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沿河而上,未幾便出現鬥折的長廊,兩側繁華如簇,一匝一匝地壓低於地,朱紫交映,叫人眼前一亮。
“謝泓哪裡找來的這種好地方!”陳歆大呼,眼底一派豔羨之色。
桓瑾之唇角綻開,他的腰間斜彆著一支竹簫,廣幅長袖的紺地勾文錦,繡鬱金色蒲桃暗紋,雙手玉骨修長,乍眼看上去便覺得華貴難言。隨著他這輕鬆的一笑,彷彿整片無瑕的玉石,於春日映柳之下熠熠地生出華彩,令人不可逼視。
雖諸人衣履皆絡珠璣,卻無人敢站在桓七郎身側。
無他耳。珠玉在側,自覺形穢。
說話間,桓瑾之已沿著曲廊而上,整石砌的青臺,外形方整不阿,上築水榭,簷牙高啄,是整片翡翠的湖水裡托出來的一粒明珠。
桓瑾之紫衣華貴,單看那外表便知絕非凡人。
岸邊駐足之人多了起來,女郎們把眼往來,驚訝於這面如傅粉的男子的美貌。
“那人是誰?”
“桓家的七郎,瑾之啊,當真如玉如瑾!”
……
陳歆正要隨著桓瑾之一道而上,卻被庾叔亭一手攔下,陳歆怔了怔,庾叔亭負手裝模作樣而嘆:“王八郎前車之鑑尚�