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朝風,竟是將胸前絲絛解開。
輕紗襦裙轟然落下,露出如玉如雕的身體,舉手投足暗香浮動,夢幻一般的景象,從沒有人男人能不迷失在她的身下。
“你知道我殺過多殺人嗎,你知道他們的屍體最多被分成多少塊嗎?”嶽懷音猙獰地笑容,在她絕美的臉上,顯得格外恐怖,可她卻流淚了,似哭似笑,字字陰毒,“我是個殺人如麻的惡魔,你以為這幾句話,能嚇到我?”
凌朝風搖頭:“你不是惡魔,你只是定國公的殺手,你殺的都是該死的人。可悲的是,你在京城掙扎數年,也沒有變成惡魔,卻來到這安寧平靜的地方,成了魔鬼。素素一個弱女子,你殺她易如反掌,為何要折磨她生不如死?”
“沒良心的人,死了多便宜他們。”嶽懷音目光陰冷,咬牙切齒,“我救她收留她,待她恩重如山,她卻拋棄我。她為何去你的客棧,她是不是仰慕你,是不是想做你的女人,這樣下賤又忘恩負義的東西,就該生不如死。”
“你瘋了。”
“我沒有瘋,是這個世道負我。”嶽懷音惡狠狠地看著面前的男人,“我從離開京城的那一刻起就發誓,再也不許任何人辜負我,凌朝風,包括你,包括你那又蠢又傻的小娘子。穆小晚最好能收斂一些,若不然下一次,被拖進樹林強…暴的,就會是她。”
“你覺得可能嗎?”凌朝風似乎完全沒有被激怒,可他的平靜冷漠,卻真正刺激到了嶽懷音。
“怎麼不可能,除非你殺了我。”嶽懷音冷笑道,“今日你不殺我,就等著你的小娘子有一天生不如死,你負我多少,我便百倍千倍地讓她來奉還。素素的事,才是剛剛開始。”
凌朝風淡然道:“定國公昨日已啟程離京,微服私訪,腳程快的話,後天就能到這裡。”
嶽懷音聞言,渾身一震,不自覺地朝後退開兩步,闊袖微微遮擋了luo露的身體,她竟是定住了。
凌朝風淡漠地說:“我若現在殺了你,你要怎麼才能見到你的情郎?我會給你機會活到後天大後天,甚至是一輩子,可你若不安分……”
嶽懷音卻像是猛然清醒一般,卸下了瘋狂的模樣,從地上撿起她的襦裙,遮蓋自己的身體,聲音顫顫地問:“你是說真的,你說他要來這裡,是來找我的?”
凌朝風道:“真真假假,見到他,你便明白了。”
嶽懷音難以置信地瞪著他:“我知道你與京城有來往,可你怎麼會連我的事,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凌朝風不以為然:“這世上,從來都沒有秘密,你若是秘密,又何必離開京城,大可以長長久久一輩子在他身邊。”
嶽懷音不服地說:“可我始終打聽不出,你是什麼人。”
凌朝風笑道:“凌霄客棧掌櫃,凌朝風,你不知道嗎?”
嶽懷音覺得自己被輕視了,冷聲道:“何必諷刺,既然都是不是光明正大的人……”
“光明正大?”凌朝風道,“我開門做生意,自然光明正大,而你不是不知道我是誰,是你不信。”
嶽懷音已經匆忙把衣裳都傳好了,甚至用手捂著胸口。
凌朝風道:“素素的事,不是不與你追究,是看在定國公的份上,你我既然都在其中周旋,自然明白權勢的意義。今日言盡於此,這裡是白沙鎮,不是訪仙閣,也不是京城,望你好自為之。沒了那些迷魂之藥,你也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這鎮上任何一個地痞流氓,都能索你性命。素素得天道,危急時刻有人出手相助,而你若喪盡天良,只怕天也要收你。”
嶽懷音冷然:“世上什麼樣的人我沒見過,什麼樣的大道理我沒聽過,你以為幾句話,我就會感激涕零,感恩戴德?”
凌朝風朝門前走去,輕輕一掌,便將門鎖震開了,他道:“聽不聽,是你的事,說不說,是我的責任。該說的話都說完了,我不殺人,但若有該死的人,自然就不必活著了。”
他說完,消失在了門前,嶽懷音恍然回過神,衝到門口,凌朝風已經走得無影無蹤了。
白沙村裡,素素吃了安神的藥睡著了,小晚和陳大娘坐在屋簷底下給二山縫鞋底,馬蹄聲由遠及近,相公的身影出現在籬笆牆外。
小晚丟下手裡的針線活,跑來迎接凌朝風,還沒走到面前,便聞到了濃濃的香氣,她心裡一堵,站住了腳步。
“把她趕走了嗎?”小晚急切地問,“還是把她交給梁大人了?”
凌朝風翻身下馬,想了想說:“晚晚,她不會再傷害素素,我也不會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