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上講就是替洋人放高利貸對付本土企業。
鍾家良組建了《宋商紡織廠》,最先進的裝置,原封不動的從大不列顛運來的,挖了周開源紡織企業的一個副總做總經理,雖然規模不如周開源,但從技術上講是本土目前最先進的紡織廠,周開源恨不得咬死他,正和洋布拼命呢,背後又被這漢奸捅了。
他還想入股正和皇家海運拼死搏鬥誰先破產的美國海運公司,因為他想趁何博焦頭爛額的時候收購本土航運霸主皇海的一部分股份,何博不賣給他,所以他就想以支援其敵手威脅何博,來個強盜一般的強行入行,摘取何博這些年搏命的勝利果實,三大航運巨頭都奄奄一息了嘛,正好進場撿果子吃了。
嚇得已經封子爵的何博在皇帝面前錘地嚎啕大哭,皇帝當即找鍾家良打一夜麻將,這事鍾家良才算不提了。鍾家良這種人不招人恨就怪了。因此龍川選舉中,鍾家良在某人和他叫板,白扔10萬抽他臉之時,根本不知道這傢伙是誰,因為仇人委實不少,而他的仇人別說白扔10萬,白扔30萬也扔得起,看你多厲害,是看你仇人有多厲害的………大宋首富仇人有多厲害呢?
民主黨不止鍾家良可恨,宋右鐵電翁建光也很可恨,且不說他也是皇帝用權力劃了個領域讓他壟斷,而且錢和技術也是朝廷給他找,等於朝廷硬生生的扶持出一位新的大亨,在激烈競爭各行業內的商人對這種官督商辦企業是羨慕嫉妒恨啊!
在酒會里,在角落裡總是有一小群人,看著神采飛揚洋洋得意的大宋詩人翁建光的背影偷偷說:“在那個混蛋的老闆椅上,哪怕皇帝放一隻猴子,它今天也會這樣飛黃騰達,狂什麼?垃圾!”還因為資本、技術、人才培訓等於全是從列強那裡原封不動買來的,翁建光也是個洋人的狗腿子,而且拼命巴結和自己同性質的官督商辦大亨鍾家良。
本土看不過眼的大亨編排他說:“翁建光的祖宗是皇帝,爺爺是洋人,他爹是鍾家良,他就是個串子。”民主黨各個大亨大體如此。當然,說民主黨各個大亨因為卑鄙無恥、作惡多端是被人恨的主要原因有失偏頗,因為論起心狠手辣來,自由黨各個大亨不遑多讓
兩大軍火商有多狠毒不必說了,恨不得天天打仗,只不過因為要成為軍火業巨頭需要很高技術門檻和權力後臺,而小軍火商對他們不構成威脅,因此對小競爭者的兇殘不如其他大亨明顯;何博的皇家海運一路拼殺到整個東亞沿海就只有三大航運巨頭,輝煌事實背後就是大鱷們的價格戰導致所有小航運從業者全被擊垮,你公司船不併入三大巨頭之一的話,你等著破產吧。
而周開源擊殺競爭者都不必知道對手是誰,他只要看著報表,新一批產品成本可以下降多少就可以。因為世界最大產棉國美國內戰結束,棉花大降價,成本下降,周開源正醞釀發起新一輪價格大戰。至於清國和宋國農民失去傳統經濟結構男耕女織的後一塊,土布市場結構被其完全摧毀會導致多少農民流離失所,他是不考慮的。
相反他振臂歡呼,只有消滅了土布,機器造布才能一統市場,廉價到極點的機造棉紗會抽盡宋清農民的血,破產的宋國農民還有去城鎮血汗工廠出賣血汗的選擇,清國農民會怎麼樣?周開源不管,他已經因為自己的功績被神皇從男爵升格為子爵了。
至於這夥同樣心黑手辣的自由黨商界大亨為啥仇恨民主黨這群大亨和骨幹,原因不過是對方錢太好賺:皇帝劃了一塊給你壟斷,這傻子都能發財而自己則面臨自由競爭市場,像打仗一樣辛苦勞心賺取潑天富貴。即便是民主黨內的小買辦商人,因為和洋人關係好,也熟悉西學,轉換職業和找新領域發財都比自由黨裡的小商人優勢大。
因此民主黨是上帝賜你富貴,金塊啪啪的丟下來;而自由黨是上帝賜你努力工作,你努力工作回報自己的呼召,上帝才順便給你富貴,所以民主黨這批傢伙招人恨。除了發財方式不同,以及買辦勢力更大,本土工商業者位於劣勢,導致了其在政治上的觀點也有很大差別。
①國際關係上:買辦都是洋人的狗腿子,全力支援洋人的要求,不希望宋國和列強產生矛盾和衝突,在列強眼裡都是和平主義者;而本土工商業者則畏懼列強工商實力的強橫,希望宋國可以建立關稅壁壘,保護自己免受衝擊,在列強眼裡,這是群民族主義者,有很強的排外性。
②對獵物滿清意見上:買辦在戰略上全是帝國主義者,希望奪取清國領土和百姓。因為他們主要依靠壟斷或者因為和列強關係好,在技術和資本上對東亞工商業有優勢,多一塊土地就等於多一分銀子。比如鍾家良在宋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