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了居然又是男孩”,這次局長二話沒說,叫道:“擦!誰又來買彩票了?”說罷跳出藤椅,朝郵局外跑去圍觀了。
彩票店前又圍了大人圈,這次和前兩次不同,大家都在屏氣凝神,買了民主黨彩票的人握著拳頭滿臉憋得紫紅,宛如賭徒等著開骰鍾一般;買了商會彩票的人,也握緊雙拳大氣也不敢出,就好比伸手有個可能有蛇的布袋,一次又一次的祈禱:“沒有蛇!沒有蛇!”
齊雲璐扛著自己商會大牌子站在最前面,踮著腳尖朝店裡張望,奈何這小彩票店實在太深,外面陽光強烈,裡面黑洞洞的看不清楚人影。就在這時有人猛地拍了下他肩膀,急急問道:“怎麼樣了?”齊雲璐驚訝的回身一看,肩膀上的木牌子掄了半圈,範林輝捂著鼻子差點摔在地上,他定睛一看卻是李廣西、張其結他們到了。
“你們幹嘛去了?難道就我一個人號召大家買咱們的票嗎?”齊雲璐不滿的說道。張其結答道:“也不能就靠咱們五個硬抗啊,我們挨家挨戶聯絡商會其他弟兄了!”“斂到多少銀子?”看範林輝懷裡抱著鼓鼓囊囊的包,齊雲璐眼睛一亮。
“別說這個,民主黨買了多少?”李廣西手摁著齊雲璐肩膀讓自己踮起腳尖的身體更高,使勁朝裡面張望。“還沒出來呢!進去快半小時了!”齊雲璐答道。旁邊範林輝立刻低頭握拳,攥得手掌青筋暴露,只聽他嘴裡嘟囔著:“主啊!保佑我啊!憐憫我啊!憐憫我啊!”
好一會,眾人只見彩票店的黑暗里人影綽綽,民主黨出來了!幾乎在同時,三一街上響起一陣陣大吼:“買了多少?”民主黨三個人倒一點也不像張其結他們開以彩票滅人先河之時那麼氣勢軒昂,相反這時他們連彩票也不展示了,低著頭就想往車裡跑。人群哪裡會放過他們,頓時圍住了他們,大聲問著,都是買了他們彩票的人,好像父母在問自己趕考的子弟。
這時候,範西爵抱著一卷紙出來了,在原來《彩票購買榜》旁邊貼了上去,人群嗡的一聲圍了上去,定睛一看,卻是水火兩重天:商會眾人都是高舉雙拳大聲歡呼,範林輝仰天流淚嘶吼:“哈利路亞!”而支援民主黨的人都呆若木雞如墜冰窟。李猛、鍾二仔、莊飛將這三人“僅僅”各買了自己2000張彩票,這勉勉強強和最後的齊雲璐、王魚家齊平。
“你們沒有錢嗎?我週六就買了你們三元彩票,現在豈不是扔水漂了?”有人臉紅脖子粗的拉住了想逃回馬車的民主黨幾個人。“沒事,沒事,我們是黑馬啊!第二輪《伯樂獎》穩贏啊,起碼一半保底,大家投選票啊!”李猛勉強的笑道,說話都沒有昔日的鼓聲般的底氣了。
“你黑馬個屁!誰知道你們選舉一定能贏?但人家長老會第一輪是穩贏的,這錢白撿的,你們怎麼比?”立馬有人反唇相譏。“這是全國彩票!你不在購買額上壓制,上不了頭版頭條,誰一定就會投你?”有人氣得跺腳大吼。
“我們後續源源而來,這是我們幾個為了表示誠意,用自己錢買的彩票。”鍾二仔擦著滿頭的汗解釋著。立刻無數隻手指著了他的鼻子大叫:“你自己的錢?你不是鴉片館幹過嗎?你家房子不是很好嗎?五千銀元都拿不出啊?”
李猛、鍾二仔、莊飛將一起咬牙切齒,心道:“老子有錢就陪你們玩啊?專門讓你們賺錢啊?”當然面前的人太多了,看起來黑壓壓的,而且各個張牙舞爪面目猙獰,幾個人不敢說心裡話得罪他們,只是閉了嘴,想往馬車裡跑。
就在這時,張其結踩在彩票店門檻上,後腦勺靠在門楣上的土坯上,他大叫道:“龍川各位父老鄉親!聽我說!我們商會決定一起合作,大家又湊了一千二百銀元,分別購買李廣西300張、我自己200張、王魚家700張!選舉讓大家發財嘛,買我們的彩票,就是跟著我們一起發財,我們也為民做主,但為民做主第一條就是不能讓鄉親們虧本吧?大家繼續跟我們吧!”
其實這錢裡李廣西自己一咬牙又出了600元,王魚家自己又出了300元,募集到了僅僅300元,這兩人還服從排程,重點壓在王魚家上,就要壓過民主黨,而且是我們團體最後一名壓過你們,徹底利用彩票幹掉對方。現在情況變成了:範林輝:5000張;張其結:3200張;李廣西:2800張;王魚家:2700張;林留名:2611張,瞬間又給了民主黨一計窩心腿!
人群聞聽張其結的講話,士氣大振,不知多少人湧到彩票店門口樹立的矮線杆後開始排隊,一直壓過了隔壁酒樓賓館的門口,看那架勢肯定要買商會了。而看著人家得意洋洋、路上撿錢的表情,看著自己手裡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