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客棧清空下來,方承志直是點頭,讚許說道:“掌櫃的,辦事效率不錯。此次貢品能夠安全進京,也算你的一份功勞。”
“瞧軍爺說的。小老兒受寵若驚。”掌櫃的一邊討好著方承志,一邊吩咐小二快快準備茶水食物,直到酒菜都上了來,卻聽方承志說道:“掌櫃的,將酒都下了,上茶。”
“軍爺,在小老兒的客棧中還擔心什麼?小老兒給你們這批貢品擔保嘍。”
聽著客棧掌櫃的話語,滿堂鬨笑起來,方承志更是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手指著其中的幾輛馬車說道:“知道那裡是什麼?”見掌櫃的搖頭,方承志繼續說道:“萬兩真金,十萬白銀。若真在你的客棧出了事,你可能擔保?”
客棧老闆直是咂舌摸頭,“不敢不敢。”接著回頭嚴厲的對小二說道:“還不把酒都撤了?還想不想腦袋長在自己的身上?”
聞言,店小二急忙機靈的將酒水都下了。接著,那客棧掌櫃又見有官兵用銀針一一插進茶水、食物中,接著拿出來細看,他深感好奇,“那些軍爺是在做什麼?”
方承志笑道:“驗毒。”
“唉喲。”客棧掌櫃嚇得一個機靈,急忙跪在地上,“軍爺,就是再借小老兒一百個、一千年膽子,小老兒也不敢給軍爺們下毒啊。”
方承志笑著將客棧掌櫃扶了起來,“不關你的事。這是命令。旦凡這一路行來,所有的食物、茶水都必須驗毒,倒不是針對你這一家。”
客棧掌櫃抹了抹額頭的汗,直是點頭,“小老兒明白了,軍爺們真是辛苦。那一萬真金、十萬白銀定耗費了軍爺們不少的心力啊。”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更何況我們拿的是朝庭俸祿,應該的,應該的。”
聽著方承志過謙的話,客棧掌櫃立馬又說了許多方承志小心謹慎,以後定會堪當大任的話,直說得方承志身體晃晃然,比喝了酒還要享受,於是又把那南海珊瑚觀音、漢白玉白菜、佛骨真身舍利的事說了一遍,接著得意的問道:“掌櫃的,你倒是說說,這些比起那一萬真金、十萬白銀又如何?”
“那是無價之寶啊。”客棧掌櫃額頭直是冒汗,咂舌說道:“看來,小老兒得安排那幾個店小二也不要睡了。幫著軍爺們守著。”
方承志哈哈一笑,直是拍著客棧掌櫃的肩,“不必了!”
方承志的話方落地,那個一直隨行的副官卻是極快的介面將方承志在茶寮飛箭入石的事說了一遍,不無吹噓的問道:“掌櫃的,你倒是說說,憑著我們方大人如此神勇,又有哪個賊人敢劫這批貢品?”
客棧掌櫃直是點頭,“說得是,說得是。若真有賊人,只怕也是沒見過世面,不知道輕重,不知道‘死,字是怎麼寫的賊人。”
客棧掌櫃的話深入方承志的心,笑得更是爽朗了。就在此時,先前派去打探那大山中有無異常狀況的副官回來了。只說那大山中沒有什麼異常狀況,那些燕子都飛出來只怕是山風吹落了山陰的積雪,驚攏了燕子,是以飛了出來。
想到方才看到的飄雪場景,方承志點頭說道:“好了,辛苦了。我們吃過了,你們也趁熱多吃些。兄弟們,一如既往,晚上分兩班,三步一崗、五步一哨,眼珠子都睜大些、擦亮些,再苦也就這兩個晚上了。”
“是,大人。”
見方承志治軍嚴謹,客棧掌櫃由不得又將一些恭維的話說了許多,簡直是說到方承志的心坎中去了。於是,方承志又和客棧掌櫃胡諂亂侃了不少,這才打佯休息。
新月懸掛,四野無人,蟲鳴唧唧,夜寒沁人。偶爾有幾隻燕子飛過,偶爾又有野兔從腳下溜過,守夜計程車兵睜大了眼睛,持著大刀長茅,四處巡視。
“趙大,你怎麼了?幹嘛閉著眼睛,還不睜開,想受軍棍嗎?”說話的副官語音方方落地,緊接著,一直站在身邊的一個士兵就那般直挺挺的倒了下去。他又急忙驚呼,“錢二,錢二,你怎麼了?”
緊接著,‘卟通、卟通,的聲音不絕於耳,那副官震驚的看著一一倒下去的守崗官兵,猛然明白了,“有劫匪。”語畢,他站了起來,猛地只覺得頭一陣昏花,亦是倒了下去,“有毒?”他一邊說著話,一邊艱難的往方承志住宿的房間爬去。他越來越明白,他因了到山中檢視狀況,回得晚、吃得晚,是以他的毒發得比其餘的人都要慢一些。只是,他還沒有爬到方承志的房間,人已是停頓不前,再也爬不動了。
062回腹黑
晴空萬里,藍天白雲,滿山遍野沉浸於春日融融之下,漫漫叢林到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