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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老爺。”
顧自強當著全京城百姓的面吩咐一個小丫頭照顧顧青麥,東方隨雲倒也不好拒絕,多一個丫頭就多一個丫頭罷。心思轉念間,他抱著渾身仍舊緊繃的顧青麥上了喜轎,“娘子,你這身子若再胖一點,為夫就真抱不動了。”
她如今的體重連一個十歲的孩子都不如。聞他之言,可想而知這一朝相爺的身子似乎也紮實不到哪裡去。脫離了他人緊箍,端坐在喜轎內,顧青麥的身子放鬆,“勞累相爺了。”
“娘子何必如此見外?”
見外?別看身邊人‘娘子、為夫’之稱熟絡親密,實則波濤暗湧。二師傅說:無事獻殷勤者是非奸即盜之輩,對這類人要防之又防。二師傅當年就被一個無事獻殷勤之徒害得不輕。想到這裡,顧青麥朱唇輕啟,“尚未大禮,談不上見外。”
這方侃侃而談是大家閨秀的矜持還是他選的娘子不是一個簡單的人?喜帕下傳來的柔柔的聲音糯糯的感覺讓東方隨雲知道,他的新娘應該沒有什麼害羞之態。念及此,他回道:“如此說來,為夫得儘快完成大禮了。免得娘子責怪。”語畢,他輕笑二聲放下轎簾重新跨上馬背,擺手間,所有迎親隊伍隨著他往相府而去。
不死心的人群隨著迎親隊伍湧堵到相府門口再度掛了一次眼科。本以為東方相爺會令那顧青麥走偏門,讓她受盡方入堂就下堂的冷落之苦。萬不想東方相爺牽著顧青麥的手堂而皇之的從正門走了進去。也就是說,即便三天後東方相爺再納新人,那新人都只是走偏門當妾的份。
“娘子,累了吧?要不為夫抱著你吧?”
雖然被身邊的新郎攙扶著,顧青麥每走一步腿都鑽心的痛,她覺得沒必要再考驗自已的忍耐力了,“有勞相爺了。”
當朝相爺抱著體弱多病的顧家千金拜了堂,成了京城再一輪掀起強勢八卦的風潮。賭民全賠,賭坊也未賺。只因有二個人的賠率賭到一賠百,而且那二個人贏了,贏得賭坊吐血。
居然有第二人大賺?東方隨雲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的青衣隨侍擎蒼,問道:“你可有打聽到那人的底細?”他的心思不允許第二個人揣測得到,如果是朝堂之人,他定要那人永無翻身之日。
“屬下已吩咐萬掌櫃,務必將那人的身世打聽得清清楚楚。”
也就是說,現在尚無那第二人的任何資料?東方隨雲眯著好看的眼睛,思索半晌看了看外面黑沉的天空,“賓客還未散?”
“是。”
“本相一味躲在洞房春宵帳暖,即便連陪客的時間都沒有了。你倒是說說,明天那些賭坊會不會再吐一口血?”
“會吐一盆。”
微挑俊眉,東方隨雲嘴角輕揚,“好啊,本相也不能讓賭坊白吐了不是?”語畢,起身,直接往洞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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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7回洞房
聽到洞房外的腳步聲,顧青麥將手中的藥一飲而盡將藥碗遞到含玉手中,又接過含玉遞過的繡帕輕試了試嘴角。一切都得在喜帕下摸索進行真讓人無趣,奈何她今生頭次出嫁,好歹總得講些忌諱。
“姑爺!”
“下去罷。”
緊接著,顧青麥只覺眼前一亮,由不得抬頭打量眼前人。身材頎長,莫看一身喜慶的紅衣,穿在他的身上卻透出一股儒雅之氣,笑得燦爛的神采更將人烘托得如玉般溫潤。只是那雙眸子諱莫如深,別看笑意盈盈實則笑意未達眼底並且透出層層的寒。假,假到了極點。三師傅說:皮笑肉不笑的破解方法就是看眼睛。三師傅當年就被一個眼睛不笑的妖孽欺騙過,是以有著慘痛的教訓。
在顧青麥打量他時,東方隨雲非常隨和的坐到她的身邊打量著她。新娘整張臉消瘦臘黃,嘴唇毫無血色,只是她那雙毫無生氣的鳳眸還能那般鎮定的看著他倒讓他有了絲絲好奇。坊間傳聞的那些他如何整死她的話她沒聽說過嗎?不是應該顫顫兢兢的看著他嗎?
“娘子身子不適,今又勞累一天,讓為夫幫娘子更衣如何?”
如果一個人長得雌雄莫辨並若春梅綻雪似秋菊披霜,又有著大師傅所言的大珠小珠落玉盤的聲音,還有著二師傅所言的無事獻殷勤的體貼入微,更有著三師傅所言的皮笑肉不笑,綜上所述,四師傅一般將這類人稱為‘妖孽’。她自己很不幸的被四師傅冠以‘妖孽’之名,如今更不幸的她似乎也碰上了一個妖孽。按照四師傅的警告:對妖孽要麼防,要麼躲,要麼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