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同齡孩子的興高采烈。
冷千柔性格本就柔順乖巧,和宸弘揚打過招呼後已是走到他的面前,拉著他的手和他說著一些只有小孩子之間才聽得懂的話。而宸婉君,則似犯了錯似的在東方燁的注視下一直就沒有抬起頭過。
其實她好歹也是堂堂一朝公主啊。只是如今她有錯在先,是以只好任東方燁發著脾氣。她也有委屈啊,再怎麼說宸弘揚是宸家的骨血,因了放心不下宸弘揚,擔心宸弘揚遭太皇太后的毒手,是以她絲毫不敢離開宸弘揚半步。因了此,她和太皇太后的關係也搞得不是很好了,在皇宮中也受到了一些排擠。她和卓聞人的事就更不用提了,太皇太后不待見她了,喜歡她的五哥駕崩了,卓聞人又總是躲她躲得遠遠的,兩年來根本不歸京城,萬般無奈之下,她只好趁著這個機會,偷偷的帶著宸弘揚和小宮女鈴鐺混進了東方燁的隊伍,指望到了自貢後,取道去西陲邊陲看看卓聞人。
雖然他的大哥是當朝的攝政王,但好歹人家是公主。東方燁見宸婉君一直低著頭認錯,也覺得自己太過嚴厲、僭越了些,只得乾咳兩聲,“既然公主尊駕想巡視自貢鹽業,那微臣一定盡心陪同並一力護得公主周全。”肯定不能讓宸婉君帶著惠王回京了,也只有等這裡的事處理完後,一併歸京,也好有個保障。
如此說來,他願意帶著她去自貢了?宸婉君抬起頭,露出一個感激的笑。“有勞東方大人了。”
既然公主要隨行,冷語新這個在自貢地區巡察的漕運總督自然得護駕,是以和東方燁的隊伍一起往自貢城而去。
相較與山清水秀的自然風景而言,自貢城就顯得濃重厚墨了許多,青石鋪就的道路,那青石縫中滿滿的磊著厚厚、青青的苔蘚。道路兩旁的民居多以三層木質結構的房屋為主,很少有磚瓦結構的屋子。與其說是三層木質房屋,其實最下面一層是隔空層,一如吊腳樓的模樣。只有二樓和三樓才是住家。
宸婉君、鈴鐺暴露了身份,是以和東方又兒母女同坐在馬車內。冷千柔對這裡的房屋和道路兩旁擺設的物件很是感興趣,不停的拉著宸弘揚的手說著話,宸弘揚的臉上也露出難得的笑容。
到了自貢城,很意外的,自貢府臺林文定居然沒有派文武下官前來迎接,看來是想給京城來的人一個下馬威了。林語新相當的有經驗,他明白,今晚上只怕不好過,按林文定等人行事的方式,凡是不好生接待的京官,很少有命能夠活著走出自貢城。看來,林文定要下殺招了。
看著前妻和女兒在,冷語新沒有將有可能發生的可怕後果說出來,而是以一個漕運總督的身份親自將東方燁等人迎到朝庭設定的驛站。
驛站,一座寬大的宅院,也是這自貢城中唯一的磚石結構的房屋。冷語新命令屬下將所有的御林軍一一安排在驛站中住下,又專門挑選了四間相鄰的上好的正屋,一間給東方燁、擎蒼居住,一間給東方又兒母女居住,一間給宸婉君、鈴鐺、宸弘揚居住,最後一間是他和那個小妾居住。
安排好了所有人的住宿問題,冷語新又熱絡的和東方燁商量著御林軍守崗、輪崗以及如何解決這麼多人三餐的問題,一切佈置妥當,已是夜幕時分。
本就趕了一天的路,如今好不容易休息下來,眾人用過晚餐後就各自散去休息。一時間,整座驛站顯得安靜之極。緊接著,悉悉落落的飄起雪來。
東方又兒又不能入睡,那個小妾似美人蛇似的,一整天就那般柔弱無骨的靠在冷語新的身上,而冷語新除了笑眼看女兒之外,一整天也再未看向她。看來,昨天冷語新的激動不是因了她,而是因了血脈相連的女兒。冷語新是標準的只見新人笑,不見舊人哭。
想到這裡,東方又兒恨恨的用剪刀將手中的鞋墊、鞋子剪了個稀爛。突地,房頂上響起細微的動靜,只當是有什麼老鼠跑過,東方又兒不以為意。緊接著,外面傳來驚天動地的驚叫聲,“老鼠、老鼠啊。”
老鼠有這麼可怕?聽那聲音,守夜的御林軍似乎叫得相當的慘。東方又兒不明白的將窗子開啟,‘啊,的一聲,急忙將窗子關上,直是拍著胸口。
方才那一幕太可怕了,成千上萬的老鼠似一片黑色的溪流般湧了過來,湧過之處,那御林軍就只剩下一堆白骨。
是夢,是夢!東方又兒使勁的揪著自己的胳膊。疼痛難忍。這說明不是夢。
她再度將窗子推開一條小縫,再度‘啊,的一聲,她急忙將窗戶的栓栓死。太可怕,太可怕了,那老鼠似受什麼控制似的,直湧守夜的御林軍而去,變成白骨的御林軍也許還好受一些,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