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江湖規矩,天下都是兄弟姐妹,總不是多認個姐姐妹妹的?”東方隨雲邊說著話邊站了起來,頭也不回的往外走去,“烏香主,還不走?”
唉……他生氣了,她知道他生氣了。別的夫妻一別相逢不知道要怎麼樣的抱頭痛哭,只有她和他,為什麼總是和別人不一樣?顧三郎頗有些無奈的看著東方隨雲的背影,緩緩的站起身,負手走向上座入坐,就在她入坐的空檔,還未踏出大帳的東方隨雲一個踉蹌險些倒地。
“王爺,怎麼了?”烏雅一邊說著話,一邊急急的上前攙扶東方隨雲。東方隨雲本想避開,只是心思轉念間,任烏雅扶了。
顧三郎以手支頷,眼睛盡是盯著那扶著東方隨雲的一雙藕臂,清聲笑道:“既然東方王爺身子有恙,不如先休息會子,等身子養好了再走。咦,烏香主,很奇怪啊,原來你不都是不放過本尊的嗎?今兒個居然視本尊為無物,可不要告訴本尊,你已全然放下對本尊的心了。”
“無論本香主如何追逐三郎的腳步,三郎永遠是高高在上不可仰望。本香主已被人仰望慣了,實在沒有勇氣再接受三郎給予的重重打擊了,本香主有自知之明,該放手時就要放手。”
放手?顧三郎的眼中又露出陣陣寒氣、殺意,素手一抬指向東方隨雲,“為了他?你打算放棄本尊?”
咦,這語調,明明很吃醋啊。烏雅苦笑不已。原來在她打算放棄的時候,心心念唸的人才會覺得她的重要,才會重視她。“三郎,你能不能告訴本香主,你到底是男是女?”
顧三郎輕轉著手上的酒杯,“是男如何?是女又如何?”
“是男,本香主只能忍痛割愛,再怎麼說,本香主再也追不上三郎的腳步了。是女,那還用問嗎?本香主還沒那方面的愛好。”
顧三郎笑得雅魅,“也就是說,無論本尊是男是女,你都打算放棄本尊了?”
烏雅點了點頭。
唉,既毀人家的血蠱、毀人家的容,又當眾不給人家留一點面子,人家能不放手嗎?似乎相當的心痛,顧三郎有些悔不當初的搖頭輕嘆,“正所謂好聚好散,烏香主,本尊請你看一場戲如何?就當是往年對香主不敬的陪罪。”
好聚好散?陪罪?烏雅再度點了點頭。
“莊少蒙。就借你的寶地一用,也借你的人馬一用。讓本尊佔個便宜,就當是送烏香主一程。”
“三郎儘管開口。”
“本尊最記得你的相撲武士,相撲之術極有氣勢,不如表演兩場我們看看?”眼見莊少蒙連連答應著親自去招呼去了,顧三郎好笑的再度飲下一杯鶴觴,這才看向卓聞人等人,“總是一併賣個人情。卓元帥、藍海主、百里兄臺,請。”
雖然傾倒於顧三郎的風姿,但也不至於是這般的目瞪口呆啊。藍昊澤有些暗笑卓聞人的定力太差。扶著卓聞人坐到了顧三郎手指方向的位子。卓聞人卻是一把甩開百里建弼和藍昊澤的拉扯,猛地跑到顧三郎的身邊。
就在眾人都不明白卓聞人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卓聞人伸手摸向顧三郎的頭髮,眼中的神情極是疑惑。接著,他伸手摸向顧三郎的額頭。
輕咳一聲,顧三郎不著痕跡的避開,“卓元帥,有事?”
本一直站在烏雅身邊的東方隨雲大踏步走到卓聞人身邊,一把將卓聞人拽開,逕自坐到顧三郎身邊,“有相撲看為什麼不看?聞人,一邊坐著去。”
“大哥,你你你……她她她……”
“你什麼你?她什麼她?還不坐著去?”
卓聞人猛地跳了起來,直是拍著腦門,“做夢,本元帥一定是在做夢。醒來就沒事了,肯定是鶴觴喝多了,對,肯定是的。”一邊說著話,一邊似夢遊般的走到藍昊澤身邊坐下。
藍昊澤此時猛地醒悟,是了是了,聽萬掌櫃說過,這顧三郎長得和已逝的東方夫人一般模樣,所不一樣的就是頭髮的顏色和額間的胭脂痣。卓聞人肯定將顧三郎當大嫂看了,是以才會有方才魂不守舍的現象。想到這裡,他一把將卓聞人拉到身邊坐下,“不是做夢,是真的。只不過,顧三郎長得和你大嫂很像罷了。”
不是夢?卓聞人震驚的看著藍昊澤,“你怎麼知道長得像?你又沒見過我大嫂。”
“是萬掌櫃告訴我的。”說著話,莊少蒙安排的相撲武士已是進來了。藍昊澤只好停下話題,示意卓聞人看相撲。
卓聞人哪看得進相撲啊,直是把眼光看向顧三郎和東方隨雲處,如今莊少蒙也到上座坐下了,顧三郎正好坐在了莊少蒙和東方隨雲的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