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被抓也會被判死刑。”
姜仕仁點頭,不再多想,快速地跟了上去,當下去看望楊曉曉才是最重要的。
狂奔了近半個小時,楊忠國與血鷹三隊來到了市醫院。
一進門,看見一名護士楊忠國便著急地問道:“請問你見到我妹妹了嗎?她叫楊曉曉。”
那名護士搖搖頭,指著前面說道:“你可以去問問前臺,所有病人在那邊都有登記。”
“謝謝!”楊忠國連聲道,然後快步跑到前臺。
“您好,請問您知不知道有一個名叫楊曉曉的病人,就在不久之前到來的。”楊忠國急切地問道。
姜仕仁與三隊的成員站在後面,看著著急忙慌的楊忠國,心裡很不是滋味。
尤其是與楊忠國交好的張得金、趙川、胡東,看著心裡更是難受不已,他們自從認識他以來,便從未見過他像今天這般失態、慌張。
“您彆著急,我給您查一下。”前臺的小護士很有禮貌地回答道,隨後翻開登記名單,開始查了起來。
“有了。”小護士驚喜道,“是這個楊曉曉嗎?”
楊忠國看著登記表上的名字,連忙道:“是是是。”
“她在二樓的住院部202房間。”小護士說道。
楊忠國‘倏’的消失在原地,像一陣風一樣奔向二樓。
“這麼擔心自己的親人,一定是個好男人。”小護士的臉有些紅,看著楊忠國的背影稱讚道。
姜仕仁聽到這句話,心裡也是微微一動,這還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樣評價楊忠國的,感覺有些怪怪的。
他命令三隊在醫院大廳待命,而後自己帶著賀經年跟著上了二樓。
楊忠國跑上二樓,便看到了坐在廊道長椅上的河生。
河生正低著頭,看不到是什麼表情。
“河生。”楊忠國急忙跑了過去。
河生抬頭,看到是楊忠國,露出一絲勉強的笑容。
楊忠國的心騰地沉了下去,他緩緩地問道:“怎麼了?我妹妹怎麼樣了?”
河生皺著眉頭,苦著臉,似乎不知道該怎麼表達。
“你快說呀。”楊忠國抓著他的雙肩,急切道。
“她一切都好,醫生說她一切都好,只是腦子受到了一定程度的損傷,所以……”河生的聲音越來越低,還沒有說完,便沒了聲音。
“所以怎麼了?”楊忠國著急,聲音不自覺大了起來。
“所以她失憶了。”河生不敢再看楊忠國,轉過頭說道。
“失憶?”楊忠國鬆開他的肩膀,身子微微搖晃,有些站立不穩。
他顫聲問道:“失憶是怎麼回事?她難道會一直失憶下去嗎?”
他明明知道失憶是什麼意思,卻是不敢相信,非要河生親口說出來不可。
河生一字一頓地說道:“失憶就是說她忘記了過去,忘掉了所有,醫生說像她這種失憶不確定的因素有很多,說不定睡一覺醒來便會恢復記憶,說不定便是失憶一輩子。”
楊忠國顫抖著身子,雙手抱頭,靠在牆上,眼眶溼潤,眼睛通紅,眼淚不經意間流了下來。
河生皺著眉頭,看著楊忠國這副模樣,他的臉上也是露出痛苦的神情,這已經是一天之內第二次見到楊忠國哭了,也是自從認識他一來的第二次哭泣。
他想說些什麼,卻有不知該如何開口,只好沉默,默默地注視著楊忠國。
姜仕仁與賀經年站在樓道口,聽到了剛才的對話,亦是怔在那裡。
“怎麼會這樣?”賀經年皺著眉頭,有些不敢相信。
姜仕仁搖搖頭,沉默無言。
時間在這一瞬變得緩慢起來,不知過了多久,楊忠國擦掉了自己的淚水,收起了哽咽的聲音,凝聲道:“我妹妹在哪裡,我要去見她。”
他突然有一種衝動,去看看自己的妹妹,去抱一抱她,去為她梳梳頭髮,去給她講個笑話,去給她做一頓西紅柿炒雞蛋,去為她做自己能做到的一切事情。
河生指著旁邊的一間病房道:“她就在裡面,你一定要控制好自己的情緒,小心嚇著她,醫生說了,她現在不能收到任何刺激。”
“嚇著?”楊忠國低聲喃喃,這兩個字聽著是如此的刺耳,如此的悲哀。
從小到大,二人見面便沒有‘嚇著’這一說,而現在……
“我知道。”他低聲道,小心的邁著步子,走進了病房。
病房裡,楊曉曉正坐在病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