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身的茶水,趕緊叫道:“山豬大爺,這真不好意思,我就看著老林坐在這裡,我著急打招呼,誰想不撞了您,我真不是有意的。”“我給您賠不是了,給您擦擦。”說著齊雲璐抽出西裝上衣口袋裡的白手絹就要擦山豬的衣服。山豬大吼一聲:“擦你個屁,擦擦就行了?”
林留名站了起來,非常惱火的指著齊雲璐叫道:“小齊,你這個混蛋就是毛躁,做事毛躁,連走路也毛躁,我家的那房子你蓋半截不蓋了,就給我扔西院了,我家現在還像個工地,下雨滿地是泥,晴天全是土,給你說了多少次,你也不聽,把我付的定金和工錢還來,信不信我去告你毀約啊!”
山豬還以為林留名要給齊雲璐說好話勸呢,本來林留名不是惹事囂張的性格,而且和齊雲璐也有交往,但一聽他也很不滿意麵前這個一臉輕佻的傢伙,本能就有了同仇敵愾的感覺,這簡直火上澆油,怒氣更大。
齊雲璐連看也不看山豬了,把手絹塞回口袋,還用手指彈了彈西裝的灰,對林留名顯得很不屑的樣子,嘴角露出一絲笑,說道:“老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是在選舉嗎?告訴你,我現在也算自由黨的人了,昨天寶少爺說讓我幫忙聯絡選舉事務,哈哈。”
一聽對方算自由黨登堂入室之人了,山豬的氣焰頓時消了五分,人也矮了一頭,這有後臺了那確實不一樣。沒想到對面林留名“嗤”的一聲冷笑,把手裡的瓜子殼甩到桌子上,笑道:
“就你那樣還入自由黨?你們什麼情況,我們民主黨能不知道嗎?你這人就是削尖腦殼往上爬,恨不得舔姓鄭的和張其結的屁溝子,人家還不弔你,不就是看你腿腳利索,讓你幫著搬家去紡織廠而已嗎?還自由黨呢?我草!”
又一聽這話,“敢情這花生殼殼……裝人啊”山豬怒火又起來了,人又高了一頭,看著齊雲璐眼珠子又瞪起來了,這是威懾。但是齊雲璐和林留名好像有積怨了,此刻眨眼間兩人就吵起來了,齊雲璐當即怒道:“老林,你注意點,我不就是沒給你做活嗎?有你這樣說話的嗎?都老朋友了,一點情面不給?”
“誰給你老朋友?”林留名反唇相譏,他指著齊雲璐叫道:“告訴你,姓齊的,你在龍川沒有根,就許你耍我這一次,以後你別想在龍川混。”“別尼瑪胡說八道,龍川你家開的嗎?你抽鴉片抽多了。”齊雲璐大吼起來。看著兩人真火了,林留名在桌子後面指著齊雲璐勃然大怒的叫道:“你再說一遍?”而齊雲璐帶來的幾個外地人也開始拉齊雲璐,意思是勸架熄火。
山豬愣了一下,剛剛還是他想和齊雲璐搞事,沒想到林留名倒是先和齊雲璐幹起來了,把他閃在一邊,現在齊雲璐就和他並肩站著,他伸手拉住了齊雲璐的西裝肩膀,意思是讓這個混蛋好好下去,別再鬧了。
但他沒想到的是:齊雲璐左手猛地一撥,極其囂張的把他的手開啟了………這一下可挑釁意味十足,別說他是山豬,龍川堂的打手頭目,就算面對小流氓,在這樣雙方有火氣的情況下,這一下足夠引起一場鬥毆了。
多少年沒有被人這麼不尊重過了?山豬都被齊雲璐這一打弄懵了,站著瞠目結舌沒有吭聲,而齊雲璐好像也氣暈了,還不罷手,扭頭衝山豬吼道:“不就是一杯茶嗎?上次你弄髒我褲子我都沒給你計較,你唧唧歪歪幹什麼?你他媽的算老幾?”
不提褲子還好,一提褲子,山豬新仇舊恨一起來了:那天下雨,大家都去見寶少爺,一把把騎在門檻上要擠進李廣西家門的齊雲璐給推地上了,那一天這小子就像呲牙的瘋狗一樣咬了一口,當眾撒潑鬧事,竟然敢要挾龍川堂。因為記者太多、人多眼雜,不得不賠了他幾元錢。這不因為事情太多太大,山豬還沒來得及把齊雲璐這小人物小事擺上報復和教訓的日程,今天這混賬居然又來了。
看著這最近好像瘋了一樣的混子指著林留名還想大罵,山豬一咬牙,一腳踹上了毫無防備的齊雲璐,當即把他踹飛了出去,衝開身後兩個,後背靠在了對面桌子上,當即叮叮噹噹的砸翻了這張桌子,坐在了地上。
“打得好,這畜生欠揍。”林留名第一個拍著桌子叫好,在叫好聲中,山豬握著拳頭又衝了兩步,看爬起來的齊雲璐竟然咬牙切齒還要揮拳打。“鬥毆秀才”山豬會在乎這傢伙的粉拳花腿,一拳一砸一摔,齊雲璐就被打跪在地上。
看著他跪在那裡,抱著頭,露出禮帽圓頂。山豬不解氣但也不想弄出事來,他下手很有分寸的,絕對不想打得齊雲璐滿臉青腫好讓他對造謠,所以他就居高臨下的對著齊雲璐那禮帽圓頂咚咚咚的又是狠狠幾拳,打你腦殼你總不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