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的硯臺無力的朝著殺手砸去。袁嗣會肩膀被硯臺砸了個正著,但這種輕飄飄的攻擊只不過讓他更加憤怒而已,眨眼間他就和方秉生近身了,硯臺從肩膀落在腿上被遒勁的肌肉彈飛了出去。
說時遲那時快,方秉生急閃,袁嗣會一刀落空,但順勢就撂在了閃躲中伸手阻擋的方秉生胳膊上,猛地一提刀,方秉生慘叫一聲,胳膊上西裝和襯衣同時被割破,血汩汩的出來了。此時方秉生半跪在地,袁嗣會急衝一步剎住身形,再次轉身又刺了過來。
在生死關頭,方秉生右手握住了文明杖,猛地朝上捅去。這平日裡完全無用僅僅用來彰顯自己身份的杖子成了此刻唯一的武器。鈍頭的手杖扶手一下正中毫無防備的袁嗣會口鼻,雖然是木頭的,而且是杖頭橫段,但口鼻被猛擊,一般人也受不了。袁嗣會哀嚎一聲,手捂住了口鼻,一個踉蹌也跪在了地上。
方秉生翻身而起,咬著牙,不顧左臂傷痛,臉目猙獰的他,兩手握住杖頭使盡混身力量照著殺手的腦袋就敲了過去。“咚”!一聲大響,袁嗣會被打得頭一低,但與之同時的“咔嚓”一聲,手杖斷成了兩截。
“狗秘書!”袁嗣會手撐著地面就要再次站起,方秉生盯著自己手裡的斷杖子,伸手去摸後腰的槍,但是一摸之下摟了空,今天他沒帶武器!他愣了一秒,然後他猛地朝著地上的袁嗣會腦袋用皮鞋猛踹過去。袁嗣會被一腳踹個正著,左耳朵鮮血橫流。
但是面對的是殺父大敵,哪裡容他逃了,袁嗣會摔坐在地的同時左手亂撈,一把抓住了方秉生皮鞋。方秉生猛地一抽腳,鞋子脫了下來,被袁嗣會握在了手裡,方秉生看著野獸一般的袁嗣會,轉身就逃,大吼:“救命!”
105、人證物證俱在!
席勝魔就坐在幾步遠的地方,一隻皮鞋才擦了一半,那文具店裡已經有個保鏢衝出來火燒眉毛一樣大吼了:“席探長!快來啊!”從馬紮上站起來,推開不知所措的小鞋童,席勝魔衝到店門口,只見裡面三個人高馬大的保鏢都塞在後門那裡,兩個好像抱在一起般擠在過道里,掙扎著互相用腳去踹門;還有一個實在無處立足,就上了櫃檯,蹲在櫃檯上踹門。
那門被踹得亂晃亂響,店裡頭頂的積年老土震得噗噗亂飛,但那門雖然破舊愣是巋然不倒,看起來踹倒門和踹碎牆難度也差不多。“你過來!”席勝魔拉著第四個保鏢衝到門外,讓他蹲下,自己踩上了他的肩膀,大吼一聲:“站起來啊!”保鏢猛地起立,席勝魔藉著他的身高,爬上了店的屋頂,抽出手槍,踩著黑漆漆的瓦片唰唰的朝院裡方向衝。
跑過屋脊,另一邊屋簷剛露頭,席勝魔就看到一個僕役打扮的人從牆上翻過了牆頭,進了這四合院的另一邊巷子,而方秉生大吼大叫的“救命”已經宛如火車一般順著對面屋子後一溜煙的朝北方跑了。席勝魔恨恨的抬高了槍口,也踩著屋簷,朝著那截牆頭衝去。
剛剛方秉生拼命反抗,但看自己無法對殺手造成致命打擊,而那混蛋正握著刀子從地上爬起來又衝了過來,方秉生也沒機會抽下門閂,放手下進來,他轉身就跑,繞過院子中的大石頭,就看到在正屋和西偏房之間空著扁擔長的一截牆頭,下面正正放著一口大水缸。
二話不說,方秉生一隻腳皮鞋,一隻腳襪子,跑了兩步,嗖的一下躍上的水缸木頭蓋子,唰的一下攀上牆頭,從牆頭上滾了下去,一人多高的牆頭把他摔了個七葷八素。他掙扎著摸著牆爬起來,才發現自己到了這四合院後面的小巷子。
這時候在身後院子裡踹門聲和大罵聲中,順著牆頭窸窸窣窣和喘息聲如影相隨般傳了過來,方秉生抬頭一看,那殺手也跟著自己在翻牆,頭和刀子已經露出了牆頭正咬牙切齒的看著自己。“媽呀!救命啊!”方秉生順著小巷往前跑,一邊跑,一邊撕心裂肺的大喊救命。
殺手袁嗣會跟著方秉生翻落屋後巷子,挺著刀就追血跡斑斑嚇破膽的方秉生,兩人順著長長的巷子一前一後狂奔。就在這時,兩人頭頂身後屋頂傳來一聲大吼:“方先生!貼著左邊牆根!官差!”接著一聲槍響,在方秉生左邊牆上射出一個槍眼!
原來席勝魔追的急,方秉生兩人爬出去的牆頭離西廂房屋頂還有半人高距離,席勝魔沒空爬下去,索性一個飛躍,騰空從西偏房屋頂凌空飛過那段空缺小牆,到了正屋房頂,在二人頭頂上踩著瓦片追擊兩人。他看方秉生順著左邊牆根跑,自己能夠看到,也可以射擊,就大吼提示了一句。
聽聲音是席勝魔的,外加身後頭頂上瓦片踩得亂響,方秉生聞言一振,略微變向貼著左邊牆根狂跑。而袁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