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親自設計下,一一仿造地馭門的佈局格式重新修築,外人想要進入隱水山,難上又難。
除卻將隱水山原有的亭臺樓閣修復外,成群的牛羊雞鴨、成片的青菜果蔬再度重現,隱水山上一片生機盎然,較之原來更是美上三分。
因了難奈夏天的熱,顧青麥帶著兒子到隱水山小住以避署。
這隨園之中,新栽種了許多老槐,是東方隨雲特意從大業各地弄來的。如今夏風習習、綠蔭成陣,顧青麥心情極佳的抱著兒子在槐樹下和他說著話。
東方七七聽得很認真,小手小腿不時的蹬著,有時會因了母親的笑,他跟著笑上兩聲。
“小王爺,真可愛,手和腿真有勁。”
說話的是孫二孃,那個曾經為了一雙鞋墊慘遭丈夫痛打的媳婦。如今,東方七七身上穿的衣物鞋子無一不出自孫二孃之手。
“可不,奴婢從來沒見過這點大的孩子有這麼大的手勁和腿勁。看來,小王爺以後是個習武的料。”
接著說話的是元五家的媳婦,長得五大三粗的,但有一手上好的廚藝。特別是燉湯煮魚的手藝連夜老夫人都比不上。旦凡顧青麥在隱水山的時候,都是由她照顧顧青麥母子的生活。
顧青麥的平易近人、和藹可親,令這裡的兩百號村民很快喜歡上了她,並且也不再拘禁,偶爾還會將她和原來的少夫人相比,直說她們不但長得像,即便是脾性都一模一樣的話。
“夫人,您是不知道。我們聽京中的人傳言,我們原來的少夫人芳魂渺渺的時候,金鑾殿一戰啊,可是超凡脫俗了。直到那個時候,我們才知道我們的少夫人有武功呢。”
顧青麥知道,這隱水山的人口中的‘夫人’是指的顧三郎,而‘少夫人’指的是顧青麥。只是這些人不知道的是,無論顧三郎也好顧青麥也罷,都是她!
“那是當然,顧老爺子何等的英雄人物,他的女兒當然也是巾幗不讓鬚眉。這就叫虎父無犬女。”
聽著這裡的村民再度說著往事,顧青麥只是展顏一笑,繼續哄著獨自嘻嘻哈哈的東方七七。
“好在碰到的是夫人您,如果是另外的人當了我們的主母,我們可不敢說原來的事。”
顧青麥好笑的挑眉,“原來的事?”
那說話的媳婦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王爺原來疼少夫人,一如現在疼愛夫人般,奴婢們怕多嘴說得夫人心裡不好受。”
“旦說無防。你們要知道,正是因了王爺對原來的少夫人那一片痴情,我才認定他是個至情至性之人,是以才義無反顧的嫁給了他啊。”顧青麥笑看著東方七七,直是問道:“是不是啊,七七,如果你爹不痴情的話,娘才不嫁給他呢。”
東方七七將小手往口中塞,只是‘咿咿呀呀’的說著些話。
“夫人,你不知道,那天晚上你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時候,我們都只當原來的少夫人復活了呢。特別是你那一身的武功,我們都以為是少夫人從天上飛來救我們……”說到這裡,孫二孃居然掉下兩滴淚來。
不想在這裡住的時間不長,這裡的人是那麼懷念原來的她。顧青麥心生一股感動,將手中的帕子遞到孫二孃的手中,“可想你們的少夫人是一個多好的人了。真真是恨不能與她相逢啊。”
孫二孃不好意思接顧青麥手中的手帕,只是從自己的懷中掏出一塊手帕,擦了擦眼淚。“夫人不要怪我們。我們是想起原來少夫人的好……哦,對了,還有段氏,原來她居然是瀾滄衛城的主母啊……”
聽著這裡的婆子、媳婦們爭先搶後的說著些往事,顧青麥只是平靜的看著她們,直到她們熱熱鬧鬧的話題告一段落,顧青麥方問道:“那你們覺得,是我好些呢還是原來的少夫人好些呢?”
“都好。”
聽著眾人異口同聲的回答,顧青麥笑得如三月的桃花開放。這裡的人仍舊質樸,沒有因為她是新來的主母就刻意的討好,也沒有因原來的她的離去就刻意的貶低。她會心說道:“難怪王爺喜歡這片土地。”
“夫人說些什麼?”
“我手癢了,想打會子牌,你幫我抱會子小王爺。”
還未將東方七七全然放到元五家媳婦的手上,東方七七小嘴一癟已是哭了起來。元五家的媳婦急忙抱著東方七七哄了起來,就是拋上拋下都討不了東方七七的好,哭聲越來越大,甚至有些撕心裂肺。
顧青麥有些無奈的看著被驕慣壞了的兒子,認命的抱過來,“好吧,我抱著他和你們打會子牌。”
“我來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