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處。只是那個高貴沈豔的凝嬪沒有什麼話,只是低頭悶悶的吃著東西。許皇后是顧青麥第一次見到,和許昭陽有些相似,但若論起美來,許胤祥和許曼容都差了許昭陽許多。只是皇后如今的顏色極好,一看就是沉醉在溫柔鄉倍受寵愛的小女人模樣。
“麥子?本宮也隨著母后的稱呼,喚你一聲‘麥子,吧。早聞昭陽說及你聰明伶俐,心思巧致,東方相爺愛你之極,捧在手心怕飛了,含在口中怕化了,如今一見,本宮極是喜歡。以後若你有閒暇,時不時進宮來陪本宮說說話如何?”
聰明伶俐?心思巧致?明顯是官場上的話了。顧青麥恭敬坐在下位,纖手轉動著桌上的參茶,臉上綻放著守禮謙遜的笑,燦若星辰的眸子低垂,眉頭莫名糾結。許昭陽對她之恨自己最清楚,皇后三番兩次的賜婚之舉也丟盡了皇后的面子,如今皇后這番‘彬彬有禮,的話她若應承下來,以後就得時時來宮中受教。如果不應承下來,就顯得她相當的無禮,還會無故涉及父親的教女問題。想到這裡,她抬頭巧笑嫣然,“皇后娘娘教諭,臣婦不敢忘懷。”
呃?教諭?要她進宮也算教諭?許曼容有些愣神,難道這位相府的少主母果然有些痴傻不成?想到這裡,許皇后的眼光看向許昭陽,果然,許昭陽的眼中有了鄙夷,口中明顯的‘哧,了一聲。夜柔看得也不以為然的撇了撇嘴,自顧自的喝了一口參茶,明顯的不打算幫顧青麥的樣子,還頗有看好戲的嫌疑。
皇太后眼見許昭陽‘哧,聲,目帶冷冽的看了許昭陽一眼,繼而和藹可親的看向顧青麥說道:“你父親可好?”
“託老佛爺的鴻福,父親身子還健朗。”
“這就好。這就好。你可有時常回去看看?”
第一次見面,皇太后就是這般慈愛之神,令顧青麥相當的疑惑,似乎她和皇太后之間不存在什麼好的利益抑或壞的過結。念及此,顧青麥就著皇太后的話答道:“臣婦的身子不爭氣,躺在床榻上的時日多,能夠站起來的時日少,為了讓父親少生煩憂,是以少有歸家。倒是相爺,時不時會前往拜訪。”
“哦。”皇太后的眼中抹過難解的光芒,又說道:“東方相爺不成親則罷,一旦成親了,原來是這般護著自家的娘子,麥子好福氣。本宮啦,本來還甚為顧家、東方家的四代深仇憂心,看來是杞人憂天了。”
顧青麥抬頭直視著皇太后,笑得好不嫻柔,“說起來,臣婦有一段時間也認為相爺會報仇呢。何曾想相爺高風亮節,是真正的宰相肚中能撐船。相爺說這些小事和國之大事比起來又算得了什麼?只要社稷平安了,這些小仇、小怨不足掛齒。相爺還時常教導臣婦說‘為相者,要修身、齊家,然後好輔助陛下治國、平天下,的話。”
皇太后的神情相當的五味陳雜,笑看著顧青麥說道:“好啊,我兒得此賢相是他的福分。何愁我大業皇朝不會萬世昌盛?”
認為顧青麥總算做對了一件事,夜柔先前鄙夷的神情緩和了不少,說道:“表哥得了母后誇讚又要樂得著不了地了,母后少誇他。”
皇太后‘哈哈,一笑,“該誇的時候還是得誇的。”
早知道顧青麥的身子之事,許曼容趁機說道:“麥子,陛下比東方相爺大不了幾歲,馬上就是三個孩子的父親了。你呢,可有喜?東方相爺天縱奇材,你可得多努努力,為東方家開枝散葉方是正理。”
最恨表哥沾染別的女人,也知道許曼容是想見縫插針,夜柔急忙解釋,“我聽表哥說過,表嫂身子素來不好,如今還在調養期,至於子嗣問題,只怕得緩一緩了。”
聞言,許曼容嘴角揚笑,秀眉輕揚,“男人哪個不是三妻四妾?東方相爺疼愛麥子是一回事,替東方家開枝散葉是另外一回事。哪有等著麥子的身子調養好再開枝散葉的道理?依本宮看啊,趁著母后今天大喜的日子,不如來個喜上添喜,母后瞅瞅,看看哪家的姑娘閤眼,將她賜給東方相爺可好?”
明知道許曼容打著想將許昭陽賜給東方隨雲的主意。皇太后也不點破,直是護著顧青麥說道:“東方相爺如今是不小了,可他好不容易喜歡上了一個,只怕還有一段時間的熱乎勁。這個時候本宮賜婚豈不是掃興?還是等麥子的身子大好,東方相爺的心安下來再說。”
她還真擔心皇太后允了許皇后所求,那樣她就阻止不了了。不想皇太后居然駁了許皇后所求,夜柔長吁一口氣。
皇太后居然屢番為著她說話,顧青麥疑惑連連,卻是不表露的仍舊咧著嘴笑看著各位妃嬪的表情。夜柔的表情太過明顯,好像是她夜柔的丈夫不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