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勢力整個稀巴爛。是身敗名裂?還是名裂,身還在?只有這兩個選擇,想清楚。”
張其結咔吧一下跪在了鄭阿寶面前,兩眼含淚哀求道“寶少爺啊,幾個小時前,還好好的,何至於您就絕情到這一步呢?潘近星那錢我給,我馬上給現金。不夠,我給他寫欠條。但是不要把這事公諸於眾吧?再說您就算拉回王魚家來,也只有兩馬,還是不如民主黨三馬。
為什麼非得搞得我開除、毀掉我名聲呢?這不是自毀長城嗎?求求您,我給錢,給錢。我也願意自己退出自由黨,不要讓這事公諸於眾毀掉我來之不易的名聲好嗎?我沒臉在縣城做人了啊!好不好?求您給我一條生路吧,畢竟我對您忠心耿耿、鞍前馬後,您這樣做沒有道理啊!”
鄭阿寶變了臉色,換了一副柔和但無奈的神情,嘆了口氣,對地上跪著抬著臉眼巴巴的看著他的張其結說道:“其結啊,你是聰明人,你知道我這個人。我不是心硬,也不是和你有仇,而是事情發展已經不受我控制了。我給你說實話吧,黃老皮沒有死,他一回河源就被宣教司的人接到京城了。
你和潘近星的事不涉及法律,法律管不了你,那為啥黃老皮這種角色也要被拿進京城呢?這不應該啊!原因就是皇帝要知道一切。我透過關係知道,範林輝也是朝廷探子,他去京城就是告密去了。總之皇帝一切都知道,皇帝知道,我們怕他不高興,畢竟咱們是以神立國啊,那皇帝是可以聽到上帝旨意去打安南的神賜聖徒之君啊!
他不高興就算你沒違法誰能保你?你讓他不高興,你當上議員是去送死的,伴君如伴虎啊!而且還牽連了我們自由黨所有人,我實在攏不住了。所以這件事,我必須開除你,把你的事公諸於眾,讓皇帝息怒,即便是可能的君王之怒,也必須小心,這涉及到我們整個自由黨集團的發展,當然這也是為了保護你的全家性命。你放心,我們友誼還在,我會保你繼續做縣城首富的,但議員……”
地上哐噹一聲,鄭阿寶的聲音嘎然而止,幾秒鐘後,鄭阿寶不屑的聲音從屋裡傳來“進來抬走他,這孫子被我嚇暈了……”
252、弟兄相愛
選舉第六週週六,深夜11點。
中心教堂後面巷子裡響起一陣拍門聲,接著用的力氣越來越大,聲音在寧靜的黑暗裡顯得格外刺耳,直如一股隱形的龍捲風那般盤旋而上,絞碎了小城黑夜的靜謐。門開了,席向道開的門,他還在穿著衣服,一看外面站著的是教堂的守夜值班人,驚異的問道“老王?出什麼事了?”
守夜值班人沒著急回答,反而踮起腳尖朝後看去,後面王魚家和他老婆正用手捂著一根蠟燭,從席向道兒子席勝魔的小破偏房裡出來,也是斜披了衣服,一副被驚醒從席子上爬起來的樣子。今天晚上王魚家一家才上岸,睡到了席向道家裡。
昨夜王魚家還睡在船上,小孩白天在船上玩水的新鮮勁頭沒有了,夜裡被蚊子叮得哇哇大哭,吵著要回玻璃廠的家睡,王魚家仍然只是麻煩住在岸上窩棚裡的弟兄去城裡找了副蚊帳回來遮蔽船艙,依然沒有麻煩誰去岸上睡的心。不去住在弟兄朋友家裡,自然是怕麻煩人家,給別人家帶來災禍。
畢竟他心裡清楚他招惹了什麼東西,這種東西對王魚家而言並非是勢力熏天的寶少爺或者財大氣粗的張其結,而是被他叫做撒旦魔鬼。這不是指具體的人,而是隱藏人心裡操縱人犯下某些可怕罪行的靈,或者是人心裡自己的一塊領域。
他甚至也沒有去教堂,教堂雖然也閂門,然而大門後小書店裡整夜都有人值班,可以在任何時間敲開門,晚上找不到住處的旅客或者乞丐可以去睡禮拜堂的長椅,以便他們有個遮風擋雨的地方。他不去教堂,是擔心引起教會分裂,因為張其結已經圖謀開除他的教籍,據說教會內為此起了爭論。
三分之一的人強力支援張其結,三分之一的人中立,而且說這種直接投票違背教會內部規章,不能同意。剩下三分之一有的是不想得罪人,不吭聲,有的是暗暗支援王魚家,但面對張其結不敢說什麼,只有十分之一的人公開支援王魚家,反對張其結踐踏制度的做法。
王魚家怕自己睡去了教堂,弟兄們來找他商議結黨對抗張其結,這件事從玻璃廠被封的時候,就已經有人提出來了。假如張其結這麼搞,王魚家應該從龍川長老會分裂出來,另成一個教會。
這種事對於基督教新教屢見不鮮,甚至是常態意見不合、教義研究結論不同,只要你有號召力,振臂一呼,就能帶走一批“志同道合”的弟兄,立刻一個教會變成兩個。甚至於即便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