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晚再問:“相公,我可以幫忙嗎?”
“可以,但你不行。”凌朝風應道,“這件事的結果,必定會惹出很多麻煩,我們唯一能幫忙的,就是放他走。”
眼下的情形來看,小晚能幫忙的事,就是犧牲色相,試問哪個男人願意讓自己的妻子去做這樣的事,凌朝風不答應,覺決不允許。
“我聽你的。”小晚道,摸了摸相公的胸膛,“你也要小心。”
如此,隔日天一亮,小晚就帶著霈兒和一雙奶娃娃,跟著彪叔去了白沙村,素素見她來且要住下,驚訝地以為她和掌櫃的吵架了離家出走,小晚笑道:“你瞧我是有膽子離家出走的人嗎?”
素素不安地問:“難道昨天來的客人……”
小晚比了個噓聲:“回頭再和你說。”
客棧裡,彪叔趕回來時,那家的幾個僕人正嚷嚷著要吃早飯。
他出門前就預備好了粥米小菜和乾糧,可這樣的食物在那位公子眼中,卻是粗鄙之物,皺著眉頭似乎難以下嚥,他的下人便是吵吵嚷嚷地逼著張嬸再去做飯。
但角落裡的八仙桌前坐著的人,默默無聲地吃下面前的食物,大口大口地,一滴不剩地喝光了米粥,饅頭屑都捨不得落下一點。
凌朝風從後廚拿來幾件點心,本是從鎮上買來,預備過年時給霈兒吃的,那公子瞧著這些點心模樣精緻,總算動了動筷子。
但是凌朝風轉身時,卻聽他問:“怎麼不見貴店內掌櫃,昨夜三樓那位小娘子,可是你的妻子?”
凌朝風淡淡道:“內子帶著孩子們回孃家去了,昨夜驚擾了公子,還望包涵。”
“回孃家……”男子顯然很失望,訕訕一笑,撥動了幾下筷子,便吩咐身邊的手下,“去鎮上看看,這裡有什麼好吃的,再到碼頭問一聲,船到底修好了沒有。”
幾個僕人領命而去,此刻,角落裡的那個人也吃完了。
他端著碗碟離座走來,這本是不需要他做的事,凌朝風目光犀利,便是看見了他藏在盤子底下的短刀。
他眉頭一緊,走上前攔住了那人,一手客氣地接過盤子,另一隻手,竟是輕而易舉地卸下了他手裡的短刀。
男人徒然一驚,額頭上汗如雨下,瞪大眼睛盯著凌朝風看,凌朝風冷然道:“去送死嗎?”
聲音很輕,只有面前的人能聽見,他不由分說地奪走了男子的短刀,徑直往後廚去。
男人茫然地杵在店堂裡,惹來那些僕人的不滿,說他一副窮酸相看著礙眼,把他哄到了角落裡。
再後來,這群人發生了爭執,原來做主子的想要去鎮上逛一逛,可僕人們分為兩派,一邊是遵照家中人的叮囑,不讓公子去街市上拋頭露面,另一派則是哄著公子哥兒,願意陪他去逛一逛,一番爭執後,那男人瀟瀟灑灑地走出去了。
桌上的飯菜幾乎沒動過,彪叔罵他們糟蹋糧食,憤憤然地收走了碗筷,可卻見那個老實人跟著他一起往後廚走,彪叔攔下道:“後廚重地,客官,你進不得。”
那人急得眼睛發紅:“我、我想找你們掌櫃的。”
凌朝風從後門走進來,淡淡地說:“我在這裡。”
那群人從前門走,熙熙攘攘地往白沙鎮去了,凌朝風和男子站在後門,能看見他們的身影。雪地裡咯吱咯吱的聲響越來越遠,但男人捏緊拳頭骨骼的聲響,不絕於耳。
“你把拳頭捏碎了,還怎麼拿刀?”凌朝風伸出手,將短刀遞給他。
他著急地伸手就要來拿,可是凌朝風稍稍一閃,他就撲了個空,他再要來搶,凌朝風背過拿刀的那隻手,另一隻手,三兩下就把他制服了。
“凌掌櫃,你想幹什麼,你想幹什麼……”被束縛的人,掙扎不開,著急地說,“放開我,放開我。”
“該是我問你,想幹什麼?”凌朝風手一鬆,面前的人便是摔在雪地裡,凌朝風道:“你可是何姑娘的未婚夫?”
男人頓時渾身緊繃,瞪著凌朝風:“你、你怎麼會知道?”
凌朝風淡淡道:“猜的。”
地上的人眼眸猩紅,哽咽著顫抖著,滿腔的憤怒無處發洩,艱難地說:“那麼凌掌櫃,您也知道那畜生做了什麼事,禽獸……畜生……”
那日凌朝風出去找霈兒,最遠到了鄰州州府,本想找當地衙門相識的人幫忙,不想那日知府衙門裡正辦一樁人命案子。
吃官司的人,便是如今住在凌霄客棧的這位公子哥,如他外貌所示的一般,出身不簡單,乃是開國元勳的後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