鏘有力的嘶吼震得大地顫抖。
“不負使命!”
楚王老淚縱橫,連忙赦免,“諸位愛卿快快請起。”
那方韓國的將士們由打頭的韓國大將軍帶領,行了個外朝禮,“參見楚王楚太子。”
“多謝韓王此次仗義相助。”楚王感慨萬千,深深看了一眼那方的張培青,帶著人們回到王宮。
戰後的接風洗塵張培青沒多少興趣,連帶著過來與她一同喝酒的大司馬都不怎麼搭理。
她在想,王衡這筆賬,應該算到誰頭上呢?
又到了一天的夜晚。
張培青一個人躺在軟塌上發呆。往常這個時候,王衡都會過來先給她那一床攤子蓋上,然後端一杯熱茶,再嘮嘮叨叨說些傻傻的憨話,無非就是囑咐她照顧好自己的身體之類。
今天晚上冷清的厲害,讓她渾身都發冷。
“鐺鐺鐺。”
就在此時,門外忽然響起敲門聲,張培青猛地翻身下榻開啟房門,門口站著一個面生的小士兵。
小士兵沒想到她動作這麼快,怔了怔,連忙道:“先生,太子給您的信。”他奉上一個木盒。
張培青望著他,“哦”了一聲,接過盒子,關上了房門。
盒子裡是一張帛書,上面的字型的確是楚荊的,還有私印。
信的意思大概說,這次戰爭楚*隊分成兩個戰場同時對抗齊秦兩國,南邊奉初大將軍,西邊孟回將軍。
奉初這邊勝利是因為有韓國幫助,西邊戰勝秦國人,並不是因為孟回將軍多厲害,而是秦國人自己投降退兵的,至於具體原因,暫時還不知道。
面無表情地捏著手中的帛書,張培青信手點燃了扔進盆裡。
秦國人自己投降?
事情本就是由它和齊國引發,現如今又搞這一出,秦國到底什麼意思?
正思索著,忽而窗戶外一道犀利的風射進來,“啪!”地一聲一塊石頭外面包裹著一層布,穩穩當當落在她桌面上。
張培青看了眼窗戶上的洞,二話不說推開,外面月光朦朦朧朧,一個人都沒有。
她冷笑幾分,關上窗戶將那層布扯下來,上面密密麻麻的字型頓時映入眼眸,開頭有兩個字讓她的瞳孔重重縮了縮。
“吾兒……”
“吾兒親啟。尋前我故命一子私助汝平安,然其豎子忤逆我令,使吾兒蒙難,為母於心有愧。豎子當誅,坑陷你我母子之情,望吾兒切莫受蔽也。”
也就是說,那個淮英原本是她派過來保護自己安全的?
可是淮英自己中途私自決定要殺死她,所以和秦太后沒有關係?
想起方才楚荊信中說的,秦國自己退兵一事,張培青捂住臉苦笑。
母親啊母親,你們這是把我往絕路上逼,你叫我怎麼相信你?
戰爭一旦開始,就是不死不休的局面。
秦國的態度摸不清楚,這不僅讓楚國困惑,同時也讓齊國憤怒。
接二連三的失敗給齊國帶來的打擊深重,這次抗衡的國家不是以往的某一個小國,而是屹立百年的楚國,和齊國一樣底蘊深厚的楚國!
一個不小心,齊國就有可能陷入百丈深淵。
齊王宮,高座上的齊王面色陰沉。
“諸愛卿有誰還有什麼對策抑制楚國嗎?”不,不是抑制,他要踏平楚國,以洗滌所有戰死將士們的恥辱!
一臣子出列,道:“回稟大王,我們已經連續兩次出站,皆為戰敗,兵力、糧草、軍需等損失慘重,臣以為此事應當修生養息,不易再起戰事。”
齊王眼皮子抽了抽。
“你的意思是,叫寡人和楚國講和?”
那臣子謙卑地弓下腰,“然也。”
齊王剛要開口,另一個臣子立馬憤怒地站了出來,“臣不贊同!”
那人冷哼一聲:“我齊國雖然有所損失,但是楚國同樣損失慘重,相比之下都差不多,此時正是雙方角逐之時,誰先服軟誰就輸,爭奪天下本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何需畏懼?依臣之見,我們應當加緊猛攻,勢必奪下楚國!”
“尹正所言差矣,此番鬥下去不過是兩敗俱傷,臣以為還是應當恢復一下我國元氣再說不遲。”
“哼,上大夫,只怕你同意講和,楚國那邊也不會同意吧。”
見雙方越吵越烈,齊王揉揉酸脹的太陽穴,略顯疲憊,“好了,眾愛卿所言寡人已經知曉了。此時講和不妥,猛攻也不妥,你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