槍,疾跑過去,先於保鏢衝到了巷子中的方秉生身邊,把跪在地上滿是雞糞味道的方秉生扶著坐了起來。
方秉生長出了一口氣,終於從死裡逃生的無比愉悅中睜開了眼,但是看清身邊是誰,方秉生一愣,驚異的叫道:“山豬,怎麼是你?”山豬趕緊陪笑道:“我本來就在附近,一聽到您出事了,馬上就跑過來幫您!來的時候還和殺您的那殺手拼了幾刀,但是怕被席勝魔那白痴亂槍誤傷,就暫且放過了他!您這胳膊沒事吧?”
方秉生低頭看了看自己血淋淋的胳膊,活動了幾下,緩緩道:“皮外傷,沒事。”這時,方秉生的一個保鏢也趕到了,他和山豬一左一右半跪在方秉生身邊,叫道:“方先生您沒事吧?”
方秉生看了看山豬,接著扶了扶眼鏡架,把斜掛在耳朵上的眼鏡戴回鼻樑,伸頭看了看巷子盡頭,突然大叫道:“山豬,給我槍!”說罷伸手就握住了山豬的槍,山豬半跪在地上扭頭一看,原來不遠處席勝魔和那個殺手打成了一團。
因為山豬的突然出現,雖然沒有對袁嗣會造成什麼打擊,但他確實影響了袁嗣會的逃跑速度,席勝魔藉著這個機會,兩人在巷子裡猛跑一段,他十幾步後已經竄到袁嗣會身後,左手伸手就拽住了袁嗣會背心衣服。猛逃中的袁嗣會感覺被猛地一拽,心知被抓住了,大吼一聲,反手就是揮刀一削。
席勝魔眼疾手快,身體猛的一矮,刀幾乎是擦著他頭皮掠過去的,一下就砍飛了他的有簷帽。說時遲那時快,席勝魔就藉著對方劈空,手臂內側和一側肋骨都對著自己的時刻,右手握著槍柄斜飛而上,正敲在袁嗣會下巴上。
袁嗣會正在疾跑、急停、反手削人的不穩定身體,哪裡經得住對方一樣挾著速度來的就勢一拳,當即被打得斜飛出去一步,後腦勺撞在巷子一側的泥牆上,泥皮都被他腦殼嗆掉一大塊。席勝魔並不容他反擊,緊跟而上,空著的左手凌空握住他持刀的右手腕,摁在牆上。
兩人一瞬間幾乎鼻尖碰到鼻尖,但席勝魔微微朝後一仰身體,拉開了攻擊距離,握槍的右手並不留情,拳尾握著槍柄如鐵錘一般猛地敲擊敵人的太陽穴。一下就打得袁嗣會頭猛地朝一側一歪,接著又是第二下猛敲,這次袁嗣會拼命扭臉閃開了致命的太陽穴,頭髮擦得腦後泥牆泥屑霧一樣飛揚。
但是槍柄仍然無情砸在了他臉頰上,皮立刻破了,血就在黃色的泥霧中飛濺開來。“嗷!”鼻孔裡充塞了血呼吸不到空氣、頭嗡嗡亂響的袁嗣會,死命的閉眼用膝蓋猛撞,正中席勝魔的左邊胯骨。
這本來是席勝魔已經看到他的動作,微微側身,想用堅硬的大腿外側抵開這種好像並不有力的掙扎攻擊,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對方這一膝蓋頂在自己胯骨上,竟然讓他慘叫一聲,右腿一軟,差點摔在地上。眨眼間席勝魔就明白這是剛剛踩塌了瓦片半摔半跳到巷子裡的“後遺症”!那時候左腿外側已經受傷了!
自己膝蓋頂出,對方竟然被打得一軟?袁嗣會哪裡會放過這種機會,他奮力用空著的左拳打在斜了身體的席勝魔頭上,頓時席勝魔被揍得半跪在地上。“去你媽的!”看著跪在自己面前這個瘋狂的治安官,袁嗣會全力一腳踢出,一腳正中正對自己腹部伸過來的那隻手槍,手槍頓時脫手飛了出去。
接著他猛地側身猛拉被席勝魔扣住的手腕,若是脫手,就等於刀子在手,但扯不出來,袁嗣會大吼著再次用膝蓋去撞身前跪地的治安官的臉。“去你媽的!”席勝魔半跪在在地,手槍已經被踢飛,但依舊鐵鉗一樣拉著對方的持刀手。
他看著對方要飛膝,大吼聲中,不退反進,身體宛如彈簧一般從跪變撲,右手一撈,已經抓住了袁嗣會的左腳腳腕,這是袁嗣會的支撐腿。臉擦著對方頂空的膝蓋下的小腿肚子,席勝魔猛地一拽他的左腳腳腕,袁嗣會就如頂樑柱被拖倒的朽木屋子,整個人被掀得朝後轟然倒地,刀子在脫手而出。
看有機會,席勝魔不依不饒的朝躺在地上的袁嗣會撲去。但是袁嗣會可是在謀殺未遂的逃亡之中,逃生意志不可同日而語,被絕望激發的鬥志,即便是老鼠也敢咬下貓的鼻子,他躺在地上,憑著本能用盡全力猛地朝前蹬去。一下正踏在撲來的席勝魔胸口上,把這個治安官踹飛在一邊。
接著滿是土的他翻身爬起來就背對這席勝魔,朝巷子口竄了出去,連刀子也不要了。“媽的兔崽子啊!!!”席勝魔被蹬坐在牆根裡,一樣帶著滿身的土,和憤怒到噴火的眼神,跟著那袁嗣會爬起來,朝後跑了幾步,彎腰用氣得哆嗦的手在泥土裡撿起自己的槍,再次追了過去。
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