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這邊廂,皇帝帶著似煙去了很遠的地方,是來的路上他就在意的,進入黎州府的那一片土地。他們要坐船去琴州,之後不再折返,是以不論如何都要來看一看。
似煙在車上顛簸的都睡著了,醒來時發現自己靠在項潤懷裡,慌忙摸了摸臉,幸好沒流口水,項潤含笑看著她,促狹地說:“你打呼了。”
似煙緊繃著臉:“不可能,我從來也不打呼。”
此時馬車停了,皇帝帶著她下車,面前是一望無際的田埂,農家已經在田間忙碌,遠山綠意淺淺,近處楊柳扶風,春意盎然。
皇帝見這樣的情景,呼吸泥土的芬芳,心曠神怡,他久居深宮,對於京城外的世界嚮往已久,緩步走上田埂,隨行的大臣忙道:“皇上,仔細都是泥。”
項潤不耐煩地轉身,剛要責備他們,卻見似煙捧起裙襬,大大咧咧地跟著他踩了進來,綿軟的泥土在腳下像棉花似的,她還故意用力地踩,踩出一個個腳印。
他們走到田裡,與幾位農家相談,之後又走了幾步,項潤踩著綿軟但不泥濘的泥土說:“為何這裡的泥土會這麼軟?”
只見似煙彎腰從泥裡扒拉了幾下,拎起一條站著泥的蚯蚓,懸在皇帝面前:“蚯蚓會鬆土啊。”
邊上的隨侍,都是一臉驚愕嫌髒又害怕,項潤乾咳了一聲,伸出手來,接過了那條一扭一扭的小東西,似煙笑道:“皇上從沒來地裡走過。”
“嗯。”項潤把蚯蚓扔了,弄髒的手不知放在哪裡好,反問她,“你經常在地裡走?”
似煙望著大片的農田說:“每年春耕秋收的時候,哥哥會派部下帶兵去給農戶幫忙,我經常跟著去。”
“那你去過很多地方?”項潤又問。
似煙卻搖了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