顫不已。何太后、劉辯、何進、十常侍。這些人之中,又有那個是善人?
更何況的是,此事已經關及到了大漢皇族的家事,雖然眾多朝臣對與何進如此作為很是不滿,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去指責與他。畢竟……,在大漢皇朝之中,又有幾個如袁式一般強大的門閥士族可以無視大將軍這樣的權勢朝臣呢?
“皇后娘娘……?”何進很是難以置信的自語了一聲,神情很是有些失落。但這種失落並沒有在何進身上持續多久,何進就有些瘋狂的嘶吼道:“不會的,袁司空你不要惡意重傷與皇后娘娘,娘娘是我親妹。又豈會加害與我呢?”
“哼……!”很是鄙夷的看了何進一眼,袁逢的嘴角抽搐著,長嘆一口氣,緩聲說道:“大將軍,或許你忘記了一個人吧!一個至關重要之人!”
“什麼人?”何進霍然起身,疾聲的向袁逢詢問道。
“皇上……!”高聲的低吼了一聲,袁逢冷眼直直的盯視著何進,緩緩的說道:“大將軍,你可聽說過母子情深之事?皇后娘娘雖然是大將軍你的至親之人,但皇后娘娘更是皇上的親生母親,相較與皇上,一旦遇到非常危機之事,恐怕皇后娘娘會毫不猶豫的選擇相助與皇上吧!”
“娘娘……!”何進失神的自語了一聲,隨即神情頹廢,猶如爛泥一般的癱坐在了席位之上,陷入了痛苦的掙扎之中。
眼見到何進不再說話,袁逢低聲的悶哼了數聲,卻也緩緩的坐在了席位上,在一次的閉目養起神來。
親眼見到朝中最大的兩大巨頭爭論了一番,隨即各自失聲,廳堂之中的諸多朝臣也很是識趣的相繼沉默了下去。
許久、許久之後,何進的身體微微的顫了一顫。那頹廢的臉龐之上驟然浮現上一抹的血色。在掙扎了片刻之後,何進霍然轉身看向袁逢,疾聲的說道:“袁司空,不知道你可有什麼方法來拯救與我等?你能夠看出現在朝廷之中潛藏的危機,那麼必然也想出了應對之計是嗎?”
看著何進這般落魄的形象,在去想想何進平日之時那囂張之狀,為數不少的朝臣眼中閃爍過一抹怪異之象。在所有的朝臣之中,此時的心中卻已經完全被一種傷感所籠罩。
“大將軍,此事太過危機,就算是老夫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緩慢的睜開雙眼,袁逢淡然的看了眼何進,低聲的說道。
“沒有辦法……,難道就只能看著這般險惡之事發生嘛?”何進失神落魄的低聲自語著,神情已經頹廢到了極點。
淡淡的悶哼了一聲,袁逢低緩的輕嘆了一口氣,隨即對已經失落到極點的何進說道:“大將軍,其實也並不是沒有任何的辦法,只是……。只是如此作為的話,恐怕會引起太后娘娘的不滿。不知道你可敢去做?”
“為什麼不敢?”何進很是突兀的大吼了一聲,雙眉之中閃爍著陣陣的寒芒,對於此時的何進來說,袁逢所能夠給他的計策,恐怕就已經是他最後的救命稻草了。何進雖然心中對何太后還是多有顧及,但此時卻還是放下了心中所有的一切。
“好……,既然大將軍下了如此決斷,那麼老夫卻也陪同你賭上一把!”袁逢撫掌而笑,一直半眯的雙眼驟然睜開,沉聲的說道。
“那袁司空請說吧,無論是多麼兇險的事情,這此我何進卻也要賭上一賭了!”何進悶哼一聲,雙目微眯。沉聲的說道。
“恩!”袁逢滿意的點了點頭,稍作沉默之後,才低聲的說道:“面對這般險惡之事,為今之計,大將軍只有狠下心腸來,動手鏟除十常侍,才能夠度過此次的難關啊。太后與皇上如果見到沒有十常侍在朝廷之中制約與大將軍,那麼他們也就會收起剷除我等的心思了!”
“剷除十常侍?”低聲的自語了一聲,何進略作沉吟之後,很是為難的看向袁逢,低聲的說道:“十常侍確實是要剷除的,但張讓、趙忠等人現在有太后與皇上的庇護,恐怕我等並不能夠輕易如願的吧!”
“不錯,正因為有太后娘娘與皇上兩人庇護十常侍,所以一直以來,老夫卻也沒有想到任何的辦法可以挽救這種頹勢!”袁逢稍顯失落的嘆息著說道。
而在此時的袁逢心中,雖然一直在為擺脫困境而思索方法,卻也開始考慮其後路來。經過前幾日袁逢對劉辯的試探,卻還是能夠感覺到劉辯對他袁式一族的忌憚,而這種忌憚,雖然會讓身為皇者的劉辯很是不滿,但換一種角度來思考,如果袁逢攜帶袁式一族投身與劉辯旗下,在短期內,不也一樣會得到劉辯的重用嘛。
“那該如何是好,難道要派人暗殺十常侍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