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一百斤,一個月怎麼也得一千五百斤,算下來能賺小十兩銀子,到時候就能先還掉部分的外債。
剛走出沒多久,就看到了一個圍得裡三層外三層的圈子,隱約還聽見有女子的哭泣聲。
“哎呀,真是可憐,這女娃子就是我孃家那邊村子裡的,上個月才死了娘,沒想到現在爹也沒有了,一個女娃子能做什麼啊?”一個胖婦人給身邊的人八卦道。
有人問到:“那她家裡沒有其他人了?”
“沒有,要不然也不會賣身葬父了。”
賣身葬父?宋新桐驚訝的踮起腳朝人群裡看去,以前電視裡看過不少這樣的戲碼,沒想到今天還能看過真實版的,她小心的護好藏在胸前的銅錢,然後擠到了人群裡。
果然看見一個身穿孝衣的姑娘跪坐在地上,掩面低聲抽泣著,而她身後的空地上平放著一具用席子捲起來的屍體。
“真是可憐。”一個提著菜籃子的胖婦人嘆了一口氣,從荷包裡摸出了五文錢放到了正哭得梨花帶雨的姑娘的腳邊,“阿嬸我也沒有多餘的閒錢,這五文錢就權當買個善心吧。”
說完起身就退到了人群裡,還不忘唸叨幾句真可憐。
宋新桐看著這一幕,感覺有些不對勁兒啊,她往四周看了看,在人群外找到了那個胖婦人,見她正和另一邊的人群點頭。
還沒等她轉過頭,就聽見一個漢子的聲音:“那我也給十文,錢不多,你拿回去給你父親辦個像樣的冥事兒。”
宋新桐朝另一邊的人群裡看去,看見一個穿著短打的漢子從人群裡擠了出來,把銅錢丟到了姑娘的腳邊,然後又迅速消失在人群裡了。
圍觀的人都升起了同情心,能來街上閒逛買菜的人家都是不缺幾文錢的,所以你三文、他六文的放在了那位姑娘的腳邊。
不一會兒,姑娘的腳邊就堆了一大堆銅錢。
姑娘一邊哭,一邊說道:“謝謝各位恩人,小女子一定會報答你們的。”
宋新桐冷嗤了一聲,原來是這樣的戲碼,和那些乞討騙人的一樣的把戲,沒想到上當受騙的人還這麼多。
這時,突然一個清脆的姑娘家的聲音傳出來,“你的心怎麼這麼惡毒,人家這麼可憐你還能笑得出來。”
宋新桐愣了愣,朝聲音的主人看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這穿著翠綠短打的小姑娘是張婆子疼愛的小孫女宋清秀啊。
“宋新桐,你看什麼看?你不給錢便是了,還笑得這麼開心,你還有沒有良心?”
宋新桐輕嗤,真是倒黴,看個熱鬧還遇到了智障。
宋新桐懶得搭理她,轉身就要朝人群外走去。
宋清秀煩人的聲音又響了起來,“宋新桐,你羞愧的要逃走了?”
宋新桐腳下一頓,轉身看著她,“我走我的道兒,關你什麼事兒?年紀輕輕的的嘴巴這麼不乾淨,說話也太難聽了,你娘就沒有好好教教你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麼?”
“你……”宋清秀氣急敗壞的瞪著宋新桐,然後又飛快的看了一眼身後站著的兩個俊俏的書生少年,她原本是想踩著宋新桐在哥哥的同窗好友面前表現一番的,可這和她預想的不一樣啊。
宋清秀臉脹得通紅,眼巴巴的看著自家哥哥宋長遠,“二哥,我就是覺得她太沒良心了,還笑得出來。”
“我笑不笑關你什麼事兒,真是 狗拿耗子 多管閒事。”宋新桐看了宋清秀身邊的俊俏少年一眼,他就是宋長遠啊?因為常年待在書院裡,長得倒是白白淨淨的,身上還有幾分文氣,只不過她對宋家大伯一家都沒什麼好感,所以也沒什麼好臉色。
宋長遠是讀書人,自然懂些說話的技巧,“小妹,你別這樣說堂姐。”說完又朝宋新桐拱了拱手,“小妹不是有心的,還請堂姐莫要和她計較。”
“二哥。”宋清秀氣得都要跳腳了,“你還幫她說話。”
宋長遠說:“小妹,堂姐一家雖早早的就與我們分了一家,但畢竟是一家人,縱使她做得有些過了,你也不能這樣說。”
呵呵,宋新桐是聽出來了,這一家子都是一丘之貉,還以為會有個好的,沒想到都壞到底子裡去了。
宋長遠身邊的俊秀書生合攏摺扇,裝模作樣的說道:“長遠,你們不是隻有一家三口麼?怎麼還有堂姐了呢?”
“千鶴兄所有不知,早年因小叔,即是我堂姐的阿爹八字和我祖父母不和,所以早早的就分了出去,雖然不常在一起,但關係還是和平往來。”宋長遠歉意的拱了拱手,“因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