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在他母親去世後便只有他一人生活在這裡。
楊忠國回憶著往事,不知何時流下兩行淚來,他低聲說道:“娘,您放心,不管天涯海角,我都會找到楊鋒,然後讓他跟您說一聲對不起!”
他站起身來,拭去淚水,開始打掃衛生,找了塊抹布將所有的家居都擦了一邊,又將地掃了。
之後從衣櫃裡拿出被褥,鋪在床上,打算簡單的湊活一晚,待到明日在好好的清掃。
夜漸漸深了,屋子裡的溫度很低,也很潮,對於已經受過北方寒冷的楊忠國自然是不再畏懼這寒冷。
……
……
一夜很快過去,待到第二天天剛亮時,楊忠國便起了床,開始收拾衛生。
整整收拾了一個多小時,才把整個家都清掃了一遍,擦了一遍,又開啟窗戶透了很長時間的風,之後屋子內的灰塵味道才漸漸散去。
收拾完這一切之後,他便出院子找了一些乾柴火,又從小黑屋內撿了幾塊黑炭,然後回到家中,欲要把火爐子點著,生旺。
爐子裡的火苗很快大了起來,滾滾的濃煙順著煙筒排出屋子內,然後直直衝上天空,飄散於天際。
村子裡早起整理院子,或者出來鍛鍊身體的人,均是望見了楊忠國家的煙囪排出來的煙,而後非常吃驚,之後奔走相告,只是用了短短半個時辰不到,全村的人都知道楊忠國回來了。
有些人為了證實,還專門跑到他家門口,確認楊忠國確實是回來了。
此刻,在院門之外,便聚集著七八個人,均是透過窗戶望著屋子內。
“回來了,那小子真回來了。”一位四五十歲的中年人驚聲道。
“這個小賣國賊回來想幹啥,他不在的三年裡,咱們村子可是過的平平安安,現在他回來了,不保準又要出事。”一個聲音說道,語氣滿是嫌棄。
“哎,不管他幹啥,還是叫村民們都小心點,離他遠點,他可是個災星,誰碰上誰倒黴。”
“那你們還圍了人家門口乾嘛?散了,趕緊散了,我去看看這小子是啥意思。”一個頗有威嚴的聲音傳來。
眾人一聽是村長來了,趕忙讓出一條道路。
“村長,你真要進去?那小子可是災星。”一個婦女說道。
“災星個屁,也就你們這幫婦人天天閒得沒事幹,竟整點迷信的事,趕緊散了,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去。”村長說道,揮著手驅散了眾人。
然後他自己走進楊忠國家的院子,敲門進了屋。
楊忠國正在屋子裡洗床單,看到是村長,驚訝道:“村長,你怎麼來了?”
那位村長呆呆地看著楊忠國,更是震驚,過了半餉,驚聲並帶著疑問的語氣說道:“這消失了三年,你是去當兵了?”
楊忠國低頭看了看身上的軍裝,點頭道:“恩,已經當了三年兵。”
“那你這次回來是被部隊淘汰了?”那村長面色一變,下意識說道。
在他的印象中,當兵的都要好幾年才能回來,聽到楊忠國只當了三年便回來,下意識就想到他是犯了錯誤被淘汰回來。
楊忠國無奈笑道:“村長你想多了,部隊給我們放假,回來過年。”
“哦。”那位村長恍然,帶著一絲歉意道,“抱歉,我給整誤會了。”
“沒事。”楊忠國道,“您找我來有什麼事嗎?”
他看著村長那滄桑的面孔,心裡還帶著一絲感激之情,當年便是村長帶頭幫助他下葬母親,這份恩情,永世難忘。
村長連道:“沒事,就是村子裡的人都聽說你回來了,讓我過來看看你。”
聽到村子裡的人,楊忠國原本微笑的臉變得冷了下來,淡淡道:“讓您來看?恐怕是問問我什麼時候走吧?”
“嘿嘿。”那村長尷尬一笑,“你也知道,村裡的人對你有些偏見,畢竟你父親……”
楊忠國冷聲道:“沒事,您跟他們說,我明天就會離開。”
村長悻悻地點頭,也不知道再說些啥,連道:“那你忙,我就回去了。”
楊忠國起身,“我送送您。”
村長連連擺手,“不用,你快忙你的吧。”
楊忠國不肯,非要送送他。
二人出了院子,卻見一個村民慌慌張張地跑進院子,帶著微微的懼意說道:“村長,大……事不好了。”
“出什麼事了?慌慌張張地,像什麼樣子。”村長不滿意地看著那村名。
“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