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禹伸出手臂,嬌嗔,“王爺……”
“來人!”祁禹看著她的手,朝屋外喊道。
他的貼身侍衛曲河走了進來,拱手,“王爺,有何吩咐?”
“把恣柔姑娘扶起來。”
曲河為難的看了一眼衣衫不整的恣柔,連忙收回了視線,“這……”
“王爺!”恣柔眼含怒光,自己從地上爬了起來。
曲河連忙退了下去。
恣柔斂下心中怒火,眉眼含情,嬌口微張,“王爺,我幫你更衣。”
她說著把手朝祁禹的衣領伸去,祁禹驟然躲開,背對著她沉聲道:“恣柔,不可。”
恣柔眼中漫上淚水,看起來嬌弱不已,惹人憐愛。
她不甘心,如果祁禹一輩子都接受不了別人的觸碰,難道她要等一輩子嗎?
她忍不住啜泣起來,有些難以啟齒的開口,“何時才能……”
她說著紅了臉龐,扭過了頭,然後又忍不住仰臉望向祁禹,眼眸中閃爍著淚花,梨花帶雨,楚楚可憐。
祁禹抿了抿唇,沉默不語。
恣柔抬眸撞進他的眼,眸中深邃冷漠,如浩瀚星河,明亮璀璨,裡面的冷意卻讓她周身發涼,不由打了個寒顫。
祁禹問:“冷了?”
他抬手想掏出帕子,轉瞬想到懷裡的手帕早已變成了馨香的桃花帕,不由一笑,收回了手,面色柔和了一瞬。
恣柔定睛細看,祁禹雖然眉眼冷淡,臉上卻很溫柔和煦。
她定了定神,放心一些,或許祁禹的眸子本就冰冷,不是對她無情。
她心頭一鬆,垂下眼眸,自己掏出帕子輕輕擦了下眼角,委委屈屈的開口,“我等你。”
她的聲音柔弱而失落,叫人難以忽視。
祁禹喚人送來斗篷,又命小廝把她送回屋好生照顧。
恣柔看著他對自己珍重的模樣,心裡略略放下心,祁禹雖然還未碰過她,但給她吃的用的都是極好的。
待她走後,祁禹喚來曲河,負手而立,眸色沉沉的吩咐,“明日去買件首飾回來,給恣柔送去。”
曲河憋笑:“最難消美人恩。”
祁禹掃了他一眼,捏了捏眉心。
翌日,安嫿帶著芯月去了雲裳香閨。
芯月臉上戴著面紗,坐在馬車內,心情極為愉悅的一直四處張望著,看著人來人往的街道,眼裡全是欣喜與豔羨。
到雲裳香閨的時候,墨亦池也在,正遞給林宛柔兩幅畫卷,而林宛柔則把幾盒胭脂包好遞給他。
安嫿含笑:“墨大人來了?”
墨亦池回頭,見到安嫿露出笑意,“王妃,在下來幫家母取胭脂。”
他轉頭看到芯月,略一沉思,露出一副瞭然的模樣,默默朝芯月行了一禮。
芯月躲在安嫿身後朝他頷首。
芯月雖然蒙著面,但林宛柔也一眼便認出了她,不過善解人意的沒有多問,只笑了笑,說了一聲:“姑娘好。”
芯月再次朝她點了點頭,眉眼彎彎,然後忍不住四處看了起來。
安嫿笑了笑,由著她一個人在屋內亂逛,低頭看向林宛柔手裡的畫。
林宛柔把畫一點點展開,眼眸一亮,誇道:“墨大人好才情。”
安嫿疑道:“這是……”
林宛柔嘴角蕩著溫柔笑意,“我前幾日畫了兩幅畫掛在店裡,之後卻沒有靈感了。”
墨亦池接著道:“我見那兩幅畫孤零零的,想起我之前畫的兩幅和這兩幅正好相配,便拿了過來。”
安嫿覺得一段時間不見,這兩人之間有一種難言的默契。
她抬頭看了看,這才看到牆壁上掛著兩幅畫,一幅清水游魚,一幅百花爭豔,皆生動雅緻。
再低頭看墨亦池的畫,一幅魚銜荷花,一幅出水芙蓉,跟林宛柔的畫相比,下筆更硬朗幾分,但同樣活靈活現,相得益彰。
林宛柔似是極喜歡,搬了張椅子,想要親自把畫掛上去,顫顫巍巍的站到椅子上,看得人心驚膽顫。
墨亦池眉峰皺起,走過去接過畫,語氣有些強硬:“我來掛,你快下來。”
林宛柔怔了怔,見他堅持,便小心的從椅子上跳了下來,腳落地時不小心崴了一下,墨亦池忙伸手扶住她。
兩隻手握在一起,一瞬間林宛柔的耳尖便紅了起來,忙推開墨亦池的手,墨亦池也連忙收回手,低咳了一聲。
一瞬間的尷尬過後,墨亦池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