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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眸看向祁禹,“因為我們有共同的敵人。”
“……衛海棠。”
祁禹眼神沉寂,聲音縹緲卻篤定。
安嫿點頭,“我從看到這封信的那日起就開始提防衛貴妃,我懷疑孃親當年的死也和她有關,我娘在調查這件事不久,就突染重病,衛貴妃派了太醫來診治,太醫說查不出我娘所患的是什麼病,擔心會引發瘟疫,讓皇上封鎖了將軍府,我爹收到訊息還沒來得及趕回來,娘便過世了,病情來勢洶洶,至今不知是何病症,只知是‘怪病’,就連太醫都束手無策,我娘重病期間一直是朱香蓉端藥服侍,我當時年紀雖小,卻都看在眼裡,後來我爹之所以會把朱香蓉升為側室,就是經過衛貴妃的勸說,所以我懷疑她們之間有某種聯絡,也是因此,我擔心小止留在府中會有危險,才把他送出去學武。”
“如果衛貴妃和岳母的死有關,那麼你根本不可能嫁給祁嘆,所以換嫁的事你早就知道?”祁禹幾乎是肯定的問。
安嫿輕笑一聲:“朱香蓉雖然是側室,但安府還是由我說了算的,我一直暗中提防著衛貴妃和朱香蓉,朱香蓉在府中的一舉一動,自然瞞不過我,她把送嫁的轎伕換了之後,立刻就有人稟報我,我派人一查就猜到了她們的目的。”
安嫿的聲音驟然冷了下來,“而這也進一步證實了我的猜想,有什麼能讓衛貴妃捨棄我,而選擇瑤瑤?除非朱香蓉用她的某個秘密威脅她,又或者她怕我知道真相,不敢讓祁嘆娶我,所以我幾乎可以確信我孃的死就是衛貴妃和朱香蓉聯手所為,我與祁嘆的婚約,當年是衛貴妃一手撮合的,她沒辦法提出解除婚約,一來對皇上沒法解釋,二來她不想得罪我爹,那麼最好的辦法就是‘送錯’花轎。”
祁禹手指輕輕拂過手中的茶杯,聲音沉沉:“衛貴妃算盡一切,卻算漏了我和你看到了當年的一切。”
安嫿點頭,“就連皇上亦不知我們對當年的事一清二楚,所以絕不會懷疑孫娘是我們刻意安排。”
“我定要讓害母后和衛姨慘死的人付出代價。”
祁禹看著晃動的燭火,雙目通紅,目光卻堅定無比。
……
景韻帝推開沉重的枷鎖,步履沉重的走進鳳栩宮,裡面的一切還一如當初,紅磚碧瓦,錯落有致,只是因為無人打理,院內雜草叢生,堆滿了灰塵。
景韻帝一步一步的往裡走,好像還能看見那個溫柔如水的女子在這華麗的宮殿裡微笑,美好如初,卻恍如隔世。
景韻帝顫抖的手輕輕撫過長廊下的桌椅,他還記得,當初阮皇后曾坐在這裡含笑看著他與兩個孩子玩耍,那時他在外是高高在上的皇上,在這裡卻只是一位丈夫、一位父親,他會把祁禹放在肩膀上,逗得祁禹哈哈直樂,他會溫柔的抱著阮皇后一起給小女兒梳髮髻……
“覓兒……”景韻帝的喉嚨裡擠出一絲微弱的呼喚。
香魂已逝,再無人答。
他驟然用手捂住了腦袋,這些年他都做了什麼?他親手殺了阮皇后,對兒子百般刁難,對女兒冰冷如霜,如果一切都是誤會?如果是他冤枉了阮皇后……
他不敢再想下去。
他最愛面子,又深愛阮皇后,所有當年面對阮皇后的背叛才失去了理智,他也曾在午夜夢迴時後悔過,可是他無法容忍一個女人將他的愛踩在腳下,阮皇后和曾太醫糾纏在一起的模樣一直深深的留在了他的腦海裡。
他蹣跚著,終於走到一處紅門緊鎖的殿前,他抬頭看著這座陌生又熟悉的宮殿,這裡曾是阮皇后的寢宮,他曾經和阮皇后在這裡如膠似漆,有許多美好回憶,卻也是阮皇后香消玉殞的地方,是他最痛苦的根源。
這些年他讓人封鎖了鳳翎宮,不曾踏進來一步,也封鎖了所有的訊息,從不曾探查過真相,對曾譚白更是深惡痛絕,想起就萬分厭惡,根本不曾調查過……他一直以為眼見為實,如今……
“來人……”
景韻帝的聲音蒼老而乾澀,好像是從胸口裡硬發出來的,帶著絲絲血腥之氣。
暗衛躬身給他行禮,眼角看到他陰冷的面容,連忙把頭低了下去,不敢抬頭。
“去查清楚曾譚白的身世,再查一查他與他娘子的關係如何,還有查清楚……他是不是患有不舉之症。”
景韻帝最後一句話說的很輕,帶著顫抖,他在害怕。
如果曾譚白真的不舉,無論阮皇后與曾譚白是什麼關係,祁禹與芯月都一定是他的親生子,那麼他所有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