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百里仲華,我不對你下手,你反倒是提前動手了。
“我是誰不重要。”
她手放在腰間,慢慢抽出一把鋒利的匕首。
防身的備用品用,沒想到真的派上了用場。
用它來處理掉廢物,最合適不過。
幾人一直警惕地盯著她的動作,見她露出殺意紛紛抽出匕首武器,將尖銳的刀刃對準她。
五分鐘後。
張培青把匕首上的血在一人身上擦乾淨,將匕首重新裝回腰間。
地上橫七豎八躺著幾具溫熱的屍體,他們身上很乾淨,什麼象徵身份的物件都沒有,這是臨來之前就坐好了赴死的準備。
扯下面巾,一個個長的平凡無奇,全都是陌生人。
不得不說他們可真是能幹,如果不是張培青恰巧碰上,一路不辭艱辛尾隨,還有那個恰到好處的誆騙,只怕到最後都不會知道背後人是誰。
反覆確定周遭沒有人,張培青這才趕回行宮。
外出這麼久她早就又累又困,追蹤可是一門體力活。
她有些納悶,十年峰會即將結束,百里仲華選擇在這個時候刺殺她,有什麼目的?
之前楚荊遭遇多次刺殺,所以就算這回她被刺殺了,大概人們也不會有多麼驚訝,畢竟她也是楚荊的人。
難道說是單純為了報復她算計韓國這件事情?
還是說就是為了除掉她?
他不可能沒有考慮過,一旦得手將會是什麼後果。
楚荊震怒,齊王丟臉自然也不會善罷甘休,到時候引起混亂動盪,遭殃的還不是天下諸國。
所以說……他到底為了什麼?
百里仲華這人辦事絕對不能從簡單了考慮,也就是說,很可能這件事情背後正在醞釀著什麼東西。
張培青頭疼地捂住腦袋,還有很多事情沒有解決呢,這貨就又給她出難題。
百里仲華這個人,本想多留他一段時間,如今看來大概是不可能了。
——
次日。
陽光明媚。
昨天晚上鼓搗那麼晚,一大早又參加峰會,張培青困得要死,半死不活的耷拉著眼皮子。
這麼久諸國使臣們要商量的事情基本上商定完畢,大家現在共同關注的是,昨夜在大街上發現的屍體。
據說就在距離行宮並不是太遠的地方。
雖說齊國人盡力壓制訊息,可是這種東西紙包不住火,各國使臣的探子早將訊息傳了回來。
一個十年峰會,頻頻發生刺殺事件,很難叫人不懷疑這群人也是刺客。
今年真是動盪之年,幸好,幸好十年峰會馬上就要結束了,還是回到自己的國家比較安全。
眾人這麼想著。
楚荊瞥了一眼旁邊快要趴在桌子上的張培青,鋒利的眉頭皺起。
“昨夜沒睡好?”
她打了個哈欠:“茶喝多了,睡不著。”
難得楚荊也會關心人,真叫她受寵若驚。
楚荊並沒有再說什麼,移開了視線。
張培青懶散掃過他古井般幽深莫測的眼眸,心中嘆了口氣。
這傢伙也太敏銳了,罷了罷了,愛怎麼想怎麼想,反正沒有證據。
快要睡著的時候,她被自己身邊一陣腳步聲打擾醒。睜開眼皮子,卻見一名溫潤如玉的美男子正優雅端莊地走過來。
百里仲華。
“張先生似乎很困,可是昨夜未曾休息好?”
人還沒來,帶著笑意的朗潤聲音便先一步傳來。
緊接著,他自然而然地停頓在她身邊,跪坐下來,向楚荊點頭問了好,便將笑盈盈的目光專注地放在張培青身上。
張培青真想呵呵他一臉血。
作為一個殺人兇手,你好意思這麼問被害者嗎?
“昨天茶喝多了,腦子太清醒,睡不著。”
“原來如此……”
百里仲華意味深長地笑了笑,“聽說昨夜又有刺殺事件,先生可知?”
“略有耳聞。”
“先生怎麼看?”
“我覺得……”張培青咧開嘴巴,露出一排整整齊齊,雪白森冷的牙齒:“這是作死。”
不作就不會死!
說的就是你!
殺人之後還跑過來挑釁,百里仲華你可以啊!想從她嘴巴里套話,門都沒有!
兩人交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