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把凌朝風攙扶到床上坐下,端來合巹酒,看著小兩口喝下,歡歡喜喜地說禮成,便道春宵一刻值千金,紛紛退出去了。
小晚跟到門前,素素推她說:“你來做什麼,還不去照顧新郎官,啊呀你放心,我們才不會偷聽呢,不稀罕。”
“不理你。”小晚嗔怪,低頭見霈兒笑眯眯地站在一邊,她蹲下來溫柔地說,“霈兒乖,娘明天就哄你睡,好不好。”
“娘,爹爹說往後我再纏著你睡,他要打我屁股。”霈兒趕緊告狀。
“不怕,霈兒從今往後是有孃的孩子了,哪個敢打你。”小晚捧著兒子的臉蛋,親了一口。
張嬸抱起了胖娃娃,素素趕緊關門,一家人嘻嘻哈哈地下樓去了。
小晚看著門,心裡一動,手指輕輕一撥,還是將門反鎖了。
她心裡熱乎乎地,平靜了大半天的心撲通撲通地跳起來,她知道,今晚,她就要真正成為相公的妻子了。
可是一轉身,只見大男人四仰八叉地躺在床上,凌朝風真是醉了,竟然睡過去了。
小晚呆了呆,無奈地笑起來,自行摘下繁複的首飾,脫下喜服,便來解凌朝風的腰帶衣襟,她剛伸出手,睡著的人突然睜開眼,凌朝風抱著她一轉身,就把小晚壓在身下了。
“相公……你沒睡著?”小晚眸中秋波流轉,滿是風情,軟綿的聲音彷彿能融化心骨,勾得凌朝風心神飛揚。
“我怎麼捨得睡,晚晚,你好美。”凌朝風仔仔細細地看著自己的妻子,愛不夠似的,將她親了又親,“晚晚,我會好好疼你……”
然而小晚已經伸手在解他的衣帶,氣息稍亂地說著:“我知道呀……那、那你怎麼不脫衣裳……”
正文 181 遲了二十幾年才想明白
“脫衣裳?”凌朝風明知故問,“為什麼要脫衣裳?”
小晚羞得快哭了,粉拳輕輕捶打在他的胸口:“是你說、你會好好疼我……”
凌朝風在小晚的鼻尖上蹭了蹭:“原來疼人,是要脫衣裳的?”
“我、我……”小晚雙手捂臉,從指縫裡偷看他。
凌朝風將她的手指銜在嘴裡輕輕掰開,順著白嫩的面頰沿著脖子吻下去,小晚已經脫了外衣,裡頭的衣襟輕輕一扯就鬆開。
她害羞地蜷縮起來,凌朝風託著她的腰肢,溫和地說:“不怕。”
他們說好了,拜堂後要做什麼,凌朝風會手把手教小晚,於是在相公的“手把手”之下,小晚在微弱的痛楚後,陷入了不願離開的溫柔鄉。
那從未有過的曼妙滋味,彷彿能融化她的肌骨,可是她不怕,融化了就能和相公融為一體,生生世世都不分開。
“晚晚,疼嗎?”凌朝風問。
“疼……”小晚很老實地回答,可是相公,並沒有“放過她”。
新娘子在筋疲力盡中睡過去,很深很沉的一覺,沒有夢。醒來時身邊的男人還在熟睡,他一定也累了,還有酒的作用。
小晚輕手輕腳地爬起來,能感覺到身上的痠痛,這叫她忘不了,初歷人事的那一刻,凌朝風的霸道和溫柔。
她坐在丈夫身邊,就著晨曦的光芒傻乎乎地看著他,這一刻,真正有了嫁人的實感,她曾經無數次幻想過的婚後光景,沒想到竟然能如此美好。
其實小晚曾經的願望低微得連塵埃都及不上,她甚至想,只要能嫁個不會虐待她的人,哪怕再醜再老……
小晚晃了晃腦袋,曾經的她,只求活命只求不捱打,但是從今往後,那個卑微可憐的穆小晚再也不會回來,她要為了自己愛的男人和家人,好好地鮮亮地活下去。
凌朝風吭了一聲,緩緩醒轉,睜眼見小晚坐在身邊,就一把將她摟過,側過身完全束縛了她的身體,霸道地說:“再睡會兒,還早呢。”
小晚輕聲道:“新媳婦起得晚,不像樣子的。”
凌朝風說:“我們家的規矩,我說了算,新媳婦就要睡懶覺。”
話音才落,門外響起奶聲奶氣的呼喚:“娘,我要尿尿……”
是霈兒起了,他不僅叫喚,還用力拍門,這叫人又好笑又好氣的架勢,小晚笑得花枝亂顫。
凌朝風徹底清醒了,翻身起來要去收拾那小東西,被小晚一把拉住,嗔道:“你看你的樣子,好歹……穿條褲子啊。”
凌朝風乾咳了一聲,索性纏著小晚,要她動手,小晚捂著眼睛,把衣裳丟給他。
“小祖宗……”外頭傳來張嬸的聲音,像是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