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時給安嫿夾菜,自己吃的卻不多。
吃過飯,見他的眉頭仍然沒有鬆開,安嫿忍不住問:“還有什麼事嗎?”
祁禹薄唇微微抿著,然後搖了搖頭,“沒什麼事……”
安嫿皺眉,看著他的眼睛,柔聲道:“我說過我希望我們夫妻可以坦誠相對,有什麼事不要瞞著彼此,共同承擔,一起解決,好麼?”
祁禹看著她柔亮的眼,猶豫片刻,沉聲道:“百姓們對此事的反應有些大,我擔心父皇不會給我們太多時間調查。”
安嫿一驚,“怎麼會這樣?”
“之前民間就傳我手段兇殘,殺人不眨眼,這件事之後,百姓說你我夫妻惡毒,令人髮指,你手段殘忍連有了相公孩子的女人都不放過,而我為了權利,竟然保護毒殺親子的兇手,現在傳言傳的越來越厲害,每日都有許多人在皇宮外等待事情的調查結果,所以我擔心父皇會迫於壓力,想要快些給百姓一個說法。”祁禹眸色沉沉的道。
“定是衛貴妃和祁嘆在背後推波助瀾,控制著流言,原來從他們宣揚你殘暴開始,便是進行著這個計劃。”安嫿有些憤怒的道。
祁禹點頭,嘴角弧度冰冷,聲音沉了幾分,梳理整個事情的經過,“安瑤從一開始就是用來擾亂我們視線的幌子,你我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安瑤的身上,卻忽略了其他,你以為有冬梨寸步不離的看著安瑤,她便無法多生事端,卻不知冬梨也是他們一夥的,我們以為將恣柔趕出王府,便和她脫離了關係,她那日說她有了孩子,我們也只是當她在胡言,因為孩子是不是我的,我最清楚不過,她憑口冤枉不得,就算她真的有了孩子也翻不起風浪,卻沒想到如今死無對證,現在我有口難辯,全京城的人都認為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就連有人在我的馬前吐血而亡,我們也以為對方是想宣揚我殘暴嗜血,卻沒想到其實最終的目的全是……”
“是想逼我入絕境。”安嫿聲音發冷的接道,“他們要利用民怨將事情鬧大,然後讓父皇不得不按照律法處置我,並且利用來自民間的壓力,讓父皇不能給我們太多調查的時間。”
祁禹點頭,眸色沉了又沉,“就連安瑤送去的桂花紅豆糕,也只是擾亂視線的幌子,恣柔的死因根本就不是它。”
“實在是可惡,一環扣一環,竟然想用當年害死我孃的□□,再來陷害我。”想起衛卿凝,安嫿便難以抑制心中對衛貴妃的怒火。
祁禹將安嫿從身後抱在懷裡,把下巴放在她的肩膀上,聞著安嫿發上的清香,安嫿雖然在牢裡住著,但每日都會有皇上特派的嬤嬤陪安嫿在這裡特別留出來的房間裡沐浴更衣,所以身上乾乾淨淨,還帶著清香,除了限制自由,景韻帝倒是沒有虧待安嫿。
祁禹低聲安慰,“別急,這次如果我們可以調查清楚,便可以連岳母當年的死因一起查個水落石出,說不定可以把衛貴妃揪出來。”
安嫿點頭:“現在當務之急是找出這究竟是什麼毒。”
祁禹伸手揉了揉她的眉心,讓她的眉心舒展開,然後柔聲道:“別想了,夜深了,早點休息吧。”
安嫿乖乖鬆開眉心,低低答了一聲:“好。”
祁禹在外面辛苦了一天,應該累了,確實應該早點休息,剩下的明天再想。
安嫿先上了床上躺好,祁禹熄了燈,脫了鞋子,然後也上了床,可是今晚的祁禹一點也不乖,他上了石床後,把被子蓋在身上,便將安嫿捉到懷裡緊緊的摟住,然後低頭吻了下來,強勢的唇舌先是在安嫿的唇瓣上溫柔的舔吻,然後便開始攻城略地。
他的胡茬碰在安嫿柔嫩的肌膚上,立刻印出一道紅印,帶著微微的刺痛,卻也有著別樣的新鮮感。
漆黑的夜色中,安嫿緊張的捉住了他的衣袖,這裡和附近空置的牢房雖然都熄了燈,可是外面的牢房卻燈火通明,不時有獄卒走過,雖然知道這裡暗黑無光,其他人根本看不到這裡究竟發生了什麼,可是安嫿還是緊張的一動也不敢動,生怕被人看到他們抱在一起,偏偏祁禹還不放過她,強而有力的手悄無聲息的滑動,最後落在了她身上最軟的地方上。
安嫿不禁嗚咽一聲,驚訝的瞪大了杏眼。
祁禹湊到她的耳邊伸出舌尖輕輕舔了一下她的耳唇,“既然嫿兒答應過要把自己給我,我便提前索取一點福利好了。”
安嫿不由輕輕顫抖起來,滿臉羞紅,伸手想要掙扎。
“不要動哦,好像有人來了。”祁禹低著聲音威脅道。
安嫿身子猛地繃緊,滿臉驚惶羞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