穩的離開龍川,在別處繼續你快樂的捅菊花生活。說,李廣西是不是兔子?!”
王傑仁想了一下,抬起頭說道:“他不是。但是我知道他另外一個秘密,足以廢掉他的候選人資格。你們給我多少錢?說明一下,我做了這事,龍川是呆不下了,我需要大錢。”
191、逃犯
王傑仁的反水比任何人對李廣西指控的威懾力都大,因為縣城裡,人人皆知兩人關係好得非凡:兩家是世交,同是豪門出身的二人從小就是好朋友,這是發兒小;王傑仁得意的時候,和李廣西一起是縣城裡的商業精英,這是意氣相投;王傑仁落魄的時候,是李廣西從外地追來的高利貸刀下救了王傑仁,這是救命之恩。
這些年兩人也同舟共濟,王傑仁安心的為李廣西鞍前馬後的跑,把自己當成了他忠心耿耿的管家,為李廣西越來越壯大的西學事業助力,這是感恩圖報。這些事情縣城人人有目共睹,兩人比親兄弟還親,此刻親弟兄一般的王傑仁突然在大庭廣眾之下指控李廣西欺詐、納妾、婚外生子,誰敢說什麼呢?
第一遍的指控,廣場上的所有人就全信了。偶爾敢握拳朝臺子上吶喊反對的不是吃自由黨工廠飯的人,就是手裡全是李廣西彩票的鐵桿擁躉,但他們勢單力薄,大部分人不敢太早說什麼,因為自由黨乾淨利落的滅掉鍾二仔之後,給了縣城人一個警告:即便是頭面大人物,也可能不是乾淨的。
鍾二仔那種事業有成、道貌岸然的頭面人物誰知道他是個可怕的人渣?換位思考,李廣西做這種勾當也合情合理。但是臺子上的方秉生並不滿足於王傑仁只說一遍,他抽著雪茄,掏出懷錶看了看,認為時間還早,不至於現在就移師衙門、指證罪案、要求撤銷李廣西的候選人資格。勝利嘛,不妨多多咀嚼片刻,於是,他拍了拍王傑仁的後背,讓他再說一遍。
王傑仁沒有辦法,他已經做了這種事,等於成了清兵入關時刻的吳三桂、尚可喜,手裡都把先皇扎得鮮血淋漓了,還怎麼收手?只能心甘情願的為民主黨賣命了,他乖乖的再次重新宣講起李廣西的罪惡來。然而廣場上除了歡呼跳躍的記者、目瞪口呆的百姓還多了第三種人,就是驚慌失措滿地亂鑽的自由黨支持者。
一開始沒人動,因為大家都被故事吸引住了,但等他們聽完這匪夷所思的故事,立刻掂量出裡面開花彈一般的威力,倉皇的推開人群,去找自由黨通風報信去了。
第二遍才講到一半,自由黨就來了。來的不是魁首鄭阿寶,他還在倉皇的穿衣起床,即便他來,也沒人認為可以阻止明顯被民主黨策反了的王傑仁。來的人是哪個,誰也沒料到,但自由黨支持者看了都鬆了一口氣,來的是王傑仁的老媽和媳婦!她們是跟著李廣西太太呂氏一起來的。
三個婦女在家丁僕役的簇擁下擠到人群前臺子下,王傑仁老媽哭著大吼道:“小仁,你這個蠢東西!你在胡說八道什麼?你被妖怪附體了嗎?”王傑仁媳婦則看著夫君青一塊紫一塊的臉,嚎哭著大叫:“傑仁,他們打你了嗎?你怎麼被揍成這樣啊!天啊!”
李廣西夫人呂氏則顯露出巾幗不讓鬚眉的態勢,指著臺子上有些吃驚的方秉生大喝:“民主黨小賊!你們膽敢綁架我們管家王傑仁?我們要告官!你們這些人渣!”沒想到李廣西老婆這麼狠,看著記者們蜂擁朝她圍了過去,這個女人叉腰大罵方秉生綁架威脅忠良。
方秉生略微驚恐的從嘴裡拔出雪茄來,一手攀住王傑仁肩膀,朝臺下大叫:“喂喂喂!不要汙衊我們為民做主的民主黨啊!我們告你誹謗的!我們可沒綁架王先生,也沒碰過他一指頭,是他自己看不起李廣西裝模作樣欺詐百姓才找我們爆料的,是不是啊,王先生?”
王傑仁又仇恨又無奈的看了一眼摟住自己的這個四眼男人,轉過頭去朝臺下的老母和媳婦叫道:“是真的,我是自願的。”一句話臺下炸了鍋一般,倒不是圍觀的人炸鍋,而是王傑仁老母自己就弄成炸鍋了:這個老太太其實從清朝到宋朝都是富貴人家,保養的好,身強力壯,聞聽兒子一說,立刻一屁股坐到臺子下,拍著大腿哭嚎起來。
“蒼天啊!耶穌菩薩啊!都是父老鄉親啊,我們兩家從乾隆爺時代就是好朋友啊,誰不知道我們王家受了李家大恩啊?我們家兒子怎麼可能攀誣李家兒子啊?都是民主黨這群喪心病狂的王八蛋逮了我兒子,嚴刑逼供威逼利誘讓他說的,耶穌啊!上帝啊,我要報警啊!!!”
看記者們蜂擁圍上去採訪,王傑仁老婆和李廣西老婆叉著腰大放厥詞,臺上方秉生氣得跺腳,連連打手勢,臺下負責秩序的林留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