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顧問行瞪了他一眼,“不是求不得,而是那一位姑姑求不得。”
施琅更是不明白,顧問行看他一臉不明白心裡也是感慨,怪道老話說無知者無畏呢:“大人遇見的那位姑姑原是伺候皇后主子的……”
“哦。”施琅“哦”了好長一聲,一臉的恍然大悟,“原是孝昭皇后身邊的,怪不得年紀雖小卻氣度不凡。”
顧問行又瞪了他一眼,還真是榆木腦袋不敲不開啊。“那一位小姑姑就是如今永和宮的德妃娘娘!”
施琅腳下一個踉蹌,險些被自己給絆倒。“這……這……沒想竟是這樣,我……我實不知啊……”
顧問行瞧他這到了這會兒才知道後怕也是由衷的佩服:“成啦,大人也無須多想了,您是無知者無罪,又碰上咱們萬歲爺是好脾氣,剛不也沒怪罪麼。”
有皇帝跟前的大太監這樣說施琅也是鬆了口氣。雖已過去了六年,但那日在南苑的事他依舊記得分明,包括那位給他指點迷津的少女的音容相貌他至今都不曾忘記。
永和宮德妃啊……施琅不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的人,他微微一笑倒是有些明白了過往聽到的某些傳聞。。
······
秋雨過後宮裡的地上到處是落葉,雖有僕婦們拿著掃帚到處清理但也總有那麼一兩個角落悄悄的被遺忘了。永和宮的前院裡種了一顆銀杏樹,秋雨過後院子裡的地上落滿了金黃色的樹葉,像鋪了滿地的金箔一樣。蓁蓁獨愛這別樣的秋景每年都不讓掃了,非要留上個三五日才罷,這般景緻在後宮也算獨一份了,就連皇帝踩著這一地落葉穿過院子時也不由得駐足瞧了一會兒。
“奴才給皇上請安。”
皇帝來的突然事前並未派人傳信,此時只得張玉柱匆匆迎了出來。
“德妃呢?”
“娘娘在屋裡,奴才去請娘娘。”
皇帝揮了揮手:“沒事,朕就來瞧瞧。”屋子裡飄著一股淡淡的藥味,皇帝一進東次間就瞧見了歪在炕上睡著了的蓁蓁,再仔細一瞧,她懷裡還鑽了個小不點不是胤祚是誰。崔氏坐在炕邊的小木几上繡花,見皇帝不聲不響地進屋來了嚇了一跳:“奴才給……”
皇帝比了個禁聲的手勢,崔氏硬生生把後面的話都給噎了下去。皇帝走到炕邊,炕上散落著幾本故事本和胤祚喜歡的小木馬,皇帝就猜到先前蓁蓁大約是在給胤祚唸書,念著念著兩人粘一塊就都睡著了。想著那樣的畫面皇帝不由得笑了。炕上兩人是一點不知睡得甚香,尤其是胤祚揪著蓁蓁胸口的衣服小臉上睡成紅彤彤的兩團。
“把六阿哥抱下去吧。”
皇帝小聲地說,崔氏彎腰輕手輕腳地把胤祚從蓁蓁懷裡抱了出來,蓁蓁似是心有所感忽然睜開了雙眼,她似還處在半夢半醒之間卻仍能感覺到懷裡的空空蕩蕩,眼神透著的是虛無和恐慌。皇帝急忙坐到炕上摟著她的肩說:“沒事,只是朕讓乳母們把祚兒抱下去睡。”
蓁蓁眼睛一轉瞧見崔氏懷裡的胤祚臉色才稍稍緩和下來,她衝崔氏點點頭,崔氏這才輕手輕腳抱著胤祚退了出去。
“皇上怎麼來了。”
蓁蓁這會兒是完全醒了,眼睛裡又有了神采可說起話來還是有些無力,她病了這幾個月直把好好個人折騰成了病貓。
“呵,咱德妃娘娘的架子還真是大,如今朕也都只能有事才能踏進你這永和宮裡了啊。”
明知皇帝是故意懟她呢,蓁蓁立馬接了過來懟了回去,她嘴一嘟說:”臣妾錯了,臣妾給皇上賠罪還不行嘛。”
她跪坐了起來正要衝皇帝一拜,卻不想就這樣一頭栽進了他的懷裡。“不是才好些就又不知道要當心了,要是受了涼怎麼辦,快躺好。”
伴著他的話一起落到她肩上的是先前被胤祚踢到一邊的薄毯,他的手臂環在她的腰上就這樣用毛毯把她裹了起來。身上溫暖極了,連心似乎也跟著溫暖了起來,蓁蓁靠著皇帝的胸口不由輕輕地笑了起來。
“傻樂什麼呢。”
“臣妾也不知道。”蓁蓁嘴角含著笑圈住皇帝的腰,像個小貓似的又往皇帝懷裡蹭了蹭。
皇帝索性也半躺了下來讓蓁蓁靠在他懷裡。蓁蓁病了后皇帝怕她困在屋子裡寂寞就把東次間靠窗的窗戶都換上了玻璃,如今從這裡也能一眼瞧見院子裡的景色。
“葉子都落了呢,好漂亮。”
“是啊。”皇帝忽然摟著她輕輕笑了起來,蓁蓁覺得奇怪不解地看著他,皇帝吻了吻她的額頭,“朕今兒見了施琅,他似乎曾經在南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