況她現在已經有了喜歡的人,哪裡還會對祁禹有半點想法?
穆珠看著安嫿,連忙擺了擺手,“我不是,我沒有,不要誤會,我這次單純是替父皇來締結盟約的。”
宋竹小大人一樣看著她,眼含打量,好像在確認她說的話是真是假。
金寶拽住宋竹的手晃了晃,“哥哥,穆珠姨母是在說謊嗎?”
“……看樣子不像。”宋竹看了一會兒,神色認真的總結。
安嫿和穆珠忍不住被他們兩個一本正經的模樣逗得笑了起來。
祁禹走過來的時候,就看到她們笑作一團,不由問道:“說什麼呢,笑的這麼開心?”
安嫿止了笑,佯裝生氣的淡淡瞥了他一眼,道:“在說你納妃的事。”
祁禹懊惱的看了金寶一眼,金寶連忙躲到宋竹身後,眨巴著圓溜溜的小眼睛回看他,一臉無辜。
金寶的眼睛長得像極了安嫿,烏黑水潤,他每次這麼看著祁禹,祁禹都拿他沒辦法。
祁禹心裡默嘆一聲,努力皺了皺眉,沉聲問:“今天的書抄完了嗎?”
金寶心虛的低下頭,拽著衣角,“兒臣都會背了,不用抄的。”
祁禹知道兒子聰明,嘴角含著不易察覺的淺笑,但聲音依舊低沉,“多寫寫總沒有壞處,就當練字了,現在就去抄。”
“父皇……”金寶低垂著眉毛,仰著小腦袋拽著父皇的胳膊撒嬌,雖然大家都說父皇冷冰冰的,但是父皇在他和母后面前一點也不冷,幾乎是有求必應,所以他才不怕父皇。
祁禹今日不但不為所動的抵擋住兒子的撒嬌攻勢,而且還叮囑宋竹,“你不許又偷偷幫他抄,你快些將兵法背熟,明天朕要親自考你。”
“是……”宋竹抿了抿唇,愛莫能助的看了金寶一眼,然後忍不住有些驕傲的道:“兵法我已經背熟了。”
祁禹不由彎起嘴角,摸了摸宋竹的頭,“做的不錯。”
宋竹自從做了金寶的伴讀,基本住在了宮裡,這孩子老實本分又上進,而且在兵法上很有天賦,祁禹即便並不十分喜歡他的父親,對他也很是疼愛,幾乎只要有時間就親自教導他和金寶。
宋竹再成熟也是小孩子,得了祁禹的誇獎,嘴角忍不住翹了起來,眉眼間露出喜色,祁禹在他心裡是戰場上的大英雄,能得到大英雄的稱讚是最榮耀的。
金寶糾結的皺起小眉頭,還是十分擔心,不捨得離去,他仰頭看著祁禹問:“父皇,你會納妃嗎?兒臣聽嬤嬤們說你的妃子會害母后,還會害兒臣,兒臣好怕啊,母妃這麼瘦,兒臣又這麼小,經不起害的,如果你要納妃,就讓兒臣和母后出宮吧,反正母后有錢,兒臣不當太子還可以出宮當大少爺,聽說大少爺每天只負責吃喝玩樂,還不用抄書的……”
祁禹聽兒子越說越開心,眼神竟然還十分嚮往,他的額頭不由跳了跳,皺眉看了兒子一眼,聲音發冷,“……你很期待?”
金寶見爹爹真的生氣了,小心翼翼的將嚮往的神情收了起來,不敢吱聲。
祁禹抿了抿唇,心道必須快些打消兒子要拋下他,還要拐他娘子一起出宮的想法,於是沉臉訓斥,“你身為太子,應該以大祁的將來為己任,怎麼能只想著吃喝玩樂?”
金寶聲音低低的卻理直氣壯,“可是兒臣還小,就應該吃完就睡,睡完就吃,閒著沒事做做遊戲。”
祁禹簡直要被兒子氣笑了,“誰教你的?”
“……墨伯伯……”金寶稍稍猶豫了一下,就毫不猶豫的將墨亦池出賣了。
“這個墨亦池不但總跟朕炫耀他有女兒,還要教壞朕的兒子。”祁禹一口氣堵在嗓子裡,十分想找個理由立刻把墨亦池派出京城,等他上書說想娘子和孩子了,再讓他回來。
祁禹按捺下鬱悶的心情,擺擺手將兩個小傢伙趕去抄書,然後轉頭目光沉沉看向穆珠。
穆珠假裝沒看到他想讓自己離開的目光,拿起一塊糕點悠哉悠哉的吃了起來。
祁禹見她不動,微微挑眉,似笑非笑的道:“這次跟你一起來的那個囝圖大人看起來不錯,不如朕給你父王寫一封信,把囝圖留下來和親,朕的朝臣們有不少女兒,朕相信,總會有囝圖喜歡的。”
囝圖就是穆珠現在喜歡的人,穆珠面色當即變了,將最後一口糕點吃進嘴裡,自動自覺的站了起來,“我這就走,不打擾你們。”
穆珠擦擦嘴,邁著大步趕緊走了出去,一路急衝衝的,就怕祁禹當真寫信給她父皇將囝圖留下。
一轉角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