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圍了上來,連帶扛著的照相機都過來對準了自己。
他們大聲問自己鍾二仔的犯罪與否,方秉生握拳高聲道:“重申一次,鍾二仔是嫌疑犯,不是確認為罪犯!案件還在審理當中。若是鍾二仔確認犯罪,他就是混進我們民主黨裡的撒旦,我們絕不姑息養奸!絞死給繩、槍斃捐槍、喝藥給瓶!而且他和鍾家良先生一點關係也沒有,沒有親屬關係!這是謠傳!
只不過我們擔心所需程式時間過長,影響選舉,故而暫時讓他休息,不計入候選人之中了。但是這沒有什麼,我們民主黨始終是為民做主,為百姓著想,看看,我們希望朝廷能夠退還鍾二仔彩……”
方秉生正聲嘶力竭的喊著,猛可裡,一個人擠開記者,撈起手裡的木桶把裡面的東西兜頭蓋裡的澆了過去。人群驚呼一聲,閃了開去,把方秉生孤零零的空在那裡,只見這個玻璃人從頭到腳都變成黑漆漆臭烘烘的,被人當頭澆了一桶墨汁,從頭澆到腳,墨汁睡著褲管往下滴。
“敗類!陷害李醫生!鍾家良和鍾二仔不得好死!民主黨就是閹黨!敗類!”那個人扔了手裡的木桶,和反應過來衝上來的山雞扭打著,還不忘大吼。李廣西朝前一步,一手抓著那澆墨汁的人往後拖,一邊推著山雞,氣勢洶洶的叫道:“怎麼?你們民主黨還要打人?”“民主黨打人了!”“民主黨誘姦、構陷,還打人!”“民主黨大流氓!”
記者圈外很多百姓打扮的人怪笑著高叫起來,好幾個身高馬大的人衝過來,看對方人多勢眾早有預謀,山雞好漢不吃眼前虧,鬆開了手退了開去。“生哥,您沒事吧?”山雞退到黑漆漆的方秉生面前,想扶扶或者拍拍,但是他不是摔了一身土,他是被淋了一身墨汁,真是扶不得拍不得,山雞一時間只能張著手腳圍著方秉生又跳又叫。
方秉生甩了甩手,立刻就是墨水飛濺,好像墨魚一般黑點子亂飛,他摘下黑漆漆的眼鏡,露出兩隻眼睛,簡直好像烤糊了的乳豬擦掉了一塊黑焦皮那般,露出冒著熱氣的白肉來。“我……呸……”捏著眼鏡,方秉生想說話,但是卻立刻呸呸的吐出幾口黑色唾沫來,茫然不知所措。
旁邊的李廣西已經振臂大呼起來:“記者們!看!這就是我們百姓對民主黨的態度!他們藏汙納垢、非奸即盜!構陷我們長老會最受人尊敬的李醫生6年!這是人嗎?他們就像這墨汁一樣黑!!!民主黨是敗類,民主黨滾出龍川!!”
方秉生背後十米處響起了鄭阿寶的大笑:“哎呀,都知道方先生墨水喝得多,今天又喝了一桶,這文化又大漲了三分。哈哈!”說罷他轉頭看著目瞪口呆的易成等人,冷笑道:“本來今天要送給鍾家良墨水喝的,他沒來,就送給小方了!其實論地位,應該送給易成你的,便宜你了!”
易成心知他早有圖謀要報復自己砸屎那件事,眼看被對方耍了,幾步遠的衙門外又響起整齊劃一的號子聲:“絞死鍾二仔!民主黨敗類!哈利路亞感謝神,閹黨滾蛋!”………這看來對方在衙門外的人手也早就等著了。
哪裡敢戀戰,易成等人趕緊鑽進第二輛馬車,接上被山雞等保鏢扶回衙門的方秉生,連步行出去都不敢,直接馬車開路,倉皇逃竄,衙門口這裡肯定不是自己主場。沒料想,馬車沒走幾步,馬車兩邊的人群裡同時竄出來幾個人,幾桶墨汁又狠狠的從兩側車窗裡一起潑了進去。
就聽著車廂裡咚咚亂響,眼看著發了洪災一樣墨汁從車門縫隙裡往外流,在嚎叫聲中,車門大開,一股墨汁臭氣就撲了出來,一群黑漆漆的大人物連車還沒停都顧不得了,一個個黑猴子一般渾身滴著墨汁從裡面跳了出來,在後面記者狂喜的吶喊追逐和照相機的白煙之中,
民主黨這群錦衣玉食的頭面人物一邊像小民那樣嘶吼著:“鄭阿寶我擦你大爺!”一邊不得不徒步撒腿狂逃,馬路上留下一片片的墨水皮鞋腳印,清晰之極。“我改變主意了,易成你也得喝!”鄭阿寶揹著手站在衙門邊,聽著不遠處皮鞋咔咔的亂響和叫罵,哈哈大笑起來。
186、醜事
“人渣!”“畜生!”“媽的,老子要把他碎屍萬段!”……龍川火車站的會議室裡,京城來的幾個大人物怒不可遏的跳腳大罵,他們現在一人一身鐵路制服,因為全身衣服都被墨汁潑了,作為出急差的他們自然不會帶換洗衣服來,只好穿了鐵路制服。頭上也是溼漉漉的,因為全身都是墨汁,不得不在火車站員工食堂裡用冷水洗澡了,不過即便如此,會議室裡仍舊瀰漫著一股墨汁的味道。
作為來這裡一個多月的方秉生自然衣服也有,雖然不至於穿鐵路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