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才沒有小看女子呢,要不然當初也不會讓夫人隨軍征戰……”說到這裡,忠叔的眼睛泛紅,用手抹了抹眼睛,“瞧老奴這張嘴,大喜的日子……”語畢,直是拿手抽打著自己的臉頰。
“罷了。”顧自強長嘆一聲,魁梧的身子站了起來,“是我對不起他們娘仨。所以,我再不能對不起麥子。忠叔,訊息來源可靠不?”
“老爺放心。正所謂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重賞之下必有勇夫,這些訊息都是老奴花真金白銀買來的,錯不了。”
“這就好。麥子不能出一絲一毫的差錯。”
“據廣陵王府的人傳來的可靠訊息。許昭陽仍舊不死心,又想著什麼別的辦法蠢蠢欲動啊。”
顧自強聞言,冷哼一聲,不屑說道:“我倒希望許昭陽去鬧一鬧呢。最好鬧得不可開交,鬧得陛下能夠讓麥子和相爺和離,這樣的話我就可以以‘下堂女無顏見江東父老,我願攜女終老山林’為藉口,脫離這京城的鳥籠,和麥子過著暢遊山水的日子。”
“可如果小姐對姑爺情愫暗生不願離去呢?”
這種情況也不是不無可能,畢竟東方隨雲的滿身風華令多少大業女子的心不得安寧。沉思半晌,顧自強道:“那就另相別論。如果麥子真喜歡上東方隨雲那小子,如果東方隨雲對麥子不是當面一套背面一套,我就是在這京城的鳥籠中被囚禁一輩子也可以,我要在這京城保護麥子不受任何人欺負,包括郡主也不可以。”
“老奴估摸著許郡主不是個吃素的主,她痴戀姑爺那麼多年,哪有讓人捷足先登的道理?更不會有與人二頭大的打算。我看她如今開出二頭大的打算不過是先走一步是一步,到時候進了相爺府就由著她來了。”
顧自強再度冷哼一聲,說道:“不過一個異姓王的妹子,不過一個異姓的郡主,她大哥對我朝有什麼貢獻?不過一曲《廣陵散》深得陛下的心罷了。又不是世襲爵位,還真怕他許家蓋過我顧家二十年的赫赫戰功不成?忠叔,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你放心,你家老爺在戰場上摸爬滾打一輩子,不會輕易生輕敵之心,所以,我要一切最真實可靠的訊息,為了麥子,我要做到天衣無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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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0回剝光
大年三十,闔家團圓。
相府的廚房顯得格外的擁擠。大到相府管家、帳房先生、管事嬤嬤,小到守門、守院、端茶送水的丫環、小廝都湧到了廚房。只因他們都相當的好奇,少夫人能否透過當家老夫人的考驗。
因了過年過節,比往時少了許多的規矩,再說過年過節前期所有的準備工作已是完畢,人們等的也是大玩特玩、大吃特吃、大喝特喝的事,是以廚房人滿為患倒也不足為奇。
“來了,來了,少夫人來了。”
聽著議論聲,顧青麥柔順低眉垂眼,一副標準的居家小媳婦的模樣。心中卻暗哧,這赫赫相府的一眾人居然都是愛看熱鬧的。只怕是某些人別有用心的安排,故意來看她這位少夫人是如何出醜的罷。
含玉的嘴一直嘟著,為自家小姐打抱不平。自家小姐打從回顧府就一直養傷,哪曾見自家小姐動過刀、切過菜、殺過魚、宰過雞?退一萬步來說,小姐是千金之軀呀,怎麼能進這奴僕們進的地方?這不是存心刁難嗎?眼見著一眾奴僕們看好戲、看熱鬧的神情,她拽住自家小姐的胳膊,“小姐。”
輕輕捏了捏小丫頭的手,示意小丫頭不要將心中所想太過表露,顧青麥湊近小丫頭的耳邊,“含玉。放輕鬆些,不要讓你家小姐緊張。聽不聽話是一回事,做不做得出來是另外一回事,明白不?”
怎麼不明白?如果做不出來那八道菜系,了不起是罰跪的問題。可如果不聽話,無視東方府的家規,那個懲罰只怕就不是罰跪的問題了。說白了,一如小姐所言,這都是一個‘態度’問題。
廚房的大鍋燒著水,廚房內熱氣騰騰如雲似霧。山珍海味、青的蔬菜、紅的雞鴨魚肉堆滿了案板灶臺。方方步進廚房的顧青麥看得有絲詫異,這大冬天的,相府的這些春、夏之季該有的蔬菜是哪裡來的?平時吃著就有疑惑,想著只怕是花高價從南方運來的,可如今看著堆得滿滿的青蔬,她肯定這些青蔬不是南方運來的。
“拜見少夫人!”
看著一眾作揖、作福恭敬的拜著她的奴僕們,顧青麥揚起標準的恭德賢良的笑,“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