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方隨雲暗自叫苦,想起卓聞人的自殘方式,他手中無刀,於是伸手揪了自己的腿部,一陣痛惹得他神思清明瞭一些,“擎蒼。”
擎蒼猛地現身,一見東方隨雲不對,急忙上前扶住。
“回逐風軒。”
擎蒼二話不說,扶著主子就要離去。奈何沈山靈撲了上來,在月色的映襯下顯得我見猶憐似人間極品。東方隨雲努力保持平靜,“擎蒼,命人綁了她,明天發落。”
發落?再看主子的神情和那滿頭淋漓的大汗,擎蒼猛然心驚,毫不遲疑的吩咐那些傻眼看著不知出了什麼事的僕眾綁了沈山靈丟進柴房。他雖一邊吩咐著,但腳卻是不敢停步的攜著主子如飛而去,少傾便飛落逐風軒。
感覺渾身熱血難奈,如果再不鬆開擎蒼的手,東方隨雲只覺得他會變態的將擎蒼就地陣法。急急推開擎蒼破門而入,瞥眼間見含玉趴在外間的書桌上,看來是在等人。這是習慣。看來他家娘子回來了。想到這裡,東方隨雲毫不遲疑地步入裡間。
月影朦朧,床榻上躺著一人,背對著屏風的方向。那衣物,是自家娘子的。東方隨雲狠了狠心,急步奔至床榻邊,伸手扳過自家娘子,“娘子,對不住了。明天只得冒險讓你喝阻子湯了,不過為夫一定會讓張太醫……誰?你是誰?”東方隨雲霍地站了起來後退幾步,這人身上沒有他喜歡的藥香之味?
“少爺……”水卉翻身下床,一把抱住東方隨雲,急急的去扯著東方隨雲的衣物。
只覺得自己的意志力一點點的崩潰,隨著‘擎蒼,二字一聲怒吼,東方隨雲已是擺脫水卉撞倒了屏風。
本在外間招呼含玉睡下的擎蒼一時間大驚,破門而入,就見自家大人倒在地上,衣衫半解的水卉正要撲上去,擎蒼一個箭步上前拉過水卉,一把扶起東方隨雲,“大人。”
“擎蒼,刀。”尚存一絲理智,卓聞人手臂上的傷口在東方隨雲眼前不停的閃現。
擎蒼不解,直當東方隨雲是要殺水卉,立馬拔出身上的佩刀遞到主子的手上。只見東方隨雲接過刀,大叫一聲,划向了自己的手臂,一時間,鮮血如注。
“大人。”擎蒼失聲驚呼。
水卉愣了神,嘴不時的顫抖著,囁囁說出‘少爺,二字。
痛自腦中掠過,東方隨雲冷靜下來。恨恨的看著衣衫半解的水卉,“少夫人呢?少夫人在哪裡?”
從來不曾見少爺如此狂暴的表情,水卉嚇得往後退了兩步,直是搖頭,“不知道,奴婢不知道。”
“說。”東方隨雲將刀駕在了水卉的脖子上。
水卉‘卟通,一聲跪了下去,“奴婢真的不知道。”
“來人。”東方隨雲的一聲怒喝,早已驚醒了含玉和在最外間守夜的一幫丫環、小廝,他們急急的跑了進來,只見少爺手臂血流如注,而水卉則是衣衫半解的跪著。
“將她綁了關到柴房。”
聽了少爺的吩咐,那些丫環、小廝急忙拿繩的拿繩,塞布條的塞布條,將仍舊在掙扎的水卉拖了出去。
含玉因了安魂香的影響,至今仍舊有些迷迷糊糊,她看了眼倒地的屏風,再轉頭看向床榻,“小姐呢?”
“你家小姐在哪裡?”
看著少爺提著刀,手上流著血,含玉整個人都糊塗了。手指著聽露軒的方向,“奴婢和小姐到了聽露軒……”後面發生了什麼她真不知道了。
東方隨雲臉色一變,“擎蒼,快,去聽露軒。”
“大人,你。”
“本相隨後就到,你快去。”
擎蒼不敢有誤,急忙飛身而出。含玉一把拉住東方隨雲的手,“姑爺,發生什麼事了?我家小姐呢?我是怎麼回逐風軒的?”
似火燙般,東方隨雲一把擺開含玉的手,急急的提著刀出了逐風軒往聽露軒跑去。但願不要太晚,女人之間的爭鬥他看得太過清楚,無非楚楚可憐、挑撥離間、裝流產沒孩子,再誣一個與人通姦,然後還要天下人看她出糗……腦中想過千百種可怕,人已至聽露軒廊橋。
擎蒼飛速而至,“少夫人沒事,在聽露軒睡下了,有老夫人陪著。”
知道擎蒼不可能冒然將顧青麥從母親手中奪回來,東方隨雲長吁一口氣,為自己方才腦中想像的千百種可能感到內疚,他不該用那般下作的想法去想像自己的母親。而現在他更不能將顧青麥從母親的身邊拽走給母親難堪,他寧肯相信這件事母親從來就不曾插過手……可身體中的熱似要膨脹暴炸般,一咬牙,一個轉身從廊橋上跳了下去,整個人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