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
午後,兄弟倆各自回衙門,寒汐多留半天陪伴祖母,恰好有二山在刑部同僚家中的女眷來拜訪,連憶便用畢振業帶來的一些點心招待客人。
一樣的點心,老太太吃了一口,覺得甜膩就撂下了,寒汐吃了一塊,做客的三位夫人各吃了一塊,都誇讚這糕點香甜精美。
連憶這幾日原是沒有胃口的,不想淺嘗之後,竟是勾起她的胃口,不知不覺地,與客人說笑間,吃下兩塊點心。
客人念老夫人年邁,念連憶懷孕辛苦,不敢太過叨擾,坐不過一個時辰就要離去。
眾人才起身,連憶忽然嘔吐起來,侍女們趕緊來攙扶,本以為只是害喜,可她腹痛如絞,捂著肚子跌下去,額頭上黃豆大的汗珠冒出來,臉色蒼白唇齒顫抖。
“肚子好疼……”連憶痛苦地捂著肚子,“好疼……”
家裡亂作一團,找大夫的,找二山的,幾位夫人不知如何是好,怕給主人家添亂,就先告辭了。
二山從外頭趕回家,一臉凝重,大夫告訴他,夫人可能誤食了極少量的砒霜。
砒霜量少,不害性命,但夫人懷著身孕,這事兒就可大可小。或是之後胎兒保不住自行流產,又或是保住了,可受劇毒侵害,將來不知會不會生出什麼畸形怪狀的孩子。
“您是什麼意思?”二山沉重地看著大夫。
“凌大人,恕小人無情,為了孩子和夫人都好,這一胎……還是不要的好。”大夫心痛地說,“大人,醫者仁心,我們做大夫的,但凡是條命都要救。可您想一想,萬一將來夫人生出的孩子有殘缺,您可想過孩子長大後,該如何看待自己被迫來到這個人世?不知道也罷了,可明知道有風險還要冒險,最終若不能皆大歡喜,就是您和夫人,還有孩子一輩子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