詞。
及至樓上,猩紅錦緞棉簾高高打起,紅燭洞房裡迎候的“全福人”自是大哥天佑之妻蘭洙,還有齊允年的一對雙胞小女兒秀婧秀雅也悄悄藏了上來,此刻幫不得什麼忙,只管瞧著滿身通紅的新郎倌嗤嗤地笑紅了臉:“二哥哥好標誌呢!”
掩下簾子,齊天睿大大舒了口氣,這一步一正經的總算挨完,也管不得喜娘們還念念叨叨、成雙成對地擺放捧盒,一把將紅綢子扔進蘭洙懷裡,摘下喜冠隨手丟到了條案上,一面解著腰帶一面口中叫渴:“丫頭!快倒茶來!”
“哎!”小丫頭秀雅得了令似地立刻顛顛兒著去倒茶。
蘭洙捧著手裡的綢子驚得不知所以,這新娘子還當地站著、一身的鳳冠霞帔蓋著喜帕,這尚未對飲撒帳就被撇開算什麼道理?雖說自己年紀輕、不大懂得這裡頭究竟多少規矩,可這沒坐上龍鳳榻就斷了的歡喜結絕不能是好兆頭。可瞧那位爺,早已把大紅的喜袍脫了下來不知扔到哪裡去,此刻一身的銀襖兒細中衣兒,白恍恍的,自顧自坐了大口喝著茶,哪裡還有要行禮的意思?
一旁的喜娘們也驚得瞪圓了眼睛,好在都是府裡的管家主婦們,深知這其中厲害,但凡傳了出去,動了家法可就不單是這不管不顧的小爺,遂都咬碎了牙屏著氣只當沒瞧見。
蘭洙強自鎮定,挽了綢子小心上前攙扶著新娘子往喜帳去。女孩倒安安靜靜隨她走,想來那蓋頭底下也遮不住這一番冒犯,蘭洙卻也想不出什麼好話來安撫,只得輕輕覆了那冰涼的手。
安置好裡頭蘭洙又趕緊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