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讓衛貴妃登上後位,至少在她查明真相前不能,否則想要搬倒衛貴妃就更難了,可是飛鴿回來了幾次,她一直在找的人仍然渺無音訊……
安瑤一直偷偷觀察著安嫿的神情,見她變了臉色,不由慢悠悠道:“姐姐,你臉色怎麼這麼白?”
祁嘆立刻關切的抬頭看了暗花一眼,關心道:“嫿……皇嫂你身體不舒服麼?”
安嫿壓住心中湧出的冰涼,搖了搖頭,定住心神,垂下眸子,冷淡而疏遠的道:“昨夜未睡好而已,勞皇弟關心。”
祁嘆薄唇輕抿,藏在袖口裡的手捏成拳頭。
皇弟……就一定要這麼與他劃清界限麼?
安嫿沒有理會祁嘆的不甘,也沒有理採安瑤的妒恨,安嫿擔心被瞧出端倪,極力穩住心神,假裝盯著衛貴妃的首飾發呆。
衛貴妃很快就換好了孔雀裙,孔雀裙不但精緻漂亮,還給她增添了幾分雍容華貴,她滿意極了,眾人又誇獎了她一番,誇的她心花怒放,方才挪步到花園。
現在春暖花開,花園裡自是一片好景色。
眾人已經等候已久,見到衛貴妃又是一番恭維,一個勁誇衛貴妃漂亮,直誇得衛貴妃笑的合不攏嘴。
芯月站在一群公主、貴女之間,見到安嫿,偷偷朝她抿唇笑了笑。
衛貴妃在上位坐下,一身華服,富貴逼人。
她落座後,眾人才依次坐下,花園裡擺放著桌椅,三三兩兩一桌,上面放著精緻的茶果糕點,邊賞景邊吃茶。
現在後宮裡衛貴妃獨大,皇上這些年一直沒有再擴充後宮,少數的幾位嬪妃無不對衛貴妃阿諛奉承,衛貴妃則春風得意,早些年她還是溫婉賢淑的模樣,近些年越發懶得裝了,除了在皇上面前還一如既往的謙卑謹慎,在嬪妃面前則作威作福,所以大家越發的怕她。
安止也在,穿著禁衛軍的鎧甲,精神奕奕,他向來嘴甜,說了些吉祥話,把衛貴妃哄得更加開心。
婦人們嬌聲談笑,其樂融融,稍遠些的位置坐著幾位年輕公子,有重臣家的子弟,也有自身才學出眾的青年俊秀,鈺王祁航也坐在其中,他身體弱,所以衛了讓御醫方便照顧,即使封了王,也沒有出去建府,仍留在宮中,他今日穿了一件淺灰色的錦衫,手裡拿著帕子,不時掩唇咳嗽幾聲,臉色是不正常的白,也許是因為久病纏身,眼神顯得有些陰翳。
衛貴妃看著他問:“航兒身體還未好些麼?”
祁航連忙起身回道:“冬天過了,身子爽利了一些,只是前個受了涼,才有些不舒坦。”
衛貴妃習慣了祁航體弱多病,關心的幾句便讓他坐下了。
安嫿的視線落在祁航身上,打量的看了兩眼,這些年,祁航身體不好,很少參加宴會,祁禹也是從不露面,所以祁嘆才能一枝獨秀,若是細看,景韻帝的這幾位皇子長得都不差,個個都是人中龍鳳,就連這病怏怏的鈺王亦是眉清目秀。
不知祁航是否感受到她的視線,抬頭朝她看了過來,虛弱的笑了笑。
安嫿回以一笑,便挪開了視線,不知是不是因為常年臥病在床,她總覺得祁航身上有幾分陰鬱,祁航對她笑,她全身都不舒服起來。
公子哥們高談闊論,彰顯著自己的才華,爭先恐後的想引起兩位公主的注意,眼神時常偷偷的落在紫秀和芯月兩位公主身上。
紫秀今日穿了件豔粉牡丹抹胸裙,頭上戴著蝴蝶金釵,金絲髮帶高高的束起秀髮,身上戴滿了金銀首飾,胸前露出一道淺溝,只是她肌膚不夠白澈,長相不夠嬌媚,眼角上吊,顯得有幾分厲色,衛貴妃長得不如皇后,而紫秀長的還沒衛貴妃好看,但她妝容精緻,身上金釵玉環,讓人第一眼便能看到她,她向來性子高傲張揚,公子們的視線落在她身上,她不但不害羞反而高傲的挺直了背脊,恨不能吸引所有人的目光,她的視線一一掃過那群公子,眼神有幾分倨傲。
和紫秀的盛裝打扮不同,芯月的裝扮和平時沒什麼兩樣,一襲淡粉色蓮藕裙,只梳了簡單雲頂髮髻,圓眸靈動,烏髮用淡粉絲帶輕輕挽住,桃腮帶笑,低垂著眉眼,自有一種甜美,手上戴著玉鐲,再無其他裝飾,芯月安靜恬淡的坐在一邊,白白嫩嫩的小臉如一朵小嬌花,別緻清甜,有幾位公子不自覺被她吸引,視線在她身上流連忘返,惹得芯月羞澀的把頭埋的更低了。
安嫿知道今日兩位公主才是主角,所以只穿了一身淺綠錦裙衣,面容乾淨略施脂粉,一頭烏髮用金簪簡單綰住,幾縷髮絲垂於胸前,只安靜的坐在桌前品嚐糕點,衛貴妃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