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人離楊忠國等人也越來越近,估計在草叢之中只隔了幾米遠。
楊忠國等人屏氣凝神,聽著聲音越來越遠,輕輕地舒了口氣,剛想要繼續前進便聽到密集的槍聲。
“趴倒!”楊忠國低聲喝道,壓著枯草趴了下去,然後便聽到子彈在頭頂呼嘯而過,擦到枯草的聲音。
周圍的枯草一根根斷裂,只是幾個呼吸的功夫,便落了他們一身。
抬頭望去,只見在遠處的枯草叢裡,不斷地冒著火光,正朝著他們射擊。
“咱們被發現了?”河生驚聲道。
“屁。”胡東道,“是剛才那波人整出來的動靜被阻擊部隊發現了,咱們是受到了牽連,真他孃的倒黴,本來穩穩的過草原,這下好了,還得越過這道封鎖線。”
楊忠國也是鬱悶不已,倒黴起來喝水都塞牙,這無緣無故的,走的好好的就開始挨槍子,擱誰都得生氣。
很快,離楊忠國不遠的小隊便開始反擊,密集的空包彈飛來飛去,雙方打的火熱朝天,他們卻趴在那裡不敢動彈。
“走,我們從側面繞過去。”楊忠國揮著手,指著封鎖線的側面。
三人悄悄地爬著,待出了交火範圍後,起身快速向著封鎖線的側面奔去,企圖繞過這一條封鎖線。
剛走了沒幾分鐘,他們前進的方向前面也想起了槍聲,只不過不是對著他們,而是他們的百米遠處的側面。
“怎麼這裡也有封鎖線?”河生問道,表情也變得嚴肅。
“孃的,難不成整個草原線上都有阻擊部隊?”胡東咬牙道,非常的鬱悶。
楊忠國亦是帶著一絲怒意說道:“我就不相信整個草原線上都有封鎖線,咱們不繞了,就從兩道封鎖線的中間過去。”
說著,他便改變方向,向著遠方兩處火光中間走去。
因為是黑夜,所以大家都很難看清楚草原上的真實狀況,如果是在白天,站在森林邊上,或者秋涼山下,可以看到一副很有趣的畫面。
草原兩邊相隔不到千米,正有兩處地方發生著戰鬥,而在他們中間,則有三名戰士在慢慢前行著。
一邊走,他們還要一邊躲著偶爾飛過來的零星的子彈。
“這機械部隊就是財大氣粗,一點都不在乎彈藥,一人一挺衝鋒槍,打了將近十分鐘,就這麼一直突突,這得消耗多少彈藥?”胡東說道,想想便心疼。
“這可是咱們軍區唯一一支全機械化部隊,自然是不差這點彈藥。”河生說道,對於這個機械化部隊也是早有耳聞。
“這槍聲小了許多,其餘隊伍是不是已經衝破封鎖線了,也不知道咱們三隊現在在哪裡?”胡東道。
“不用管隊長他們,上了秋涼山,在軍旗那裡,總會碰見。”楊忠國說道,聽著越來越小的槍聲,總有一絲不詳的預感,也沒聽到草叢中的動靜,怎麼就慢慢恢復平靜了?難道是槍聲太大掩蓋了撥動草叢的聲音?
他想不明白,不知道那兩支隊伍發生了什麼情況,還有那阻擊部隊,也不再開槍,不知道轉移沒有。
偌大的草原又逐漸恢復平靜。
“楊忠國,這有些太安靜了吧,剛才還打得火熱朝天,怎麼就安靜下來了?一點動靜也沒有。”胡東有些擔心道,亦是發現一絲不對勁。
楊忠國搖頭,也不知道這漆黑的夜空下,廣闊的草原中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只是感覺很詭異。
“我們還繼續往前走嗎?”河生問道。
“不走了,等等!等到後半夜再行動。”楊忠國說道,不管是發生什麼事情,到了後半夜,總歸比現在安全些。
三人靜靜趴在草叢中,等待著。
深夜,溫度下降的厲害,天氣更加的冷,幾人被凍得瑟瑟發抖,絲毫沒有睏意,腦袋裡只有一個念頭,趕緊結束這場演習,回到宿舍,鑽進溫暖的被窩,好好的睡一個暖覺。
沒趴了多長時間,幾人凍的實在厲害,便掏出乾糧,吃點喝點,水是灌的熱水,在水壺中裝了一天,還有點熱乎氣。
喝著水,感覺全身都溫暖了許多,他們都知道,再不補充點熱量,就要被凍休克了。
“忠國,咱們什麼時候能走?這才待了不到半個小時,就凍成這樣了,再等下去,不被淘汰也被凍死了。”河生哆嗦著嘴,聲音顫抖地說道。
楊忠國雙手伸到嘴邊,使勁哈著氣,哈了幾下又戴上手套,感受著鼻孔周圍的小冰碴,顫聲說道:“後半夜是等不到了,到了後半夜,咱們都得凍死,再過十分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