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見死不救啊!”
張培青聽出他話中的意思了。
他所謂的淵源,指的應該是阿衡吧。阿衡本就是魏國人,即便他自己傻乎乎的沒什麼國家概念,她這個作先做生的不能跟著一起傻。他的家族親戚,他的祖宗墳冢都在魏國,將來就算落葉歸根也要歸於魏國,怎麼能任由他人踐踏?若是連母國都沒了,她的阿衡將來可怎麼辦?
這些就算心中明瞭也不會顯露出來,張培青平靜地喝口茶,八風不動的模樣看的來人撓心撓肺。
張培青此人一不好色二不重財,聽說她所有的財產都交給護衛王衡保管,這樣一個人,要想攻破只能從“情”下手。王衡本是他們最大的籌碼,然而此時看來,這籌碼好似並沒有想象中重要?
心底忐忑不安,那人佯裝鎮定道:“魏楚兩國相隔千里,楚國就算拿下魏國也得不到多少利益。寡君承諾,如果楚國願意收兵不出,魏國願意在二十年之內,每年供奉楚國糧草一千車,牛馬各五百匹,黃金一萬!”
他殷勤地望著張培青,“先生勞苦功高,您的辛苦費自然少不了。”
不得不說魏國提出的條件的確叫人心動,這樣一個亂世,糧草和牛馬可謂重中之重。張培青眯起眼睛,“素問魏國人文采過人口若懸河,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那人心虛笑了笑:“哪裡哪裡,和先生相比不值一提。”
“先生客氣,只是先生有沒有想過,就算楚國不出兵,趙國同樣會藉助其他國家的力量犯魏?”
他嘆口氣,無可奈何:“張先生之言我們也曾想到,只是趙國強大,我們魏國不是對手,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這話可就不對了,國家大事豈容兒戲。”她慢條斯理開口,眸中閃過精光。
魏人心頭一動,驚異:“張先生……可是有妙計?”
張培青並不回答,轉了一個彎兒道:“趙國狂妄我早有體會,當今亂世民不聊生少不了趙國攪和,這等害群之馬,自當除之而後快。”
她三言兩語輕飄飄的話,聽得魏人心驚肉跳!
趙國……除了?堂堂偌大的趙國,怎麼可能說除就除!
魏人只感覺自己渾身都在顫抖,不知是激動還是震驚亦是者兩者都有。他心臟砰砰砰狂跳,面頰透出急迫的紅暈,彷彿久未飽餐的野狼見到生肉般透著一股子驚心動魄詭異:“先生快講!先生請快快將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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