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間小老頭打敗西洋拳王、矮挫窮酸學會了絕世武功又泡上黑老大女兒吃軟飯的海宋翻版。記者們自然興奮得滿臉通紅,擠著搖搖欲墜的治安官手臂來回跳著提問,提問的話題竟然很快轉移到張其結賭術到底多高明上。
“您可以看人表情嗎?讀心術?”“請問您怎麼藏牌換牌,能否表演一下?”“您是不是專門洗劫清國賭徒呢?看辮子就不順眼,然後就滅了丫的,讓他們跳海對不對?哈哈!”“張先生,那些被您洗劫一空的清國傻蛋,有沒有跪在你腳下痛哭流涕的求饒呢?請一定說說,讀者們肯定把你當英雄……”
他們對可能的受害者不管是誰,一點關心也沒有,其實在他們不遠處坐地痛哭的那個清國老頭就是實際受害者,那樣他不僅10年前被張其結“大俠”踏波揚威,今天又被自由黨寶少爺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踩在了泥裡,魔術般的制服,完美的………從父母遺傳的骨髓裡,大家還是崇拜強者,成王敗寇嘛,只要是王了,連他腳下堆積成山的屍骨堆都是美的。
張其結沒想到這夥傢伙這麼沒節操,專門找自己不想回答的問題問,只好連連說:“各位,休要再提賭博了,那是我年少無德,不認識耶穌,我已經改過自新,10年來從不賭博……”看著手下的窘態,旁邊的鄭阿寶叼著一根雪茄哈哈大笑起來。
然而就在這時,自由黨團隊裡的一人擠過來,推開張其結,在治安官背後朝天舉起雙拳,厲聲大吼道:“我王魚家,在此宣佈,我退出自由黨。”此話出口之後,剛剛還鬧哄哄的地方突然間彷佛被寒流瞬間凍住那般,所有聽到此話的人,不管是記者還是自由黨那些人全部凝固在了當地。
衙門前院突然靜得掉一根針都能聽到,惟獨聽見的聲音是咔嚓聲,那是手拉手組建人牆的龍川治安官瞪著驚訝的眼珠子朝後扭動脖子,想看看背後那人時,脖骨摩擦發出的聲音。
十秒鐘後,最先反應過來的一個記者是在第二排,他突然怒吼著,握著筆記本低頭衝開剛才一直衝不開的第一排三個人,這動作簡直如一條穿行在漁網裡的鯰魚,突然間,所有魚都瘋狂了,全部記者嗷嗷的叫著朝前衝,連問題都喊不出來了,只能發出苦力扛麻袋的嘶吼,就只想擠到他身邊,能多靠近就有多靠近。
現在雙方鏖戰正酣,民主黨頭馬鍾二仔被殺,緊接著方秉生扳平,擊落自由黨次馬李廣西,兩黨再次恢復3對3勢均力敵之勢,而選舉競選期還有一個多星期就要結束,在這麼關鍵的時刻,居然自由黨有一員大將自己要退出,若是真的,那麼眨眼間自由黨再折一馬,變成2對3了,這何等震人心魄啊!
這訊息如同爆炸的威力般,記者們一瞬間就沖垮了治安官的防線,王魚家身邊的所有人都被這浪頭一般的人潮打得七零八散,張其結被人一肩膀頂到旁邊去了,小腿擱住了路邊花籬,一個跟頭摔花園裡去了。
鄭阿寶被王魚家那話打懵了,還沒回過神來,記者潮就來了,這時候也沒人管他了,雪茄當即就被撞得飛上了天,自己被衝得陀螺一般滴溜亂轉。範林輝本來站在王魚家背後,雖然胖,但也如踩了西瓜皮一樣,眼睜睜的唰唰的朝後飄,一眨眼的功夫,就看不見王魚家了,記者們團團圍住了王魚家。
王魚家前前後後都是人,被擠得手臂曲起來完全貼住了胸口,乍一看如木乃伊一般,怎麼也別想伸開了,當時他也不管自己這姿勢彆扭,還是大聲說話,只不過為了防止自己口水直接噴上前面兩個興奮得喘粗氣的臉,他不得不仰頭,好像對天吶喊那般大叫:
“我是服膺自由黨宗旨的,自由黨是本土商人的黨,是要消滅自由、保守耶穌文明的黨,是謀求我國神聖化的黨……我也是個小商人,也可以提高對外國商品的稅收,保護我自己……當時除了商人身份和賺錢之外,我更要消滅無法無天的自由,以虔誠敬畏來取代悖逆欺騙讓敬畏耶和華的詩歌傳遍海宋南北東西……
然而我現在認為自由黨做不到這些,有些人做的事,我無法贊同……道不同不相為謀,我只能自己退出自由黨。”
接著他聽了聽記者此起彼伏的咆哮比大聲的問題,不用低頭,感到自己脖子和下巴已經彷佛和浸泡在溫泉水汽蒸騰一般感覺了,都是人嘴裡噴的熱氣,他選了一個自己也想說的問題回答道:
“……這不是什麼忠誠不忠誠的問題我只忠於耶穌基督,即便是神皇帝來了,我也得說:我首先要忠於耶穌基督,然後才是他老人家。寶少爺的黨也不是幫會吧,也不需要三刀六洞吧,現在我要退,我就退了,我覺的和忠誠無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