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橫叉一腳。
李梁聲淚俱下,揚聲道:“禹王妃一直煽動女人們不守婦道,讓她們拋夫棄子,實在欺人太甚,請皇上為臣等做主啊!”
聽到李梁這句話,景韻帝臉上顯出三分怒意,一掌拍在桌案上,怒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祁禹和安嫿一起跪到地上,只是兩人面上都不見慌張,反而沉著冷靜。
祁禹聲音沉穩的沉聲道:“回父皇,兒臣與王妃問心無愧。”
景韻帝坐在龍椅上面色沉沉的看著這個兒子,祁禹即使跪在地上依舊沉靜穩重,不見絲毫膽怯,身上的氣勢竟隱隱有些壓人。
他不由心驚,他已經許久不曾正眼瞧過祁禹,這個他一直盡力忽視、打壓的兒子,何時竟然成長的如此出眾?
他忽然發現,遠遠望去祁禹的身形像足了年輕時候的他,只是五官隨了阮皇后,更柔和一些,他瞳孔震動,疑惑掠過心頭,暗暗攥緊了衣襬,上面的龍紋變得破碎。
安嫿的聲音打斷了景韻帝的思緒,景韻帝收回視線,坐在高大而冰冷的龍椅上努力挺直了背脊。
安嫿如實開口:“父皇,殿上之人所說的妻女應該是指在兒臣鋪子裡做活的女人們,兒臣與王爺初次見到她們時,她們剛逃難到京城,為了孩子們可以有一口飯吃,正想賣身,兒臣和王爺見了,忍不住困惑這些女子何以會流落至京城,便問其緣由,女人們說她們都來自青縣,青縣受災,家家戶戶沒有飯吃,她們的夫君為了省糧食便把家裡的女眷都趕了出來,最小的女孩尚未滿月,她娘餓的沒有奶水,便嚼路邊的野菜餵給她吃,她一直哭,直到沒有力氣昏睡過去,這群女人的鞋破了,腳也磨出了血,卻仍一步一步走到了京城,就因為她們想活下去,因為這裡是天子腳下,她們想總會有條活路。”
安嫿不緩不慢的娓娓道來,聲音清晰悅耳,讓人既有畫面感,好似看到了那群可憐又無助的女人們,景韻帝忍不住追問:“然後呢?”
“後來,兒臣和禹王便收留了她們,兒臣為了讓她們有一個可以安身立命的地方,便讓她們在兒臣所開的鋪子裡做活,她們現如今生活安逸,吃得飽穿的暖。”
安嫿頓了一下,繼續道:“前些日子確實有幾人找來,說是她們的相公,兒臣私下詢問過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