買,只是安嫿想不通, 林娘是一個極其感恩圖報的人,平時待安嫿極好, 冬日時知她怕冷, 還親手做了護膝送給她,祁嘆給了林娘什麼好處,竟將林娘收買了?
不待安嫿細想,景韻帝便沉著聲音斥道:“為了私慾,不讓婦人歸家, 為了名聲, 肆意殺害無辜,禹王!禹王妃!你們現在可有話說!”
安嫿跪下, “回皇上, 絕無此事。”
林宛柔看出事態嚴重, 擔憂的皺緊了眉頭,也跟著跪下,“陛下,此事嚴重,請陛下莫要只聽林娘一人之言。”
祁禹仍是一副沉著的模樣,倒是惹得祁嘆多看了他一眼,微微皺眉。
牛大董往前爬了兩步,大聲道:“皇上,草民被打傷時聽到了,要殺草民的黑衣人對另一名黑衣人說‘禹王說了不能留活口’,就是禹王派人要殺草民!是草民僥倖才逃過了一死。”
其他人紛紛點頭附和。
牛大董說的情真意切,看來他被‘刺殺’的時候是真的聽到了黑衣人‘無意’的對話,只是黑衣人若真想殺他們,他們這些不懂武功的農家漢哪裡逃得掉,不過是有人故意演了一出刺殺的戲碼給他看罷了。
安嫿一時之間竟有一種百口莫辯之感,她不由抬眸看了祁嘆一眼,看來祁嘆與衛貴妃這次是成竹在胸。
她的性格越是焦急就越是沉穩,因此即使現在心中慌亂,在大家看來她仍面色平淡,而祁禹則是真的從始至終都面不改色。
林娘見安嫿和祁禹都穩如靜水,反而慌了,眼神慌亂而焦急的看向祁嘆方向。
祁嘆皺眉,眼含警告的瞪了她一眼,她忙往回縮了縮。
他們的動作安嫿一直看在眼裡,更加證實了心中的猜想,心裡已經雪亮。
皇上眸色深沉的看著祁禹和安嫿,冷聲問道:“現在證據確鑿,你們還要否認嗎?”
墨亦池出列,抱拳道:“皇上,事出皆有因,禹王和禹王妃身份尊貴,臣實在想不出他們何必跟這幾個農家漢過不去,不過是些侍女而已,王妃和王爺為何要做這麼多事強留?。”
牛大董哼笑一聲:“為了好名聲唄,現在外面誰不知道禹王和禹王妃是女人的避風港?”
安嫿還真不知道,祁禹就更不知道了。
林娘也出聲道:“民婦曾偷聽到王爺叮囑王妃,一定要留住民婦們,說是這樣才能彰顯他救助貧民的仁德名聲,讓人們稱頌於他。”
“勉強算一個理由。”祁禹勾唇輕笑了一聲,笑的牛大董和林娘只覺得冷風拂面,不自覺打了個哆嗦。
祁禹終於抬起頭,他鎮定自若的轉頭看向林娘,不緩不慢的問:“你說王妃對你說過要‘解決’他們,可有證據?”
不敢和祁禹對視,林娘怯懦著,底氣不足的道:“民婦……民婦就是證據……”
祁禹緩慢的點了點頭,只見他袖口微微一晃,有銀光一閃而過,林娘突然睜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盯著祁禹的袖口,還想再看祁禹已經收回了手。
“你確定你親耳聽到本王對王妃說過這些話?你要好好想清楚,欺君可是殺頭的大罪。”祁禹逼問。
“這……”
林娘聲音弱了下去,眼睛緊緊盯著祁禹的袖口,瞳孔顫動,一眼就能看出她內心的掙扎。
林娘突然崩潰,眼淚大顆的落了下來,跪伏在地上,“皇上恕罪,民婦只是一名農婦,實在不知道那麼多啊……”
景韻帝微微皺眉,“你說出實情即可,朕自會給你做主。”
“民婦……”
祁嘆看出她的動搖,轉頭看向她,厲聲道:“聖上面前,不可顛三倒四,你仔細想清楚再答。”
林娘看著他隱含威脅的眼,退縮了一下。
這時,祁禹袖口銀光再次閃過,林娘眼睛一亮,怔怔的看了良久,待終於看清楚,神情忽然放鬆下來,閉了閉眼。
再抬眸時,她深深看了安嫿一眼,似是下了某種決心,大聲道:“皇上,王妃心善,根本不曾說過那番話,也不曾煽動過民婦們不許歸家,是民婦們懇求王妃收留的,是民婦恩將仇報,一切都是民婦說謊的!”
她跪著用膝蓋挪到安嫿面前,拜了一拜,痛聲道:“王妃,您救民婦於水火,民婦卻恩將仇報,是民婦對不起您,受人指使冤枉您。”
安嫿有些動容,溫聲道:“林娘,你是受何人指使?”
林娘驟然抬起頭,直指祁嘆,“是越王殿下!”
“放肆!”林孃的話和景韻帝的怒吼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