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干,但是與我朝夕相處的戰友現在在戰鬥,在這裡拼著性命為國效力,我能就這樣袖手旁觀,一走了之嗎”任秦川的聲音高了起來。
“可是你已經走了,你馬上就能看到你的妻子,你的女兒,你已經念想了二十年,難道你就不想見到她們嗎”王文生帶著一絲悲痛之意說道。
他與任秦川相處的時間最長,也最能體會到老班長內心的痛苦,更知道他的妻女一直在等著老班長,等著他退役,等著他回家。
好不容退役了,只要到了鎮子上,只要做上公共汽車,他便能永遠的離開這裡,去享受幸福的生活,但是現在,他卻又回來了,站在這槍林彈雨之中,稍有不慎,便是
“我想,我當然想,我想了二十年,女兒出生的時候我不在,滿月我不在,這二十年來,我陪著她的日子屈指可數,我也想回去,但是我不能,我不能看著我的兄弟在這裡浴血奮戰,我卻在家裡享受天倫之樂,我做不到,我不能拋下你們,哪怕是死,我也要和你們死在一起。”任秦川激動地說道,心若刀絞,這其中揹負的痛苦遠超乎想象。
不經歷過的人永遠不知道做出這個抉擇是多麼的艱難。
雖然王文生理解,但是卻不能感受到這痛苦。
二人互相對視著,眼眸中包含了無數的情緒,任憑雨水打在他們的臉上。
“對不起是我太沖動了。”王文生帶著一絲歉意說道,同時伸出手。
任秦川也是伸出手,與王文生握在一起,“對不起,我的情緒也有些激動。”
二人都是側臥著身子,握手也感到很彆扭。
“既然你返了回來,那就讓我們繼續抗敵,班長的職務我也交還於你,等到這次危機過去之後,我在當班長。”王文生說道。
他知道,任秦川當了十幾年的班長,領導能力要遠強於自己。
任秦川輕輕地點頭,看著爬到辦山丘的敵人,皺著眉頭道:“這些敵人到底是什麼來路他們身上穿著灰色的迷彩,但絕對不會是外國計程車兵。”
“我懷疑是僱傭兵。”王文生在一旁說道,“他們訓練有素,軍事素養很高,若不是咱們據守著高地,天又下著大雨,恐怕早就被他們突圍過去了。”
“恩。”任秦川卸下背上的兩把微型衝鋒槍,自己拿了一把,遞到王文生手中一把。
“這是”
“從他們的同夥手裡搶來的,我在路上碰到兩名和他們裝扮一樣的人在追殺一位採藥人,就把那兩名敵人給射死了。”
“我們現在怎麼辦”
“拖死死的拖住他們,一直到援軍到來”任秦川一邊射擊,一邊說道。
王文生黯然,臉上露出悔恨之色,說道:“對不起,警報響起的時候,我沒有向上級報告,而大個子留守在營地,他不理解情況,更不會向上級請求支援,所以援軍是不會來了。”
任秦川看了他一眼,並沒有不滿的意思,他沉聲說道:“沒事,即便你不向上級彙報,恐怕後面也有咱們的部隊在追這些敵人,你看他們不惜生命的向著陣地進攻,就是想快速解決掉我們,在追兵趕到之前逃到境外。”
王文生看著山坡上爬進的敵人,發現他們確實很焦躁。
“所以我們只要拖住,等到追他們的部隊來了便算完成任務。”任秦川連道。
聽著他的分析,其餘戰士又湧出生的希望,原本以為是孤軍奮戰,必死無疑,但是聽了老班長的話,若是真的有追兵,那他們就還有活著的希望。
大家又卯足了勁,按著楊忠國平時教的那樣,交替射擊,並且不停地滾動著換位置,讓敵人摸不著射擊的位置。
事實上,任秦川的分析很正確,處於山坡下的敵人確實很著急。
在山坡下站著一名穿著西裝革履,打著領帶,梳著很整齊的頭髮的中年人,與周圍穿著灰色的迷彩服的人形成鮮明的對比。
他手裡舉著望遠鏡,看著山坡上的戰鬥情況,眼眸之中滿是焦急,也不顧泥濘的沙土會弄髒他那擦得錚亮的皮鞋,快步走到一名彪悍的男子面前,急聲說道:“你的手下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都是廢物這都快半個小時了,怎麼連幾個邊防戰士都解決不了。”
那名彪形大漢穿著灰色迷彩,標準的黑色軍靴,頭上還帶著護目鏡,臉上有一道足足有五公分的猙獰的傷疤。
整個給人一種野獸的感覺,氣勢凌厲,令人看著便忍不住心顫恐懼。
他聽著那中年男子的話,臉上露出一絲猙獰,傷疤也跟著面部表情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