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沒良心的小東西,總是偷摸著藏好東西給那小子留著。”
“……”
陸霽斐坐在桌旁,身邊只剩下一個蘇浦澤和張氏。
男人吃一口茶,看一眼身邊正襟危坐的蘇浦澤。
張氏道:“澤哥兒,時辰差不多了,咱們去讀會書就歇了吧。”
“嗯。”蘇浦澤點頭,從實木圓凳上滑下去,牽著張氏的手,慢吞吞出了屋子。
陸霽斐單手扣在桌面上,想起小時自己受罰,那些莫名其妙出現在被褥裡頭,軟枕下面,寬袖暗袋內的藥瓶子,忍不住勾唇笑了笑。
小時的蘇芩除了驕縱,還有一項死要面子的脾性。
她雖變著法的折騰自己,但每次看到自己的慘模樣,都會躲在後頭哭,然後週而復始的又來繼續欺負他,也不知是從哪裡得的樂趣。反正最後一定會央著蘇老太太去宮內尋最好的藥膏,偷摸摸的給自己送來。
尤其是偷試題那次,不僅陸霽斐這條池魚受罰了,就連蘇芩這顆掌中珠都被打了兩道竹板子。
小姑娘嬌嫩嫩的,哭嚎的厲害,就跟要背過氣去了似得。但這些皮肉苦陸霽斐卻已習慣,所以他只是靜靜的站在那裡,看著小姑娘嚎著嗓子,如喪考妣似得震的滿院子鳥都逃了。
小姑娘真是養的太嬌了,那竹板子雖然只是輕飄飄的落了兩下,但卻已留下兩道紅豔豔的板子痕。
交錯在手掌上,暖絨日光下,有層微微鼓起的如蠶繭一樣的透明繭子,清晰到甚至能看到裡頭的膿。
蘇龔這一下打狠了,小姑娘大半月沒來鬧自己,再尋過去的時候,陸霽斐卻走了。
時至今日,都無人知道,陸霽斐為何會棄蘇龔,反拜入徐玠門下。
那頭,蘇芩送完蘇老太太,趕回來,看到一個人坐在桌前的陸霽斐,搓了搓手,吶吶道:“老祖宗吃醉了酒,胡言亂語呢……”
“嗯。”男人點了點頭,道:“與我回去吧。”
“嗯?去哪?”
“回陸府。”陸霽斐起身,攏袖道:“人看過了,飯也吃過了,該回去了吧。”就是鬧脾氣也應該鬧夠了。雖然陸霽斐實在不知這小姑娘到底在鬧什麼脾氣。不過他拋下一屋子奏摺,親自來接人,又耐著性子做了這許多事,面子已給的夠大。
見蘇芩站在那裡不動,陸霽斐皺眉道:“若是陸老太太和那陸春蓉說了不好聽的話,你不必放在心上。”他自會替她收拾。
蘇芩垂眸,嬌悄悄的站在戶牖處,頭頂處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