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嫿出來,本是想去浴房洗去酒氣,如今一不小心跑出了院子,便去了行宮的浴芙池。
浴芙池外鋪著白色的大理石,屋內燈壁輝煌,池水純淨清澈,引自天然的溫泉水,由白玉蓮花噴頭噴出,池水溫暖滑嫩,除了服侍的宮女守在殿外,殿內再無一人。
安嫿脫去一身紗衣,伸出如玉的足尖試了試水溫,然後才慢慢下到水中,將身子浸泡在水裡,溫水輕浮,愜意又舒服,洗掉了一身酒氣。
水霧四起,安嫿微紅著臉想起祁禹剛才所說的話。
眼睛羞澀又緊張的轉了轉,她已經嫁給祁禹,早晚會有那一天,可是她還沒有做好準備,她想起祁禹,心快速的跳動了幾下。
她捧起一把溫水揚在臉上,清水順著柔嫩的臉頰下滑。
這時屏風外傳來聲響,安嫿微微一怔,她沒想到這麼晚還有人來,她本以為來的是哪位嬪妃,抬頭望了過去,卻不曾想走進來的是穆珠。
穆珠看到她也愣了一下,然後淡定的脫了紗衣,轉頭再次看向她。
安嫿錯愕過後,揚起嘴角朝她淡淡笑了笑。
穆珠的視線輕輕從她的芙蓉面上掃過,視線逐漸移動,她的一頭青絲用髮簪倌於腦後,猶如凝脂的肌膚因為水溫而微微泛粉,熱氣蒸騰,她的唇更加紅豔,有水珠從她白嫩的臉頰滾落,跌進水裡,穆珠的視線最後落在她胸前的兩糰粉嫩上。
身為女人穆珠也不得不承認她很美。
安嫿往水下縮了縮,讓水漫過胸前越來越鼓的兩團。
穆珠低咳一聲,收回視線,抬腿邁進水裡,在安嫿對面坐下,“王妃,好巧。”
“王女也這麼晚來泡溫泉?”
“剛才喝了酒有些頭疼,來泡個澡舒緩一下。”
安嫿點了點頭,覺得氣氛有些尷尬,便低頭往身上澆水,假裝忙著沐浴,池水裡飄著花瓣,霎是好看。
穆珠看了她一眼,突然問道:“王妃最擅長做什麼?”
安嫿抬眸,不知道她為什麼問起這個,但沒有多問,只想了想道:“……掙錢吧。”
她既然是開鋪子的,那擅長的事應該就是掙錢了。
穆珠抬手揉了下額頭,覺得頭更疼了,這夫妻兩人的話題怎麼總離不開錢,還好他們長得有仙氣,不然真是滿身銅臭味,不過想想如果能嫁給祁禹,不但會擁有那麼帥的男人,還能每天看到這麼個嬌滴滴的小美人,還真是養眼。
她抬頭對安嫿道:“我們西綏有個習俗,如果兩名女子喜歡上同一位男子,便可以公平競爭,既然你擅長掙錢,我們便比試掙錢吧。”
安嫿怔了怔,沒想到穆珠竟然還沒有放棄。
她笑了笑,面色不變的道:“不用競爭,我已經是王爺的娘子了。”
穆珠噎了一下,這夫妻兩個還真是一樣會氣人。
穆珠不耐煩起來,“總之我要跟你比試,你就說你比不比吧?”
安嫿搖頭,“不比。”
穆珠瞪著她,黝黑的眼瞪的圓圓的,惱羞成怒道:“……不比也得比,明天我就去請示陛下去。”
安嫿眨眨眼,如果景韻帝開口,她確實沒有辦法。
她再未多言,只能期盼穆珠明日能忘了此事,感覺泡的差不多了,也不想繼續和穆珠在這裡大眼瞪小眼的討論祁禹的歸屬問題,她快速的從池水裡站起身,穿上紗裙,對穆珠道:“王女好好享受,我先告辭了。”
穆珠微微的點了點頭,靠在池壁上閉目休息。
安嫿匆忙走了出去,她覺得她也被穆珠的頭疼傳染了,有些發愁起來,不禁低嘆了一聲。
翌日景韻帝傳旨召喚她的時候,她就知道穆珠應該是跟景韻帝說了這件事。
果然,大殿上,西綏王和穆珠都在,景韻帝坐在上首,把穆珠想要比試的想法說了一遍,然後看著安嫿道:“能不能贏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祁禹張口想言,被景韻帝一眼瞪了回去,景韻帝看著安嫿道:“穆珠王女有一句話說的很對,能不能守住自己的男人,就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景韻帝覺得,由他拒絕西綏王有傷和氣,若安嫿能夠贏了穆珠,那麼西綏王也無法再說什麼。
安嫿垂眸,低聲道:“是,父皇。”
安嫿心道還好昨夜已知穆珠有此想法,多少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現在才能如此淡定。
穆珠高傲的揚著下巴看向安嫿:“既然你擅長掙錢,我們就比賽誰掙得錢多,我聽說山下有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