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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嫿低頭將湯喝了,忍不住笑了起來,墨亦池還當真是有趣。
祁禹低頭又盛了一勺餵給安嫿,然後道:“他炫耀的模樣十分可惡,我們得快些追上他們才行。”
安嫿臉頰一紅,低頭喝湯。
祁禹直到把一碗湯都喂進安嫿嘴裡,才突然開口道:“冬梨在牢裡自盡了。”
安嫿不禁一愣,臉上的笑容慢慢褪去。
冬桃站在一旁,聽到祁禹說的話,雖然拼命忍著,但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眼淚吧嗒吧嗒的掉落,她使勁的壓低了聲音,沒敢哭出聲。
她和冬梨伺候了小姐這麼多年,她至今不敢相信冬梨竟然會背叛小姐,這些天她不想小姐不開心,拼命忍著才沒有把心裡的難過表現出來,如今聽到冬梨竟然就這麼去了,再也忍不住眼淚。
安嫿沉默了許久,才道:“我知道了,冬桃,你明天帶人去把她埋了吧,好好安葬。”
主僕一場,她們的緣分就此盡了。
冬桃抬手擦著不斷掉落的眼淚,使勁點了點頭。
第115章
八月十五這日清晨, 安嫿的睫毛剛剛動了動, 還沒睜開眼睛, 就感覺眼皮被輕輕吻了一下, 等她睜開眼,嘴唇便被吻住了。
她看著祁禹近在咫尺的眉眼, 不由露出了今天的第一縷笑容,笑彎了一雙明眸。
祁禹抬起頭, 摸了摸她柔順的烏髮, 含笑道:“起床了, 小壽星。”
祁禹走出去,由著冬桃服侍安嫿穿衣洗簌, 待安嫿梳妝完畢, 才再次走進來,親手給安嫿戴上了芙蓉簪。
吃飯時,祁禹端起碗, 親手喂安嫿吃長壽麵,安嫿看著喂到唇邊的麵條, 臉頰不禁紅了紅, 默默低頭吃了,祁禹再餵過來時卻搖了搖頭, 紅著臉看了一眼屋內站著的丫鬟們一眼, 不好意思的道:“我自己吃就可以了。”
祁禹低笑, 擺手讓丫鬟們全都出去, 然後又夾起一筷子麵條喂到她嘴邊, 柔聲道:“我想餵你。”
祁禹眼眸深邃,眉眼低垂的看著她,眼底蕩著溫柔。
安嫿抬眸看著他,順從的微微張開唇瓣將麵條吃了下去,心嘆都怪祁禹長了一張禍國殃民的臉,所以她才總是拒絕不了他。
祁禹又餵了她幾口道:“昨日有個男人到縣衙自首,說他是恣柔的情夫,我查過他就是一個普通的農家漢,上有老母,下有幼兒,他自己好賭,欠了一身債,他說衛海棠知道他是恣柔的情夫後,用他的身家性命威脅他,並且答應給他還賭債,他怕家裡的娘子知道他與恣柔的關係,所以才聽從衛貴妃的話,給恣柔下蠱毒。”
安嫿微微皺眉,“他怎麼會突然自首,是不是祁嘆安排的?”
祁禹搖頭,“他說他是良心發現才來自首,我們對恣柔情夫的線索只有身穿黑袍和黑底金絲的衣服,可以確認身份的證據太少,這個人有可能真的是恣柔的情夫,也有可能不是,我們也無法確認。”
“那這個男人如何處置?”
“他在縣衙自述完案情,就說他受不了良心的譴責,一頭撞在柱子上死了。”
安嫿抿唇,“他倒是乾脆。”
“不管怎麼樣,這件事暫時就這麼過去了。”
祁禹頓了頓,柔聲道:“今日搬去東宮的事,你讓管家負責,你在府裡等我,我晚上來接你去看賞月。”
安嫿把最後一根麵條吃下去,然後乖乖點了點頭。
今年能跟祁禹在一起過中秋,她不禁有些嚮往。
祁禹看著她亮晶晶的眸子,不由笑了笑,放下手裡的碗,自己粗略吃了幾口飯,然後站起身道:“那我去上朝了。”
安嫿點頭,起身幫他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袍,太子服是暗紅色的,祁禹穿上穿上威風凜凜,頭戴金冠,華貴中透著清雅,安嫿不禁心道,人長得好看,穿什麼都好看,祁禹以前的王爺官服,黑底金紋,也十分好看。
黑底金紋……安嫿的手不自覺的一頓。
祁禹低頭問:“怎麼了?”
安嫿搖搖頭,心道不可能,應該是自己多想了,大祁之前一共三位王爺,祁禹不可能是恣柔的情夫,祁嘆雖然有可能,但他不至於那麼糊塗,至於祁航更不可能了,他身子弱,出宮的機會都少,跟恣柔更是互不相識,一點關係也沒有。
“我先走了。”祁禹笑了笑,吻了一下她的額頭,然後大步走了出去。
安嫿剛目送祁禹離開,回了房間,安止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