然傳的旨,怕惠嬪也是今兒個才知道。”
蓁蓁聽得有些腦門疼,她又吃了幾口粥便放了下來:“不想這些有的沒的了,也不是我能想的。等下你還是給備旗裝把,我再去上馬試試。”
這住平地雖然景緻一般了些,但也有個好處,就是出行便宜,蓁蓁裡外進出都只帶一個丫鬟,從不用叫了轎子大張旗鼓地送出去。
蓁蓁今日心情遠比前幾日舒暢,又看著春暖花開,便硬拉這秋華一起和自己去獵場。秋華本來覺得自己手上大把的活,又素來不愛這些牲畜的味道說什麼都不去,可兩人名為主僕,實則蓁蓁依然把秋華當姐姐,小妹妹一鬧氣,秋華哪裡拗得過?
於是蓁蓁牽了馬和秋華一路笑鬧至獵場,卻見惠嬪帶著宮女正坐在獵場邊緣的樹蔭下張望著,秋華眼見拉了拉蓁蓁,指著遠處道:“大阿哥在那兒哪。”
蓁蓁定睛一瞧,可不是嘛,大阿哥保清雖才不過七歲,可已經在諳達的帶領下能騎著一匹高頭大馬跑圈,瞧著似是對馬性極熟悉。蓁蓁走近惠嬪笑贊:“姐姐好福氣,大阿哥雖然年紀小,但卻已經有滿洲巴圖魯的風采了。”
惠嬪聽言也欣慰地笑了笑,又伸長了脖子看了好一會兒,才回過頭招呼蓁蓁:“妹妹過譽了,什麼巴圖魯不巴圖魯的,不過是小孩子家鬧著玩的。”
“鬧著玩能有這樣,那些認真學的豈不是頭都抬不起來了,姐姐瞎謙虛,我可不答應。也不知道以後胤禛學騎馬是什麼樣子?”
惠嬪笑著掐了蓁蓁一把:“別瞎說話。小阿哥名字定下了?”
蓁蓁點頭,惠嬪琢磨一下恍然,調笑道:“皇上真真有心啊,蓁蓁。”惠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