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少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大人,您就行行好,我家大人平時是最聽您勸的人,您去了他一定會聽您的話。”
風凌玉站起身絕決道:“死了也是他的事!你回去吧!”說罷風凌玉已走出了大堂不再見來興將自己一個人鎖在了房間。來興見風凌玉鐵了心也只好邊哭著邊打道回了府。
坐立難安的風凌玉腦海裡一直迴響著來興的話,這一切不都是他一手造成的嗎?這一切不都是他所想要看到的嗎?可是此刻他的心卻怎麼也平靜不下來,他只是想洩恨,若是顧謙辭真的死了‘‘‘‘‘‘想到這裡風凌玉再也顧不上其他便衝出了房間,騎上馬飛奔趕去了丞相府。他是恨他,可是最終的目的不是讓他死了。
當他趕到的時候顧謙辭滿身是血早已無力的扒在地上,只留一息尚存,風凌玉心痛如絞上前一把攔下顧風雲,“老師,別再打了!”此時的丞相也是筋疲力盡,頭腦一陣暈眩,還好風凌玉極時扶住了他,讓他趕緊坐在了太師椅上。
風凌玉趕緊上前將昏死的顧謙辭扶到了他的房間,來興早已找來了城裡最好的大夫,當看到顧謙辭的傷勢時,這老大夫都不由得為之顫抖了一下,皮開肉綻的血肉和褻衣沾黏在一起,每扯動一下都會牽動裂開的皮肉。老大夫搖了搖頭嘆道:“這少爺真是命硬,若是身子稍欠一些恐怕就真的無力迴天了。”真不敢相信這會是丞相打的,這怎麼下得去手?顧謙辭可是他唯一的兒子血脈至親啊!
風凌玉怔愣的站在一旁,心底無比後悔,此刻什麼愛與恨都顯得不那麼重要了,看他傷成這樣他只覺得萬分難受與不安。老大夫替顧謙辭處理好傷口後已是伴晚,寫下藥單和交代了一些事宜便離開了。此時顧謙辭還沒有甦醒的跡象。風凌玉一直守在他的床邊沒有離開,一直到快要天亮,眼見他就要醒了過來,風凌玉這才匆匆離去。經過這件事後恐怕他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他此刻也不會想再見到自己。
顧謙辭接近午時意識才徹底清醒過來,在此期間,丞相沒有來探望過他,風凌玉走後一直是來興在守著顧謙辭。見他醒了來興別提有多高興,趕緊問道:“少爺,你餓不餓?要不要先吃些東西?”
顧謙辭沉默的搖了搖頭,來興嘆了口氣,“那喝口水吧?”顧謙辭依舊搖著頭,不吃也不喝一直睜著眼扒在床上也不肯說上一句話。
來興看他這樣子急道:“不管如何您不能跟自己的身子過不去啊!”顧謙辭這才開口帶著嘶啞的聲音問道:“我爹有沒有來看過我?”
“大人他‘‘‘,少爺先別難過了,這父子連心啊,沒有隔夜的仇。丞相這次是氣極了才下手重了些,您就別放在心上。”
“爹這次是認真的。”顧謙辭將臉埋進枕頭裡悶聲道:“來興叔,你出去吧,我想一個人待著。”來興無奈的嘆了口氣,“那好,這有丫環侍候著那老奴就退下去了。”
鞏固堅硬的外殼怎麼也阻擋不了這痛入心緋的絕望,顧謙辭為自己逝去的親情痛哭失聲,他們是父子,他了解自己的爹,他不會原諒自己,除非與元顥斷絕所有的一切。顫抖的雙肩讓平常看上去堅不可催的他有些脆弱。該來的還是來了,不該來的這一切也會隨繼而至,他知道若與元顥堅守,就必須抗下這一切的困難,不能退後不能軟弱一絲一毫。
一天也沒有見到顧謙辭的身影元顥很是不安,按平常他應該早就進宮來了。見不到他,也不知道他如何了,心神不寧沒有心情做任何事情。元顥一直耐著性子等待,可到了最後耐性盡失,正準備出宮時,秋燕求見,元顥下意識的想到了可能與顧謙辭有關,於是便急不可待的招見了秋燕,只見秋燕雙眼紅腫向元顥福了福身,元顥失控的迎上前道:“發生何事了?”
秋燕慟哭著,“昨個兒爹爹與家兄不知何事發生了爭執,爹爹拿著這麼粗的棍子將大哥打成重傷了,臣妾是來請求皇上放臣妾出宮一趟,回去看看大哥的情況。”
元顥得知這個訊息頭腦一陣暈眩,心神不寧道:“朕和你一起出宮。”說罷讓李公公匆匆備了馬車帶著楚嘯天趕去了丞相府。這皇帝一走李公公便狗腿的跑到了太后那兒交待的皇帝的去處。太后一向不待見顧謙辭,又聽到皇帝因為他出了宮便將這事放在了心上。
見到皇帝與自己的女兒一同回來,丞相的臉色十分難看,但還是恭恭敬敬的行了禮。秋燕也顧不上還有皇上在這裡衝上前問道:“爹,您和大哥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嘛,就算大哥有千錯萬錯您也不該將他打成重傷。”秋燕抹著淚水,“我現在去看看大哥‘‘‘‘‘‘”
“朕也一起去。”元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