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澤擺了擺手,示意所有的戰船開回海灣。
這一下是炸了鍋,原以為卓聞人是他們命定的姑爺,不想卓聞人居然放棄那到手的肥肉,要和一群狼重新來搶?還未見得搶不搶得贏?很快的,所有的水手下起了賭注,賭卓聞人能贏的是少之又少。
也知道自己的勝算過小,卓聞人卻是相當有信心的坐在書桌邊寫著信。許久之後,他終於寫完了信,站了起來,展了展手臂。“啊,大哥,看來,還是你狠,居然都在你的預料之中。情場老手啊情場老手。居然要本元帥一哭、二鬧、三上吊?哼。”雖然冷哼著,但一哭、二鬧已然沒用武之地了,他只好認命的走第三條路了……在身上又加了一套衣物,然後看了眼三艘戰船,最後看了眼藍心的閨房方向,他略挑了挑眉,悄無聲息的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一大早,藍昊澤拿著招妹夫的榜文來到卓聞人的房間門口,他決定最後給卓聞人一次機會。只要卓聞人敢跳‘水上鞦韆’,這榜文他就不釋出。
只是敲了半晌,卓聞人的房門居然沒有開?藍昊澤詫異的推門而入,房間內沒有人。他四處看了看,這才發現書桌上有一封信,寫著‘藍心親啟’字樣。
走了?藍昊澤有些憤怒。萬不想親若兄弟、信誓旦旦的人居然是信口雌黃之輩?昨天的豪情壯志不過是為了要掩蓋今天逃跑的事實?他放棄了?
“大哥,發榜文吧。”
藍昊澤猛地回身,看著眼神很是疲憊的妹子,“藍心,你?”
“他走了。”藍心苦笑一聲,倚門而立,“昨晚上就走了。”
“你知道?”
藍心點了點頭。“我看著他走的。”
看著他走?沒有追?見妹子的神情悽婉,藍昊澤明白,妹子終是女孩,哪有去追一個男子的道理?這點矜持還是有的。他晃了晃手中的信,“他這裡有一封寫給你的信。”
“燒了罷。”勉強一笑,藍心轉過身,“大哥,妹子我本就配不上他,不過是救命之恩而已,如今他走了,想必是想通了,這樣更好,以後……”
藍心的話還未說完,藍昊澤已是驚呼起來。“糟了,我們誤會他了。他沒有走,而是學泅水去了。”
學泅水?藍心猛地轉身,只見大哥正展開卓聞人留的信讀著。“藍心,見信問安。本元帥不是沒有跳水上鞦韆的勇氣,但也不能就那般不顧性命的跳下深海。因為本元帥確實不知道跳下去後有沒有活命的機會,在沒有保證的前提下,本元帥更希望自己的這條命活得好好的以後好愛護你。所以,本元帥決定用延緩之計先揭下比武招親的榜文再說,有了這個時間段,本元帥正好可以從淺水處開始學習泅水。但這個學泅水的事,本元帥不想讓太多的人知道,免得其他人笑話,是以我決定獨自去學。你放心,再怎麼說,我小時候學過泅水,應該不會有問題。關於本元帥學泅水這件事,希望你不要告訴其他的人,保密、保密!卓聞人留字。”
難怪他昨晚上偷偷的溜走?難怪他昨晚連個包裹都沒有帶?原來是偷偷的學泅水去了?藍心心中有些小甜,但繼而心中一驚,昨晚的海風極大,即便是淺灘,那海浪……
藍氏兄妹同時想到這個問題,一時間,二人的臉都白了,“快去看看。”藍昊澤率先衝出了房。卓聞人至今未歸,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千萬不要出事,千萬不要!
兄妹二人急急的跑向淺灘,哪裡還有卓聞人的身影?急切間,藍昊澤又命其餘的水手方圓十里之內搜尋,仍舊沒有卓聞人的身影。倒是有一個水手,抓著卓聞人的衣物回了來,默默的遞到了藍昊澤的手中。
捧著卓聞人的衣物、鞋子。藍心只覺得整個生命抽離般,呆呆的倒在沙灘上。再度醒來,看到的就是大哥藍昊澤紅紅的眼睛。
“醒了?”
“幾天了?”
“三天。”
“如何?”
藍昊澤有些痛心的搖了搖頭,示意仍舊沒有找到。
大海的規矩,三天找不到,就代表無望了。“我很後悔,為什麼沒有繼續跟著他。他都沒有帶包裹,我應該懷疑的,我……”
看著自己妹子痛苦的神情,迷茫的眼神,蒼白的小臉,藍昊澤勸道:“藍心,你們終是無緣。聞人的事,得快些上報朝庭……”
朝庭的兵馬大元帥命喪大海,這件事可不能小視。藍心知道其中的厲害關係,只是用堅定的眼神看著自己的大哥,“大哥,成婚吧。”眼見大哥不明所已的神情,藍心繼續說道:“為妹子和聞人舉辦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