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聞人的關係,也知道卓聞人和八公主的關係,看來那顆無極之土木豆蔻必會到手無疑。張太醫長吁一口氣,“相爺,八公主手中的無極之土木豆蔻乃萬物之根源。食無極豆蔻者當先食土木豆蔻,這也許是天意啊。”
懷著一絲希望,東方隨雲期待的看著張太醫,“那是不是說我家娘子從此之後能安然無恙的活著?”
“夫人的身子在無極之土木豆蔻的作用下,熬過今冬沒有問題。”
熬?什麼意思?東方隨雲陰冷的看向張太醫。張太醫一個哆嗦,只得揖手答道:“方才下官替夫人把脈,夫人的身子一如老羅所言,油盡燈枯了啊。再加上先前流血太多,即便在下官的藥物作用下醒來,即便是按照下官的藥方進行調養,但能夠活過今秋就不錯了。是以,夫人吃下無極之土木豆蔻,最多也只能熬過今冬。”
見東方隨雲眼神抹過痛楚,張太醫心中一動,莫非相爺不只希望顧青麥活過今冬?猛然,張太醫腦袋開光,想起東方隨雲急於要子嗣的問題,是以揣度說道:“當然,如果相爺有辦法弄到其餘那兩粒無極之浴火、若水豆蔻予夫人吃下,那夫人再多活一年也不會有什麼問題。有了這一年的時間,下官和老羅也許會尋到治療夫人的法子也說不定。”
另外的兩粒?東方隨雲的心升起絲絲的希望,緩緩的坐到書桌邊,默默的想著心事。
“相爺。下官還要再多說一句,相爺早前有讓夫人受孕的打算,如今只怕得擱一擱了。”看著東方隨雲茫然的眼神,張太醫又道:“夫人的身子如今風雨飄搖,就算吃下無極之土木豆蔻也只能保證安然活過今冬,所以……”
意思相當明顯了,東方隨雲豈有不知,他感到渾身疲軟的擺了擺手,“本相知道了。”
命含玉送走張、羅兩位太醫,又命水卉、沈山靈去熬藥,東方隨雲緩緩揭起珠簾步入內室,眼見著床榻上的顧青麥臉色蒼白,他滿懷心事的坐到床緣邊伸手摸著顧青麥那一頭烏黑的頭髮,“娘子,放心,為夫一定會將另外的浴火、若水兩粒無極豆蔻弄到手。你一定要活著,一定要!”
書房外,含玉送走張、羅兩位太醫,眼睛都是紅的,顯見得哭過。再一瞧段氏,段氏的眼睛居然也是紅的。含玉強牽起一絲笑容,“段姐姐,我家小姐不會有事的,不會。”
“可方才。”段氏指了指張、羅兩位太醫離去的方向,“太醫都那般說了,我……我的心都是亂的啊。”
亂?含玉握住段氏的手,“段姐姐,我家小姐宅心仁厚,老天會保佑她的。”
段氏心虛的看了含玉一眼,“其實一開始,我以為少夫人是存心裝病,可萬不想……”看著含玉越來越糊塗的眼神,段氏將自己出謀劃策要顧青麥裝病一事說了出來,又道:“可我真的不知道,少夫人的病居然這般嚴重啊。都是我咒的,都怨我,好端端的幹嘛要少夫人裝病啊。”
“小姐一直有這個病根,怨不得你。”含玉安慰著段氏,又叮囑說道:“只是今天這事,你千萬不要說給我家老爺知道,免得我家老爺擔心傷神。”
連顧老爺子都不能知道,那說明這病很厲害了?段氏有些心焦,“到底要不要緊?”
“段姐姐,你是不知道,我們小姐初進相府的時候比現在還不如,人都道活不過一年。可你看看,隱水山中,我們小姐不一樣活得活蹦亂跳的?看著哪像個病人?再說,姑爺那般愛著小姐,不但有太醫為小姐治病,還想辦法要去搞到那什麼無極豆蔻。我呀,有預感,姑爺會想盡一切辦法弄到另外那兩粒無極豆蔻的,我們小姐會沒事的。”
含玉追隨顧青麥的時間比她追隨的時間要長,自然清楚一切,聽到這裡,段氏再也不似先前的擔心,“那就好,那就好。”
見段氏這般替自家小姐擔心,含玉欣慰說道:“你有這份心,真不枉我們小姐待你。噢,對了,小朗呢,這兩天怎麼總不見他?”
一提兒子,段氏笑道:“只怕在從陽閣呢。”
想到從陽閣中有一個三歲的小女娃冷千柔,含玉笑了。“相府本就沒小孩,小朗也甚無趣。如今有了千柔作伴,當然就喜歡往那裡跑了。由著他罷,再過兩年請了教書先生就不會這般自在了。”
兩年?想到顧青麥的命也許活不過一年,段氏又紅了眼,“也不知道小朗有沒有那個福氣?”
“段姐姐,又來了?”知道段氏柔弱,只怕是擔心顧青麥活不了兩年,那相府她就沒有了依靠,還談什麼請教書先生之事?含玉親自替段氏抹去眼淚,又道:“前兒個我家小姐和我說,段姐姐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