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廣西齜牙想了一會,苦笑著說道:“你是想自損八百,殺敵一千啊。”張其結攤開手正色說道:“除此之外,你有別的法子應對京城過江龍嗎?我們只能靠地頭蛇優勢纏鬥啊!”齊雲璐唉聲嘆氣道:“張老闆啊,我算看出來了:你打算用錢當子彈對付方秉生和鴉片館啊?這……這……這……這選舉還真要比燒錢嗎?”
張其結立刻回聲道:“錢就是子彈!但是我們有工人、有教會、有報紙、有聲望、都是本地人,我們一發子彈相當於對方兩發,要想人前顯貴,不要怕費錢!這次機會十分難得,你錯過今年,你明年誰知道民主黨會變成什麼樣子?肯定越來越強!說不定都是朝廷大臣是黨員了呢,這你想搶食得費多少銀子?而且我們一個縣城舉辦第四次試點選舉,這是常態嗎?就這一次機會………我記得這條還是你小齊給我說的呢。”
齊雲璐拿手虛抽了自己一嘴巴子,苦笑道:“承蒙張老闆記性好,那是我多嘴多舌,我有點後悔了。”
“好好好!別說了!咱們團結一心,擰成一股繩,無堅不摧!”張其結伸手攔住李、王、齊三人,深吸了一口氣,閉上眼睛說道:“和我一起禱告上帝吧:耶和華是我的力量,我的詩歌,也成了我的拯救。這是我的神,我要讚美他,是我父親的神,我要尊崇他。耶和華是戰士,他的名是耶和華。主啊,你是戰士,求你把你的勇氣和力量賜給我們這些凡人,讓我們為你的名去戰鬥!奪取榮耀來榮耀你!你是戰士!保佑我們得勝!!阿門!”
在張其結他們走後,方秉生宛如被激怒的兇獸一般來回走動著,不發一言,也不摔砸東西,就在辦公桌、沙發、茶几之間的空地來回走動。這種氣勢讓趴在辦公桌上竊竊而喜的陸站長感到毛骨悚然,因為就算他不是可以嗅到危險的猛獸,而是個凡人,也能感到辦公桌前面這個小個子傢伙那散發的仇恨和殺氣。
“方副總,不要計較那些傢伙,都是小縣城的土鱉,說話沒輕沒重的。”陸站長陪笑著為方秉生解氣。“沒輕沒重?”方秉生停住腳步,一臉猙獰的回頭看向陸站長,咬牙切齒的反問道。
看到這副表情,陸站長畢竟年輕,嚇壞了,他趕緊揮著手朝這個“太監監軍”叫道:“我不是那個意思!方總,就算這次讓他們繼續用鐵路,也不過是暫時的,我們總有辦法對付他們,您不要太過生氣。反正鐵路都在你我手裡的,我建議您立刻和總部彙報,若是有公函,我樂意完全服從,就用演習的名義禁運他們好了!”
方秉生聞言一愣,接著喉嚨裡發出一聲嘲諷般的笑聲,他說道:“你以為我是想用鐵路禁運對付他們嗎?鐵路是公司的!我怎麼可能用鐵路壓制他們呢?虧損的錢和聲望算誰的?那豈不是為了一個馬蜂窩燒掉自己家嗎?今日的事,不過是個試探,來測測對方的決心而已。可惜,他們不怕死。”
“什麼?試探?您沒想真心禁運他們?我剛剛怕死了,要是捅到報紙上,我該怎麼和上頭史密斯副總說明情況啊!”陸站長拿袖子擦了擦額頭的汗,又是震驚又是高興,震驚自然就是高估了方秉生的喪心病狂,高興當然是自己獎金不受影響了。
方秉生點了點頭,咬著牙冷笑道:“張其結這狗雜種還居然有膽問我三年前的事?哼哼,三年前老子宰掉了上千下層刁民,現在看來,老子要一把火燒掉這縣城的上層精英了!”
089、一不做二不休
十點半,還在火車站會議室的時候,當方秉生和山雞送走笑逐顏開的龍川堂兩個人,他們倆的背影還沒消失在過道轉角,會議室裡的山雞就急不可耐的對方秉生叫道:“生哥!你……你怎麼能許諾讓他們入黨呢?搞的定嗎?鍾家良和易成那邊怎麼辦?尼/瑪!龍川堂憑毛也能加入民主黨?”
方秉生拍了拍他肩膀,冷笑一聲道:“山人自有妙計。”說罷對山雞耳語了一番,山雞一聽頓時目瞪口呆,看山雞都被震得僵硬了,方秉生從懷裡抽出龍川堂送他的信封,從裡面數出五張鈔票來遞給山雞笑道:“這是白來的!不花白不花,一人一半!”
“哈哈!生哥尼/瑪的比諸葛亮還壞!”拿過鈔票,山雞口不擇言的大笑起來。“是翁拳光蠢蛋,不是我壞,對吧?”方秉生得意的一笑,指著窗外那些鐵軌和機車,正色道:“既然拿到了地址,你就趕緊去惠州城操作一下吧!”山雞立刻把鈔票掖進襯衣口袋,一個立正,說道:“小將聽令!我馬上走,最近一趟車來了就走,我去找陸站長問問。”
週二上午十一點。方秉生解決掉張其結和李廣西威脅性的質詢,也沒有在火車站再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