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了邪嗎,真是很奇怪,大半夜地跑來牢房把我放出去,還把自己關進去,真像是失心瘋了。”
小晚嘿嘿一笑,抬起與月色一般瑩潤的玉指環,摸了一摸:“管他呢,活該。”
此時此刻,信任知縣正在府中發脾氣,將杯盞碗碟摔了一地,嚇得侍妾婢女瑟瑟發抖。
夫人來勸,問他到底怎麼不如意,才說在黎州府被梁知府狠狠訓斥了一頓,說是苦心經營白沙鎮十幾年,別叫他給糟蹋了。
夫人說:“不如修書一封,問問叔叔,這凌朝風究竟什麼來頭。叔叔同樣貴為知府,知道的事情一定很多。”
如此,知縣隔天一早,就快馬送信到鄰州叔父官邸,夜裡叔父就送信回來,卻是什麼都不知道,說是隔著地界,誰會在乎一家小小客棧。可把這縣太爺愁壞了,唯有恨恨地說:“那小子,有種可別落在我手裡。”
同是這日夜裡,小晚從白沙村回來後,在後門井邊洗衣服,想到這兩天的事,不禁輕輕一嘆。
張嬸正好過來,嗔道:“小小年紀嘆什麼氣,還真像個大人似的。”
小晚軟軟地嘀咕:“人家本來就是大人了。”
張嬸搬了板凳來,挽起袖子和她一道洗,笑道:“我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也很自以為是呢,漸漸年長了,成了老婆子了,回頭看看,年輕時候的自己,真是要多傻有多傻。”
小晚笑:“嬸子才不老,我們看著不像母女像姐妹。”
“這小嘴甜的。”張嬸歡喜地說,“有個閨女多好啊,卻有人家,不把女孩兒當回事。”
他們閒話著,說起素素的事,說大慶給素素送果脯吃,小晚實在沒忍住,悄悄告訴嬸子,素素原來早就看上大慶,每天那麼早地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